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蔣少戈還在睡。
隔壁蔣少梟鬨鈴響了三次,人還沒動靜。
小八忙一天,直到現在電量還沒有充滿,因此俞瓷得以順利逃出家門。
去學校路上,走沒多遠,兩條腿細細顫抖,他
扶著路燈,站著緩解。
“好酸……”俞瓷蹙起眉,去揉自己雙腿。
這時,有車駛過,他正要往人行道走。
聽到汽車停下,俞瓷轉頭看過去。
俞沉星透過窗戶看他,“去學校?我送你過去。”
“三哥。”俞瓷沒逞強,乖乖上車。
俞沉星發動汽車,稀奇道:“怎麼今天就你自己?”
俞瓷緊張地扯高衣領,“蔣少戈有事情在忙,我自己上學。”
“這樣啊。”俞沉星看出他不自在,沒再多問。
“一會兒記得吃完早飯再進學校,你們A班課程那麼緊,不吃早飯會低血糖。”
俞瓷傻乎乎問:“三哥怎麼知道我沒有吃早餐?”
俞沉星輕笑:“你肚子一直在響,蔣少戈今天怎麼回事兒,早餐也沒給你準備。”
俞瓷後知後覺摸摸肚子,綿軟一笑。
快到學校時,俞瓷鼓起勇氣問:“三哥,我有件事想問你。”
俞沉星放慢車速,“怎麼了?”
“就是……就是。”俞瓷手指絞緊書包背帶。
“沒事,想問什麼直接問,我不會告訴彆人。”俞沉星道。
俞瓷暗自深呼一口氣,說:“就是……尾巴的,那裡……鱗片,合不上……怎麼辦?”
昨夜某狼沒收斂,有些過分。
他今天起床,盯著自己尾巴足足五分鐘,甚至想拿膠帶粘上。
但是那處鱗片細細軟軟的,不能用蠻力合上。
俞瓷說話磕磕巴巴。
俞沉星卻聽懂了,隨後陷入沉默。
車內安靜到令人尷尬。
直到車停在學校門口,俞瓷逃也似的下車。
俞沉星連忙喊住他。
“這個不用擔心,本來就是正常的,一般兩三天後自己就……恢複了。”
“好、好的,知道了,三哥再見!”俞瓷也顧不上腿酸,撒腿就跑。
俞沉星笑出聲,看不見弟弟身影才發動汽車離開。
清晨這個時間班裡來的人並不多。
除去那些試圖卷死所有人的尖子生早到早學習。
比如江與茉和俞則言。
看他進教室,俞則言驚奇:“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不怪他驚訝。
因為蔣少戈曾經大言不慚當著校長的麵說過一句話。
[這破瘠薄學校有什麼好上的,提前五分鐘踏進校門就行。]
當時校長敢怒不敢言,還要點頭認同。
俞瓷模棱兩可道:“起早了,十二哥,你吃的什麼?”
“食堂做的生煎包,買多了,一起吃。”俞則言把盒子往他那邊推。
“十二哥不是要走讀嗎?”俞瓷往嘴裡塞一個包子。
饑餓感減輕不少。
俞則言又從書包拿出一盒牛奶給他。
“不走讀,冬天太冷,住校可以多睡一會兒,而且尹老三太黏人,二哈似的。”
江與茉好笑道:“他不是藏獒嗎?”
俞則言聳聳肩:“誰知道呢,估計當時研究員加了二哈基因吧,一天天嗷嗷個沒完。”
愛吃醋,變回本體更瘋,喜歡圍著俞則言轉圈,甚至有一次翹起狗腿,疑似想圈地盤。
被俞則言發現,逮著他一頓暴揍。
之後尹之司委委屈屈解釋,隻是習慣性,沒準備……那啥。
俞則言扶額,深深歎氣。
江與茉拍拍他肩膀,算作安慰。
視線挪回桌麵,想起自己的事,笑容很快消失。
俞瓷心思敏銳,發覺她情緒不對,小聲問:“班長,你怎麼了?”
“對啊,今天一來就看見你在發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俞則言擔憂道。
畢竟江與茉是他們表姐。
自從江嵐去世,江與茉性格變得沉悶。
江與茉聲音很溫柔:“本來不想告訴你們的,不過既然問了,那我就把這個給你們吧。”
她從書包裡拿出兩張紅色紙張。
俞瓷疑惑接過,看清楚上邊的金色字體,睜大雙眼。
俞則言驚道:“請帖?!”
江與茉點點頭,“是,我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