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腿打瘸,蔣少戈想起來還有個人沒收拾。
“錢叔,家裡祖傳的雞毛撣子給我。”
錢叔猶猶豫豫:“您是覺得哪裡沒有打掃乾淨嗎?”
蔣少戈脫掉外套,活動一下手腕,朝蔣少梟的方向走過去。
蔣少梟瞪大眼睛,手裡的碗還沒放下,轉身想跑。
“季延,攔下他!”
季延身形一閃,擋在門口。
蔣少梟後知後覺他哥這次真的要揍自己了。
以前犯錯隻是口頭教育教育。
蔣少梟還覺得委屈。
“哥,難道不是嗎?鮫人族如果真的看得起我們,就應該送一個正常的鮫人!”
俞瓷耷拉下腦袋:“我不正常嗎?”
遊霏和滿姌姌連忙過去哄。
“怎麼不正常啊,你性子內向,軟乎乎的,難道在他眼裡,臟話連篇才是正常的嗎?”
遊霏對蔣少梟的濾鏡直接崩個稀碎。
滿姌姌附和:“是啊,小梟,你也太不懂事了。”
喬鐘和夏毅也忍不住落井下石。
畢竟,都是撿過黑珍珠的。
隊長娶媳婦兒,帶隊員發家致富。
不能忘本。
喬鐘抱著自家娃,開始輸出。
“隊長啊,一般這孩子吧,得從小教育。”
夏毅屬於那種行動力比較強的。
裝作不小心走到了隔間,裝作不小心拿下了掛在牆上的家傳雞毛撣子。
又裝作不經意地問:“哎呦,隊長,你說的是這個不?”
蔣少梟:“???”
祖傳雞毛撣子的把手都已經被盤包漿了。
上麵的雞毛早就經過幾代熊孩子的洗禮,隻剩下稀稀拉拉的幾根毛。
蔣少戈原本還想留蔣少梟一條好腿。
此刻被幾人你一言我一句,激的火氣蹭蹭往上漲。
蔣少戈接過:“蔣少梟,自己把上衣脫了,跪門口去。”
錢叔還想勸:“首領,要不然在屋裡打吧,少梟快成年了,您今天在族人麵前揍他,以後……可找不到媳婦兒了!”
蔣少戈冷笑:“他找不到媳婦兒?”
“我媳婦兒今天還差點讓他扔了,以前他打架,情有可原,但是這件事,不行。”
他說著,點燃一根煙叼著,丟下一句話。
“小瓷,在屋裡待著。”
眾人看著蔣少戈大步流星出去。
沒一會兒,“啪!”地一聲。
遊霏聽的抖了一下:“嘶,聽著就疼。”
滿姌姌分析:“這是結結實實打在肉上的,肯定疼,不過……不無辜。”
“他確實不無辜,如果真的把俞瓷扔進那條黑布隆冬的地方,以他的膽子,嚇都嚇死了。”
俞則言聽著外邊已經連著抽了三分鐘。
“活該,現在不教訓,以後更加無法無天。”
季延好笑:“蔣少梟的脾氣真是和隊長一模一樣,疼死也不吭一聲。”
俞瓷很好奇大灰狼以前是什麼樣。
察覺到他視線,季延無奈一笑。
“隊長可比蔣少梟混多了,誰都敢揍,徐離以前讓他揍過兩次。”
“當初高級指揮官這個位置,許多人不服,隊長一挑九,輪著揍他們。”
季延抬抬下巴:“是吧尹隊,我記得你當時被揍的鼻青臉腫,躺醫院躺一個星期。”
尹之司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
特彆是在俞則言麵前。
看到藏獒吃癟,俞則言笑著問:“還有嗎?”
季延繼續說:“隊長以前才是真刺兒頭,主張武力壓製所有不服,北美洲作戰區也被他教育過。”
“野獸一樣,打架永遠是最凶的那一個,狼型出任務,敵方動物無一例外,全部被咬斷喉嚨。”
俞瓷忽然一縮脖子。
他們晚上接吻擁抱時,這頭狼總是會咬他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