這奇怪的場景叫商聞乾咳兩聲。
他委婉道:“是否我今日準備的飯菜不合貴客心意?”
“不知二位貴客愛吃什麼?我現在吩咐廚下去準備?”
李紹繃著臉拒絕道:“不必,我們一門築基後便辟穀不食他物。”
商聞又勸了幾句,見二人仍然沒有動筷的打算,於是也歇了心。
商聞與溫拂月推杯換盞幾輪,酒上微醺,見溫拂月沒有主動詢問的打算,終於有些急了。
他感慨道:“這一彆幾十年,溫峰主的徒弟也是個個少年英才。”
“不知溫峰主,還記得我家馥兒嗎?”
溫拂月愣了下,道:“她怎麼了?”
他記得商馥是商聞的獨女。
他從前遊曆到望月城時,商馥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才煉氣修為。
要是按時間來算,順利的話,商馥現在應該得有金丹了。
說起商馥,商聞麵露悲傷,之前英挺的肩膀也塌了。
他道:“十年前,昆侖山上突生異象的時候,馥兒帶了人進山查看,誰知不慎被守山妖獸所傷。”
“她至今已經昏睡了十年,我耗儘心力才勉強為她吊著口氣。”
“醫穀的醫仙說這不是病,而是她的識海被那妖獸的妖息給冰凍住了。”
“必須以雪陽草為引煉藥才有一線生機。”
“然而雪陽草的生長條件苛刻,這十年我派了許多修士前去查探,隻有那妖獸守護之地恰好有這種草藥生長。”
商聞為難道:“若是......若是溫峰主路過那地方,能否想辦法給我帶一株靈草?”
他生怕溫拂月拒絕,連忙補充道:“您若願意,隻要我有的,您隻要發話,我願雙手奉上。”
“若是不方便的話,就當我從未提過此事,隻是希望溫峰主替我留意,若是其他地方有雪陽草的消息,還請通知我一聲。”
雲意辭三人聽到這,暗道這飯果然不是白給的,紛紛停了筷,感覺麵前的飯都不香了。
溫拂月還未說話,帝詔先來了興趣:“你一個城主,十年都拿不到一株草藥?那妖獸究竟是如何強大?”
帝詔難得起了收服之心,認真思考將這種凶悍的妖獸直接抓回妖界震懾一番其他魔修的可能性。
商聞歎道:“你彆看消息傳的廣,進昆侖的修士多,實則能到妖獸棲息地的人十不存一。”
“這十年,我派了約有十撥人手進山,領頭的都是元嬰修士,但是依然難以取得靈草。”
再往上,化神修士,就不是他一個小小城主使喚的動的了,他也付不出相應的代價。
“最近傳來的消息,說是守山妖獸死了,然後又是一批批不怕死的以為能撿便宜的修士進山。”
“其實呢,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據說那妖獸有兩隻,一隻遍身黑毛長著白點,一隻遍身白毛長著黑點,怪模怪樣。”
“我兒就是被那白毛怪給害了。”
商聞悲從中來,又說起一事:“我家馥兒重傷昏睡時,她小妹不過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