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不能再見,誰也不知道。
席間不知道誰起哄讓兩人喝個交杯酒。
江與茉笑容有些許尷尬,但是大家都很高興,她也不想眾人掃興。
察覺她不願意,漆與白護在她身前,笑罵道:“都滾啊,彆鬨騰,她一個小姑娘,臉皮薄。”
“哎呦!妻管嚴!”曾經和漆與白共事的同事開玩笑道。
“白哥原來還是個妻管嚴!”
這個稱呼有趣,俞瓷扭頭問:“十二哥,妻管嚴是指漆與白害怕姐姐嗎?”
俞則言好笑:“對。”
俞瓷又問:“那,尹隊是嗎?”
俞則言喝水動作忽頓。
尹之司正兒八經妻管嚴。
一開始沒在一起時,裝的挺像個渣男。
確定關係後,算是訓犬成功。
“其實,妻管嚴是建立在對方愛你的基礎上,大多人並不怕,隻是想讓愛人開心。”俞則言想了想,到頭來說出這麼一番話。
不止俞瓷愣住,俞沉星也有些驚訝。
俞則言頓了頓,連忙轉過頭,掩飾般地喝水。
俞沉星悠悠道:“看來尹隊熬出頭了。”
那邊尹老三還咋咋呼呼要看交杯酒。
明明人長得不傻,甚至看起來還有些凶。
但是現在,真的很欠扁。
聽他們還在起哄,江與茉也不想漆與白下不來台。
“喝吧,沒事的。”
漆與白手指微微顫抖,倒了點酒。
江與茉率先拿起杯子。
女孩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腦後,漾起一抹非常溫柔的笑。
在手臂環繞時,漆與白不敢對視,慌張喝掉那半杯酒。
酒精瞬間躥上大腦,不知怎麼,刺激的他眼圈通紅,強忍眼中熱意。
在旁人起哄聲中,漆與白低聲說:“祝你成功,平安歸來。”
怕她真的無牽無掛死在異國他鄉。
漆與白又道:“回來後,我們可以離婚,不用有任何負擔,你還有親人朋友……”
心臟像是倏然缺了一塊,有些疼,江與茉和他對視,怔愣許久。
而後江與茉一直處於心不在焉的狀態。
想要孑然一身,但是從他倆的名字出現在結婚證那一刻。
有些事情,早已經注定了。
宴席結束,大部分人都喝醉了。
“則言啊!”尹之司趴在桌上,半死不活哼一聲。
俞則言拿起他外套蓋在藏獒腦袋上,“閉嘴,丟不丟人,警告過你不許喝多,晚上睡大街,彆跟我回去。”
尹之司腦袋蒙在衣服裡嘿嘿傻樂,深吸一口氣,“則言……你好香。”
俞則言:“這特麼是你自己的衣服。”
“…………啊?”尹之司沉默了。
遊霏擱一邊看戲,“聽說藏獒老臭了?”
尹之司破防,一把掀開外套,不等他暴起,俞則言輕輕一巴掌拍在他後背。
“安分點。”
尹之司立即乖的像一隻小狗,下巴抵在他肩膀,
俞則言反手摸摸他腦袋,看向俞瓷,“你們怎麼辦?”
俞瓷背後貼著一大隻,某人的手還死死箍在他腰上,扯不下來。
“沒關係,我可以背……起來……”俞瓷咬咬牙,彎腰背起蔣少戈。
像是小孩子背著一隻超大玩偶熊,熊腿還耷拉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這麼大一坨!”遊霏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先嘲笑哪個。
季延笑了:“我和夏毅背吧,隊長和尹隊死沉。”
尹老三生氣:“你!你……怎麼……說話呢……你!”
夏毅接過他:“行了行了,你彆折騰你對象,外邊地上結冰了,一會兒萬一摔著,心疼的不還是你。”
這麼一說,尹之司安靜下來,老老實實趴在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