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之司受傷,並且無理取鬨。
“我茶嗎?”
俞則言一點麵子不給:“茶,你和蔣少戈林策組個組合吧。”
尹之司:“?”
藏獒險些哭出聲來。
俞則言拍拍他狗頭,“等我一下,一起回去。”
晚上訓練結束,礙於他倆廚藝都很差勁,所以去的食堂。
俞則言點了一鍋蒸汽海鮮,主動剝一盤子蝦推過去。
“行了,臉拉得跟驢臉一樣,為什麼不開心?”
尹之司憂鬱道:“我大概……得了抑鬱症。”
俞則言挑眉:“誰?”
“我。”
“你?”俞則言哢嚓一下,把手裡螃蟹掰成兩半。
尹之司更加受傷:“我不行嗎?”
一天天憨吃酣睡,逮著機會就要辦壞事兒,辦完壞事兒興奮的狗尾巴搖出殘影。
會……抑鬱?
俞則言說:“看起來不像,你一天天比我那些十幾歲的隊員都活潑。”
尹之司垂下頭:“表麵而已,這隻是我的偽裝……唉……”
俞則言看著他演,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於是很配合,沒有揭穿他。
“沒事,想要什麼你直接說,就算真的抑鬱,及時治療,彆一個人悶著。”
尹之司眼睛一亮,想提一提崽的事情。
轉念一想,容易暴露。
於是試探道:“我想和你……”
俞則言:“想?”
他為難地環視一圈。
“回家再弄吧,這裡……也就廁所最近,你能憋嗎?”
尹之司愣住。
他還沒摸到車門呢,俞則言已經帶他上了高速。
“不是。”尹之司生怕俞則言這種雷厲風行的性格,聊著聊著,真把自己帶去廁所。
“我的意思是,等下回去……幫你量魚尾?”
俞則言剝皮皮蝦的動作一頓,沒吭聲。
尹之司嚇得一抖,大氣不敢出。
非常狗腿子地接過老婆手裡的皮皮蝦,以及海洋鍋裡所有帶殼的,全給剝乾淨。
量尾巴有另一層含義。
特種人畢竟本體還是動物,因此獸性並未完全褪去,某某期這個東西一直存在。
不過現在醫藥業發展的不錯,吃點藥能安然無恙渡過。
有對象的,可以選擇不吃。
畢竟強行壓製和發泄的感覺不一樣。
因此每隔一段時間,俞則言會用鮫尾。
借此來渡過彼此的躁動期。
說是量尾巴,真正意圖,倆人心照不宣。
不過沒到時間,俞則言從來沒同意過。
尹之司以為這次他也不會答應。
沒想到俞則言忽然低低嗯一聲。
尹之司下意識認錯:“是我耍流氓,你彆……嗯?”
俞則言輕飄飄睨他一眼:“我說,可以。”
.
回家一路上尹之司走路都是飄的。
俞則言感覺自己牽了一隻第一次被放出籠的狗狗,就差沒把他帶起飛。
連拖帶跑。
要不是俞則言踹他一腳。
這傻狗準備把他扛回家去。
到了家,宿舍走廊還熱熱鬨鬨。
遊霏家房門大開,聽動靜又在搓麻將。
開門進屋,俞則言站在客廳伸了個懶腰。
衣擺往上幾分,後腰露出大半。
尹之司飛快偷瞄幾眼,收回視線,癱軟在沙發上,學著林策,在口袋裡亂摸。
俞則言注意到他動作,問:“找什麼?”
尹之司就等著他問自己,抬起頭,眼神三分憂傷三分苦惱,外加四分空洞疲憊。
“想抽煙。”
“…………”
俞則言“啪”地一下,拍在沙發背,陰影籠罩住尹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