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少戈對上他亮晶晶的眼,問:“這是什麼?”
“不告訴你,這是秘密。”
俞瓷貼著他,要求他做什麼事的時候,會無意識地拍尾巴,來表達自己很急切。
蔣少戈隻能依言吹響哨子。
下一刻,一陣陣涼風襲來。
眾人往後退了兩步。
幾隻巨大的獅鷲緩緩落下,朝著俞瓷低下頭顱,彎曲前腿,表現得非常恭敬。
“殺掉獅鷲王,它們以後會聽我的話。”
俞瓷話音一頓,小聲嘀咕:“那我就是獅鷲王了?”
遊霏噗嗤一笑:“小魚厲害,直接弄了個王位坐坐。”
俞則言抬起下巴,眼神輕蔑地掃向蔣少梟和陶燦。
“也不打聽打聽今年特種學校野訓,是誰剛去就拿了個好成績。”
“是誰一尾巴絞死lsls幾十名成員……彆一天天跟他媽個井底之蛙一樣,
隻會嚼舌根子。”
俞則言一頓懟臉輸出,就差點名道姓。
尹之司唯恐明天被扔的是他,趕緊把人帶一邊去。
季延出聲:“彆站這裡聊了,回吧,遊霏給總指揮回句話,說人已經找回來了。”
“對啊。”尹之司不滿:“則言快被吹感冒了。”
俞則言狠掐一把橫在自己腰間的胳膊:“滾。”
“回吧。”蔣少戈俯身抱起俞瓷。
鮫人揮揮尾巴:“等等,我們騎獅鷲,讓它熟悉你的氣味。”
“哪隻?”蔣少戈問。
俞瓷指指最大的那一隻。
“就這隻,它乖得像一隻小貓,彆的獅鷲都在幫著獅鷲王打我,隻有它在一旁睡覺。”
蔣少戈抱著俞瓷跳上去。
嘴賤了一句:“可能它就是懶得。”
話音未落,蔣少戈不防備,整個人被掀飛下來。
獅鷲嘴裡叼著俞瓷的衣服,隻摔了嘴碎蔣一人。
鼻腔裡哼出一聲粗重的氣音,充滿濃濃嘲笑意味。
蔣少戈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
“喲,這麼聰明?”
他往人家腹部掃了一眼,額角青筋暴起。
“怎麼還是隻公的?”
季延一言難儘:“你怎麼什麼醋都吃?”
尹之司:“更恐怖的是,蔣隊防男不防女。”
俞瓷抬頭:“它隻是一隻小貓,而且不會掉毛。”
蔣隊長恨!
自己也就特麼輸在會掉毛上!
蔣少戈把人抱回來,不滿地推了一把獅鷲腦袋。
獅鷲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他。
蔣少戈不甘示弱,和一隻動物互瞪。
“它真的很乖,我們快點回家吧……哥哥,我好餓。”鮫人懶洋洋趴在蔣少戈肩上。
“好好好。”寶貝一撒嬌,蔣少戈頂不住。
回去的路上,兩人騎的獅鷲在最前方開路。
蔣少戈從腕帶拿出藥箱,拖起俞瓷手臂。
“這麼大一塊肉。”男人眼裡滿是心疼。
“已經不是很疼了……”俞瓷很開心,一條胳膊環過他脖頸。
“我抓到了獅鷲,證明我是正常人了。”
蔣少戈心中一片酸軟,愧疚和難過的情緒近乎快將他整個人淹沒。
“蔣少梟是我沒有教育好他,你怎麼不正常了?”
蔣少戈和他抵著額頭。
“在我眼裡的你,堅強,勇敢,不服輸,遇事冷靜……寶貝,內向並不是不正常。”
蔣少戈言語艱澀:“你隻是被彆人的惡意嚇到了,內向從來都不是你的錯。”
如果,那十三年裡,俞瓷能被好好對待。
他一定不會是現在的性格。
或許也會是一位,愛笑愛鬨的小鮫人。
可能偶爾因為頑皮讓人頭疼,不過軟著聲音撒個嬌,誰也不忍心責怪。
俞瓷喉嚨裡發出帶著點小委屈的嗚咽聲,擁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