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若拉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語氣尖利,護在俞瓷和俞沉星身前。
“北美洲戰區太小氣了,不願意和我們分享新朋友嗎?”說話的男人左耳上有一枚紅寶石耳釘非常醒目。
看到俞瓷,他笑道:“小白兔特種人嗎?”
“長得好白!他身邊的,我喜歡哈哈哈!”
幾人笑聲令人不適,眼神也肆無忌憚打量俞瓷和俞沉星。
若拉發怒:“退後!”
顯然口頭上的威脅並不能震懾這些人。
耳釘男招手,身後其他人立即圍了上去。
俞瓷緊緊攥著魚尾鐲,眼底血紅。
“亞度尼斯,給我個麵子,讓他們離開吧。”一道身影從人群後走進包圍圈。
看到他,耳釘男像是耗子見了貓,立即讓路。
他賠笑:“尤裡卡,要一起喝一杯嗎?”
“不了,我需要帶他們去休息。”他頭發亞麻色,狼尾頭發型,耳廓處有一隻細小的金環。
那雙琥珀色眼睛瞥過來。
在看到俞瓷和俞沉星時,他很禮貌地點頭示意。
阻攔他們的男人好似很怕他,主動讓路。
跟著對方離開甲板,人逐漸減少。
一股惡臭夾雜令人作嘔的腥氣撲麵而來。
俞瓷借著郵輪的燈光,去看海麵。
平靜的海麵,漂浮著許多死魚。
原本顏色鮮豔的魚,此刻像是褪了色,露出發白腐爛的魚肉,眼珠渾濁。
“一定有人動了手腳,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死去的海洋生物。”
俞沉星抬手,指向隨著洋流飄蕩的屍體。
那是一隻海龜。
俞瓷眼睛濕潤,“很陌生,海洋給我的感覺……非常陌生。”
若拉忽然回頭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這都是他們的計劃。”
俞沉星追問:“你到底在說什麼?”
若拉卻像是瞬間恢複清明。
“你們一定餓了吧,等一下媽媽去餐廳給你拿吃的。”
俞瓷眉頭微微擰在一起。
此刻身邊沒有蔣少戈,他唯一信任的也隻有俞沉星。
不由得往他身邊又湊了湊。
“沒事。”俞沉星觸碰到俞瓷手腕,握緊。
出於職業習慣,俞沉星沒忍住摸摸弟弟的脈象。
“內裡有些發虛,腿還是很疼吧,臉色也不對……正好,趁這些天,好好養養。”
他語氣不太高興。
“蔣少戈這方麵應該調理,太強烈對你不好,回頭讓他來我這買些中藥。”
俞瓷點頭:“三哥的淺金色珍珠我還沒有花掉。”
俞沉星好奇:“你的黑珍珠更值錢,怎麼不用你的。”
俞瓷很認真道:“我想收藏各種顏色的珍珠。”
他比劃了一下:“小八給我做了一幅漸變色的珍珠畫,但是還缺其他顏色的。”
俞沉星了然:“二哥眼淚是玫紅色珍珠,雖然有些土,不過還算能用。”
“老十的是黃色的,還算能看。”
“則言的挺漂亮,你應該有。”
“有,我拿黑珍珠找姌姌姐換了許多。”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誰的珍珠好看。
前邊帶路的男人出聲:“到了,兩位進去休息吧。”
他又道:“對了,我是尤裡卡,一頭野狼,如果有需要幫忙,可以去儘頭的房間找我。”
聽到狼,俞瓷多看他一眼。
發現對方比蔣少戈低一些,不過有些過於強壯,襯衫最上麵三顆扣子沒有扣到。
露出一點鼓鼓囊囊的小麥色胸肌。
小鮫人收回視線,眉眼低垂,不太高興。
再沒有任何一頭狼,可以像蔣少戈那樣,讓他移不開眼。
屋子裡有兩間房,多出一個俞沉星,隻能和俞瓷睡一起。
幸好床還算寬敞,躺兩個人沒問題。
若拉放下背包:“我去拿些吃的,你們在房間待著,不要出去,其他區的人是衝著瓷瓷來的。”
二人應聲,正準備回房間。
卻聽到房間大門被反鎖的聲音。
俞沉星快步走至門邊,擰動把手。
“反鎖了……有意思,她是多害怕你跑掉?”
“她不是媽媽,一點都不像。”
俞瓷坐回沙發,拿出通訊器,打開時會自動向副機發送定位。
“戈戈應該已經發現我走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這次就算跟來,他也沒法和我一起進入戰區。”
而且,還很危險。
俞沉星寬慰道:“生氣大概會,不過……最多教育你幾句,我看他舍不得凶你。”
“徐離建議的,戰區部署部門分
析過,他們說北美洲知道蔣少戈不會背叛自己的國家。”
俞瓷說完,蜷縮在沙發上,轉動無名指上的戒指。
這樣的姿勢也能減弱腿上的痛。
俞沉星看他一眼:“收起來吧,不安全。”
“嗯……”俞瓷取下戒指,拿紙巾仔細擦了擦,裝進盒子裡,放入儲物項鏈。
俞沉星問:“記憶鏈準備什麼時候打開?”
俞瓷說:“到北美洲後吧,也不知道戈戈有沒有用。”
二人又在屋裡等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