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瓷想起來自己說過的話。
“有生之年，欣喜相逢。”
酒杯齊齊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聲響。
俞瓷也喝了點紅酒，抿兩口，被蔣少戈拿走一飲而儘。
“鮫人不能喝酒。”蔣少戈捏捏他下巴。
俞瓷小聲說：“三哥和十二哥都喝了。”
蔣少戈給他倒果汁，“他們長大了，你還沒有。”
小鮫人氣呼呼，在桌子下輕輕踢了他一腳。
席間氣氛輕鬆愉快，正大光明的也隻有蔣少戈和俞瓷，尹之司和俞則言。
俞沉星和林策不尷不尬坐在一起。
要不然怎麼說是朋友就插兩刀。
這些人知道他
倆什麼關係，還故意給他倆安排在一起。
俞沉星手指摩挲著杯口，酒意上頭，臉頰滾燙，眼神也有些渙散。
“彆喝了。”林策捂住杯口。
俞沉星蹙眉，“你沒資格管我。”
“怎麼沒資格。”林策掌心握他腕子時被菩提珠硌到。
“睡過這麼多次，還沒＊熟嗎？”
俞沉星愣了下，“你喝醉了？”
林策猛地一激靈，清醒不少，被自己剛才狗膽包天的發言震驚。
“不是，我剛才……”
俞沉星暴怒，結結實實一拳捶他肚子上！
“等等……”林策接了兩招，弓起身體，差點沒被捶吐。
俞沉星冷聲道：“下次再敢口不擇言，弄死你。”
林策偏頭咳嗽兩聲，忽而笑了起來。
“瘋了？”俞沉星問。
林策揉揉肚子，低聲說：“這樣的你更鮮活，生氣就撒氣，開心就笑，總比一直沉悶下去要好。”
見過俞沉星以前的樣子。
和現在比，天差地彆。
俞沉星微微一愣，不再言語。
吃過飯，一群人又晃悠到商場去。
蔣少戈和俞瓷十指相扣，走出飯店，又在下雪。
沒什麼風，雪花洋洋灑灑落下，綴在俞瓷眼睫。
“去轉轉給你買兩身衣服。”蔣少戈抹掉他眼睫落的雪花。
遊霏說：“一會兒十二點中心廣場會放煙花哎，咱們等會兒看完再回去？”
俞則言接話：“我覺得可以，好不容易出來轉一趟。”
尹之司湊近：“則言，有什麼想要的嗎？我最近發工資了。”
“我覺得客廳有點空，可以再加一個懶人沙發……”俞則言話音一頓。
尹之司笑著說：“我家就是你家，隨意挪，你弄得我都喜歡。”
遊霏服了：“你們真的夠了！”
一群單身狗跟著小情侶們去商場。
蔣少戈看上一雙兔子手套，外麵一層毛毛摸上去很軟。
“這個暖和，戴一下試試。”
“好。”俞瓷伸手。
毛茸手套厚實寬大，手被裹在裡麵，他有些笨拙地抓了抓。
“可愛。”蔣少戈吐息間有紅酒味兒。
他在指尖處捏了捏。
俞瓷笑起來：“空的，手沒有那麼長哎……”
兩人之間甜膩膩的氛圍，看得羨煞旁人。
尹之司見樣學樣，取下一條咖色圍巾繞俞則言脖子上。
“則言，這個顏色配你，好看。”
俞則言無奈：“勒的太緊了。”
遊霏不甘示弱，非要當最亮的電燈泡，隨手拿過一件東西就往滿姌姌頭上套。
“姌姌，這個適合你，襯得你可白了！”
頭頂黑色防風口罩的滿姌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