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瓷不自在,偏過頭,卻被製住。
蔣少戈隻是浪一下,手立馬撤出。
“門衛挺敬業,一眼都不看。”
俞瓷更加害臊,連同腳也藏進風衣中。
又等一會兒,爭執聲終於停下。
門被從裡推開,老者被人緩緩推出來。
“讓他來推我吧。”老者招手。
蔣少戈橫抱起俞瓷起身,順便顛了顛老婆,不言而喻。
老者歎氣,攤開手:“好吧,我理解你,如果可以,能請我去你家看看嗎?”
蔣少戈欠身:“當然可以。”
克裡斯看似退休,實際上更像是退居幕後。
畢竟在任何時候,掌管軍隊,要比政.治家更加有用。
俞瓷一晚上沒睡,困的眼睛發紅。
看到他沒事兒,俞沉星放下心,轉頭咳嗽幾聲。
再出聲嗓音有點啞:“你準備帶他回你家嗎?”
蔣少戈:“是,如果不放心,可以一起去。”
上車前,幾人還聽見老財在一旁衝著蓋文大吼。
“你不是個東西!拿感染者來考驗他!你們早就想好了是嗎?”
“如果輸掉,代表沒有利用價值!可真他媽的狼心狗肺!”
他一直以來看淡生死似的,勉強自己活在北美洲戰區。
心中沒牽掛,對方沒有任何把柄可以牽製他。
蓋文同聲翻譯器沒來得及取下。
劈頭蓋臉一頓臟話,他無法在這麼多人麵前反駁。
隻能黑著臉,背影略顯狼狽上車。
蔣少戈的房子是上邊給的。
距離研究院並不遠,一棟兩層小洋房。
院子裡已經栽上花花草草,香氣隨微風掠過鼻尖。
“你們隨意坐,我抱他回臥室休息。”蔣少戈朝老者點頭。
轉身上了二樓。
迷迷糊糊間,俞瓷睜開眼。
聲音含糊,軟綿綿的,“哪裡?”
“咱們的家。”蔣少戈打開臥室門。
陷入鬆軟被子中,俞瓷打了個滾,滿意地眯起眸子。
“你的,氣息。”
蔣少戈掖好被角,想聽點好聽的,問:“喜歡?”
“喜歡。”俞瓷一根手指從被子裡悄悄鑽出來,勾上蔣少戈指節。
“北部森林……青草,樹木的氣息。”
蔣少戈輕笑:“彆怪哥煞風景,這些床品洗過,是我經常用的那種,不過,洗衣液是北部森林產的。”
小鮫人拿他手掌掩嘴,打了個哈欠,臉頰蹭蹭男人掌心,放鬆睡去。
蔣少戈沒急著走。
等到俞瓷再次睡過去,躡手躡腳起身離開。
看到他下來,老者也不拐彎抹角。
克裡斯歎道:“他們是有些心急,不過,抽血基因克隆這些事,無法阻止。”
蔣少戈語氣恭敬:“這些我知道,很感謝您今日解圍。”
克裡斯擺手:“不,我隻不過想贖罪,我們……對不起藍星。”
意識到了什麼,蔣少戈追問:“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老者看向玻璃杯中依然乾淨的水。
“北美洲聯合島國,J國,把被汙染的廢棄藥水倒入大海,我們呼吸所需的氧氣,是藻類和微生物創造。”
“但是,人類在自取滅亡,我不能阻止蓋文和島國合作,同時,我為我是M國人而感到羞愧。”
蔣少戈沉聲:“叔叔,我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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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瓷再次醒來,躺床上發一會兒呆。
臥室裡裝飾很溫馨,即使是暫時的家,蔣少戈在裝修上非常用心。
床邊放著嶄新的拖鞋。
俞瓷掀開被子,穿上放在床尾的內褲和褲子,光腳下床。
地板涼絲絲的,在初冬有些冰腳。
不過,這種溫度,對於鮫人來說不算什麼。
推開陽台門,晚風和花香撲麵而來,遠處草地,森林,高山。
近處院落,花草包圍小院。
這裡比若拉的大彆墅更讓他喜歡。
樓下傳來動靜,俞沉星抬頭:“睡夠了就下來吧,你男朋友去買菜,晚一會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