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蔣少戈輕嘖:“彆貧,今天帶他訓練,身上磕青了,幫忙找點藥。”
漆與白還算負責,聽到俞瓷受傷,先是仔細檢查一番。
“問題不大,我這裡有自己配製的藥油,回去倒手心搓熱,收著勁兒揉在淤青的地方。”
蔣少戈接過:“成,謝了,早點回去休息。”
二人正準備走,醫務室的木門再次被人敲響。
回頭一看,俞瓷眨眨眼:“班長?”
江與茉走進來:“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不是的,今天不小心磕了一下。”
俞瓷關切地問:“班長你生病了嗎?”
江與茉點頭:“我右臂一直很痛,就連空餐盤也拿不起來,用力時會更痛。”
“擔心明天會拖累隊友,就來找醫生看看。”
漆與白來了興趣。
“你坐椅子上,袖子挽上去,手臂擱在桌上。”
江與茉是一隻蝴蝶,不過性格和執行力,和慢悠悠飛舞的蝴蝶不搭邊。
蔣少戈本來想帶著俞瓷回去。
漆與白忽然說了句臟話。
出於好奇,二人走近。
“小姑娘,你真厲害啊,胳膊裡的吸血線蟲已經長到手肘的地方,沒感覺到嗎?”
江與茉蹙眉:“沒有。”
“這東西說嚴重也不嚴重,不過如果一直不管,它能吸光你的血。”
漆與白拿出工具消毒。
“小妹妹,你如果害怕,我可以打暈你。”
江與茉微笑:“沒關係,我不害怕。”
小鮫人很好奇,盯著江與茉小臂一直看。
“班長是最小心的,為什麼會被咬到。”
蔣少戈:“這東西防不了,線形吸血蟲細如發絲,不止吸人血,動物也逃不了。”
江與茉的小臂有一條長長的青色線。
“這東西應該是吸了彆的動物的血,然後爬到了你身上。”
漆與白下手乾脆,用手術刀劃開江與茉手臂。
先是擦去流出來的血,隨後盯著裡邊的肉十多秒。
漆與白閃電般出手用鑷子夾起一條像耳機線一般粗細的蟲子!
俞瓷瞪大了眼睛。
蔣少戈嘶了一聲:“這東西看一次惡心一次。”
反觀江與茉,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不過很疼,她的額頭不斷冒出豆大的汗珠。
“草,這東西挺長,還很有勁兒!”
漆與白已經站起身,拔河似的往後仰。
蔣少戈趕緊去幫忙,架著漆與白腋下往後拖。
江與茉無語地看著兩人誇張的姿勢,猛地伸手攥住蟲子。
滑膩膩的觸感,令人惡心。
而且,它一直在扭動。
這時,俞瓷出手,也握住了蟲子。
江與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班長……快……”
“嗯。”
四個人一起用力拉扯蟲子的身體。
江與茉疼的咬緊牙關,狠狠心再次用力。
終於,蟲子被扯出來,掉在地板,扭動著往外逃。
漆與白拿腳踩住,一瓶酒精澆下去。
青紅色的線蟲掙紮幾下,沒了動靜。
江與茉回過神,看向小鮫人。
俞瓷因為自己幫上一點忙而開心。
想要搖搖尾巴,回頭看一眼沒尾巴,隻能作罷。
漆與白鬆了口氣,去幫小蝴蝶包紮。
“蟲子泛青,應該吸食過彆的動物的血液。”
江與茉想了想,說:“應該是狼蛛,有一隻狼蛛趴在我肩膀上很久。”
漆與白:“那玩意兒會咬人。”
江與茉:“它隻是試圖用蛛絲把我纏起來卻沒能成功的小可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