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壞話呢?”尹之司正好從外麵進來。
俞則言抱著宴宴坐在地毯上,抬眼:“找的怎麼樣?”
“有一位合適的,明天來上班。”尹之司先是湊過去,想親他。
沒想到懷裡兒子不樂意,用小手抓他。
“哇哇哇哇!”
俞瓷被逗笑:“宴宴在生氣。”
尹之司一隻手鉗製住兒子兩隻小手,故意在俞則言臉上狠狠親一口。
聲音響亮,挑釁意味十足。
俞則言無奈:“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總是喜歡氣兒子。”
尹之司不服氣:“這小子天天纏著你,現在不教育,長大了說不定要拔我氧氣管。”
長大敢拔氧氣管,以後說不定還敢掘他墳!
俞則言:“………………”
小孩子前幾個月就是黏人一些。
俞則言對待宴宴更有耐心些,自然更討小家夥依賴。
不過雙親在身邊,宴宴會更加高興。
奈何這傻狗總是逗自己親兒子。
要不然連屎尿都控製不住的年紀,能完美控製情緒。
蔣少戈看夠熱鬨,閒聊道:“剛才聽你們說找什麼?保姆?”
尹之司接過宴宴,好讓俞則言休息。
“找了個保姆,挺專業,就是貴。”
尹之司起身倒兩杯橙汁給俞則言和俞瓷。
蔣少戈:“………………”
這麼大個活人,愣是忽視。
藏獒心眼簡直就像它一身茂密的狗毛,再怎麼扒拉都看不著皮,密得很。
俞瓷喝一口橙汁,遞給蔣少戈。
扭頭問:“保姆靠譜嗎?宴宴還這麼小。”
尹之司抱著娃在屋裡晃悠:“靠譜,總指揮親自托人找的。”
蔣少戈:“你們一個兩個要孩子,上邊嘴得笑裂。”
這代表優秀的特種人有後代。
不需要他們再費心費力勸。
上次開會有人提過蔣少戈和俞瓷最好也用培育囊要一個。
他沒同意。
沉默的態度,讓眾人閉嘴,也不敢多說。
現在看到這一家三口,還有林策一家四口。
小孩兒要費很多精力。
但是貌似,這兩對感情更加牢固,一天天蜜裡調油。
蔣少戈心思一動。
不想帶娃,隻想哄一哄小時候受儘欺負的老婆。
最遺憾的事情,是俞瓷受儘苦難,才來到他的身邊。
晚上兩次過後,蔣少戈慢慢撫摸懷中小鮫人光滑的脊背,又想起這件事。
“好困……”俞瓷輕聲哼哼。
蔣少戈低聲一笑,問:“保持這樣的姿勢睡?”
俞瓷趴在他身上,眼睛快要睜不開。
“我……重嗎?”
“不重,趴一晚上也沒事。”蔣少戈慢慢給他按摩腰背。
安靜片刻,出聲詢問:“小瓷,想不想喝點酒?”
以為他還想,俞瓷揉揉眼睛:“要不然你隨意……然後我躺下睡覺?”
蔣少戈哭笑不得:“不是,我的意思是,喝點醉生夢死吧,我想去夢裡抱抱你。”
就像塔塔,知霖,宴宴被愛著那樣。
他想要一個機會,陪俞瓷長大。
俞瓷清醒許多。
喝醉生夢死不影響睡覺,甚至還助眠。
“好啊……”
蔣少戈把人緩緩挪下來,引起俞瓷一陣顫栗,紅著臉側躺。
“我先去弄條溫毛巾幫你擦擦。”
他撥開俞瓷額發,在眉心親了又親。
擦拭乾淨後,蔣少戈倒上兩杯酒。
原本錢早就給了路時。
但是這人不斷調整,解決掉和藥一起吃會中毒的麻煩。
等了將近一年,後來酒送過來,也一直沒空喝,放在儲物間忘個乾淨。
要不是今天蔣少戈突然想起,估計放到過期都沒人喝。
俞瓷靠在他懷裡,就著手喝掉一杯,末了抿了抿唇。
“草莓味的,很好喝。”
蔣少戈仰頭一口喝光自己這杯。
“等會兒進入夢境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可能你不認識我,或者過很久才能想起來。”
當初林策意誌力不錯,才清楚他自己是在夢裡。
不過大多數人可能不清楚自己已經身處夢境。
“沒關係,重新認識就好了。”俞瓷軟綿綿道,遍布吻痕的胳膊伸出來,摸摸他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