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離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蔣少戈兩步走近：“怎麼回事？！”
徐離：“南海上方出現蟲洞，從出現已經有數萬外星生物從裡邊出來，現在所有人跟我走！”
“路時回去抬機械，蔣少戈整理十支隊伍，拿上武器，在作戰區門口和特種部隊集合！”
萬幸當時蟲洞消失時，沒有人掉以輕心。
研究基地依然加班加點研究作戰武器，以及銷毀蟲洞的儀器。
或許是命運使然，儀器並沒有到達完美的地步。
這代表，俞瓷還是要親自去。
路時想要告訴徐離這件事，卻倏然察覺小鮫人看向自己的眼神。
訓練場已經亂了，很多人跑來跑去。
俞瓷站在原地，微微搖搖頭。
路時懂了他的意思。
很快，二十分鐘內所有隊伍整合完畢。
蔣少戈身穿黑色作戰服，麵容冷峻。
“所有人聽從總指揮安排，蟲洞這次來的突然，總參部緊急商議，擁有變體等級的隊員，在紅瑚區接受喚醒疫苗。”
“喚醒疫苗？”俞瓷疑惑。
俞沉星解答：“聽說隊伍裡有少部分成員是擁有第三形態，他們無一例外是研究基地培育出來的特種人。”
“第三形態中的特種人戰鬥力更加強悍，體積巨大。”
俞瓷懂了，點點頭，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
另一邊安排完人手，蔣少戈抽空回來，“小瓷，待在這裡。”
俞瓷愣了下，慌張道：“你不帶我嗎？”
蔣少戈一手握在他肩頭：“我能保證我會回來，你待在家裡，等著我……”
“我不等！”俞瓷猛地甩開他手，“沒有誰再等著誰，他們是想讓我去的對不對？”
不止徐離，上邊所有人都清楚俞瓷有這個能力，全方麵對蔣少戈施壓，讓他帶上自己的丈夫去戰鬥。
俞瓷不知道他說了什麼，讓上邊人打消這個念頭。
“你把一切都扛下來，明明你答應過我……去哪裡都帶著我的。”
受到欺騙，眼淚再也忍不住滾滾而落，落下的黑珍珠摻了一絲血色。
上一世趕去北部森林，得知他死了的時候，那種痛苦，他有許多次做夢都在哭。
俞瓷恐懼達到頂點，眼瞳紅的快要滴出血。
“不能再分開……”他眼神祈求，手指緊攥蔣少戈衣擺，單薄的肩膀顫栗不停。
蔣少戈氣息顫抖，捧著他臉頰，和他貼著額頭，“對不起，對不起寶貝，我也怕……我沒法承受失去你的可能。”
僅僅隻是可能，也讓他恐懼。
隔著半指手套，俞瓷蹭不到他掌心，便側過臉輕輕親吻了下蔣少戈指節。
“帶上我，死在一起，也沒關係。”
他扯了抹笑，梨渦像是盛著醉人的酒。
“這一年，很好了，比上輩子長一些。”
蔣少戈吻了吻他嘴唇，低聲說：“我愛你。”
俞瓷攥緊他的手，“我也愛你。”
徐離大喊：“出發！”
作戰區派出所有直升機，蔣少戈沒再強迫俞瓷留下，和他一起上直升機。
尹之司想勸俞則言不要跟上。
俞則言很不好惹地盯著他：“一起，少廢話。”
他反手扯上尹之司領子，朝俞沉星點點頭，三人跟在蔣少戈他們身後。
那是南海。
也是家。
沒有一條鮫人可以置身事外。
直升機依次起飛，透過窗，俞瓷睜大雙眼。
隻見天空飛過數不清的直升機，那裡麵承載的是一個個勇往無前的戰士。
“可惜不能一起過年了。”俞瓷淚眼朦朧，“隻剩下三天……我們可以一起過年，開開心心的。”
聽到這句話，遊霏艱難地扯了下嘴角：“沒事！還有明年，後年，大後年，以後每一個年，可以一起過！”
季延笑了笑：“俞瓷，這一次並不是隻有你們兩個，我們也在，共進退。”
蔣少戈把俞瓷抱進懷裡，不斷親吻他的發，“等回來，一起過元宵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