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霏一拍手。
“哎呦!我給忘了,缺德還住在c區,不是……他咋這麼不要臉,不回家待這裡乾什麼?!”
旁邊隊友說:“自打嫂子的大哥被關進牢裡後,他一直鬨著讓戰區放人,不放就不走。”
“這誰敢放啊,畢竟是隊長關進去的,而且那鮫人殘成那樣,如果不是無菌關押室,他早死了。”
說著話,俞有德已經提著刀氣勢洶洶朝蔣少戈劈過去。
不等彆人出手,那布靈布靈的尾巴已經把人拍飛。
俞有德仰麵摔了個跟頭,狼狽爬起。
“俞瓷!”他臉色通紅怒吼。
俞瓷眼神冷冷瞥下去,唇微微動了下:“跪著。”
俞有德後背攀上一股涼意,這熟悉的眼神以及語氣。
對了!他怎麼忘了!
記憶鏈早已被老大俞彥拿走,現在俞彥被關起來,那記憶鏈早就……
麵前鮫人,白色長發飄動,眼珠紅如寶石,脊背挺直,有幾分孤傲姿態。
看過來的目光,輕蔑,不屑。
俞有德僵硬扯起嘴角。
“乖孫,這麼多人,爺爺老咯,這些年我一直接管海洋,沒少費心費力,你這讓我跪著,爺爺這張老臉……”
俞瓷微微歪了下頭,聲音聽起來很乖。
“你……什麼時候有臉了?”
蔣少戈不給麵子笑出聲。
想想兩百年前俞瓷也是這樣,外人麵前凶得很,自己麵前是一條乖乖魚。
他手掌攬在俞瓷肩頭,指腹摩擦著那塊皮膚。
“對啊,你什麼時候要過臉?”蔣少戈一手插著兜,吊兒郎當倚靠著老婆。
有老婆撐腰,他能更囂張。
後方遊霏和滿姌姌無聲激動蹦躂。
“好……好色氣!”滿姌姌臉發紅。
遊霏掩嘴:“摸肩膀!這特麼跟調情有什麼區彆!”
季延等人:“………………”
聽到這兒,俞沉星轉頭低聲道:“媽媽,原本不想告訴您的,大哥做的那些事……”
俞沉星知道母親夾在中間會很為難。
俞則言怕他為難。
搶先答道:“爺爺為了大哥可以坐上首領位置,讓大哥帶著其他哥哥一起霸淩俞瓷。”
“俞瓷回來後,經常被欺負,我和三哥想幫忙,但是……我們也被揍過。”
薑盈愣住,不敢相信他們會這樣做。
俞則言挽起袖子。
“有件事我沒說過,爺爺曾經提議,讓大哥給我一個教訓,然後……大哥拿巨骨魚的刺穿透我胳膊。”
看到小臂的疤,尹之司麵色忽變。
他一直以為這是胎記!
以往兩人親熱時他吻過這裡,俞則言以前很抗拒,會躲。
俞則言忐忑不安看著薑盈。
“媽媽,我們隻是為了自保,大哥試圖謀殺蔣隊長,現在被戰區逮捕,已經定罪了。”
俞沉星害怕母親會因為這些事和他們有隔閡。
他原本不想提,現在不得不提。
“媽,你問我是不是瞞了你什麼。”
薑盈眼神悲傷,“什麼?”
她猜到塔塔的離開可能另有隱情。
俞沉星是個倔脾氣,不喜歡翻舊賬。
“有一年,俞瓷發高燒,我喂了藥,什麼辦法都試過,他燒了好幾天沒退。”
俞沉星語氣有些發顫。
“大哥攔著不讓我去找醫生,後來我們起了爭執,他故意踢了我一腳……然後塔塔就……”
這是這輩子都無法治愈的痛。
每提一次,就像是再次被揭開傷疤。
“好了,不說了不說了。”薑盈輕拍他背。
“我知道了,不怪你,你們幾個各自什麼脾性我最了解,不怪你們。”
“啊!!!”俞有德忽然一聲大喊。
他試圖再次偷襲,卻被俞瓷一尾巴扇飛。
蔣少戈眸光忽冷:“看來,你也想進去待一段時間。”
他轉頭:“遊霏,通知保衛科,讓他們帶人來,送俞首領進去蹲幾天,理由就寫——當街持凶器傷高級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