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近我朋友喝醉過,好像在人家脖子上啃了一口,醒來卻在自己家,衣服什麼的都換過了。”
俞沉星大概猜出故事走向。
路時繼續道:“他喝醉忘記發生過什麼了,不過那位追求者本來已經放棄了,經過那一天,每天都會去找我朋友。”
“你說他倆是不是借著酒勁兒真的乾啥了啊?”
俞沉星對上他視線,礙於兄弟情硬是把笑忍回去。
“首先,你自己也說了你的朋友性冷淡,再者,男人真的爛醉如泥,根本沒有辦那個的能力……”
俞沉星很善解人意地沒有揭穿他。
“能辦那種事,說明根本沒喝醉,也不會有斷片這回事兒。”
他頓了頓,聽見手機有消息,打開看一眼,眸底浮現一抹柔和的笑。
“你朋友還是很擔心的話,可以直截了當問對方那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麼,到底冷不冷淡,彆那麼早下定論。”
俞沉星起身,又意味不明說了一句。
“我覺得喜歡和愧疚憐憫,是不同的,請你朋友不要混淆自己的感情,這樣對那位男生,不公平。”
“行了,明天見。”俞沉星拿起手機準備走。
路時急忙問:“你今天不加班了?”
“不了,林策帶著塔塔在外邊等我,回去了。”俞沉星擺擺手,離開研究室。
距離規定下班時間還有十分鐘。
路時盯著數字時鐘看了足足兩分鐘。
忽然起身,這輩子第一次早退。
換了衣服,走出研究基地。
路上,他腦海裡一直是俞沉星的話。
不要混淆自己的感情。
憐憫和喜歡是不同的。
“不同的。”路時喃喃自語。
那一天他最後的記憶,是真的張嘴咬了姚澤。
留沒留印他不知道。
因為再次有意識,已經是第二日下午。
家裡隻有他自己,西裝換過了。
身上乾乾淨淨,完全沒有醉酒後那一股能熏死人的臭味兒。
快到大門口,他下意識看向牆邊。
這幾日姚澤等他的地方,像是心照不宣的約定。
“路哥!”姚澤拎著飯盒,看見他,遙遙招手。
路時今日穿得一身黑。
黑色長風衣到小腿地方,顯得他肩寬腿長,內裡是中領長袖,挺顯肌肉線條。
“看來我家大廚過不了多久就要退休了。”路時一張嘴,瞬間變得親和不少,甚至多幾分傻氣。
“我隔著飯盒都能聞見味兒,挺香的。”
姚澤眼睛一彎:“做飯機器人很厲害的,不比食堂差。”
兩人非常自然地並肩往路時家走。
“你們作戰隊食堂的飯好吃,各國菜係都有,咱們自己的川菜,粵菜,湘菜,樣樣也全。”
路時想起最好的例子。
俞瓷剛和蔣少戈結婚那段時間,又瘦又小。
現在長高了,雖然不胖,不過看起來氣色非常好。
蔣少戈養得儘心儘力,不過他們也經常吃食堂。
姚澤點頭:“對,今天燉湯阿姨燉得湯,很香,而且食堂現在還開了個訂製健身餐的窗口。”
聽見後邊有車行駛過的聲音,路時拉他一把,讓人走裡邊。
無意間看一眼對麵。
發現俞沉星一家三口正慢悠悠沿著花壇回家。
小塔塔在俞沉星懷裡乖得很,大概一天沒見了,小手緊攥爸爸衣領,換來俞沉星很溫柔地一吻。
親在塔塔白白嫩嫩的小臉蛋。
林策好像說了句什麼,自己的大臉也湊過去。
俞沉星很乾脆地在他臉頰和嘴角親兩下。
看到林策快要咧到耳朵根的嘴角,路時牙差點酸倒。
姚澤順著他視線看過去。
“這是四隊長的哥哥嗎?他們一家三口看起來很幸福。”
“嗯,俞瓷的親哥。”路時背刺林策上癮。
“彆看現在甜甜蜜蜜,以前林策不是個東西,現在要不是有閨女,他連家門都進不去。”
姚澤愕然:“看起來不太像啊,唉,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會被渣男渣。”
他說著,還小聲嘀咕:“幸好我長相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