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瓷為小八辯解。
“明明是你不好好聽我們說話的，有狼嚎的，但是你……”
蔣少戈想起來了。
他倆那會剛玩了點小玩具。
鮫人累著了，中場休息。
奈何自家魚太可愛，蔣少戈沒忍住撲倒。
俞瓷眼眸紅紅的，氣鼓鼓轉過頭，和他拉開距離。
蔣少戈沒敢再惹他生氣。
礙於上回野豬崽的事情，蔣少戈親自把人送去成人待的娛樂室。
“乖魚，哥哥開完會就來接你。”
俞瓷好奇地探頭往裡麵瞧：“知道啦知道啦。”
依依不舍的反而是蔣少戈。
“不是，小魚刺，沒個吻嗎？”
小鮫人身體一頓，然後敷衍地轉過身在蔣隊長臉上親一口。
蔣少戈目光幽怨：“果然睡夠了就把我踢了，沒良心魚。”
俞瓷隻能重新補一口。
這一下親在嘴唇，蔣少戈滿意了。
“如果再有像上次那種野豬出現，不用收斂，往死裡揍。”
“好，戈戈你真的好囉嗦啊……”
俞瓷又軟軟糯糯的語氣說最紮心的話。
“比我爺爺還要囉嗦。”
和爺爺輩排在一起的蔣隊長備受打擊。
進到會議室裡，沒忍住順走一盒煙，點燃慢慢抽著。
徐離帶著幾位領導進來，差點沒被嗆出去。
“也就你小子敢在這裡抽煙。”
蔣少戈道：“每年完成那麼多任務，總司令說過，我上您被窩抽都行，雖然我嫌棄……沒去。”
徐離真懷疑這小子是來給自己添堵來了。
“行了，都落座吧。”
會議室今天的桌子換了。
換成圓桌，中間空出來，正好一圈，把蔣隊長圈在中間。
麵對這麼多雙領導淩厲的眼神。
蔣少戈也不怵：“有話直說，我直來直去習慣了。”
“你急什麼急。”徐離等到最後一個人進來。
蔣少戈轉頭一看，是路時。
徐離出聲提醒：“人到齊了，開始吧。”
這場會議談了整整兩個小時。
結束時蔣少戈神色冷淡，一言不發抽掉一整盒的煙。
路時把一份資料遞給蔣少戈。
“沒有誰利用他，隻是像俞瓷這種能力，千萬不能回到海洋，一旦海洋和陸地有一天不能再和平共處。”
“他的能力，就是一把雙刃劍，因為他可能隨時會因為領地，海域，或者自己的族群，對我們出手。”
蔣少戈又點一根煙抽，吐出一口煙霧，語氣嘲諷：
“你他媽隻會拿數據判斷一個人卻從不考慮感情的生物，懂個屁。”
快走出門的幾位領導紛紛側目。
路時也沒生氣：“那你說說。”
蔣少戈抖了下煙灰。
“三天前，他親口告訴我，放棄海洋，留在我身邊。”
“他最開始同意結婚，是為了首領的位置，那裡是他的家，有他喜歡的東西，當上首領，再也不敢有人欺負他。”
路時沉默片刻，說：“翻到第三頁，蔣少戈，他沒那麼簡單。”
蔣少戈伸出手，猶豫兩秒，還是翻開。
看到上麵的數據和評估，倏然怔愣住。
“數據顯示，俞瓷不應該隻有這麼高，他鮫人的姿態比同齡的鮫人短了點，像是有什麼在壓製他，阻止他進入成熟期。”
路時又道：“蔣少戈，你真的了解過他嗎？”
“他發怒的模樣，利爪可以輕鬆穿透鋼板，眼瞳紅的像血……”
“閉嘴。”蔣少戈騰地一下站起身。
“他現在選擇了我，你們沒必要擔心，當初聯姻是為了牽製鮫人族現任首領。”
“但是此刻，隻要我活著，我的愛人，永遠不會背叛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