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去烤一點。”陳玉容手撐著扶手就準備起來,卻被旁邊的江知邑按下。
“想吃自己動手,彆總是等著吃現成的。”江知邑毫不留情道。
葉星河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道:“確實。”
被兩個哥哥這麼一說葉星菡哪裡還好意思繼續坐著等投喂,隻好慢悠悠地挪去燒烤架那兒。
葉星菡一走陳玉容一個人夾在那兩個男人之間也尷尬,遂留下一句“我去教教她。”
“你不會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葉星河倚在椅背上,看著江知邑淡淡道。
“怎麼可能,你彆亂說。”江知邑仰起頭把小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道,“沒大沒小的,叫哥。”
這話葉星河是不信的,以江知邑的性子他幾時懂得體貼人了。若說他對陳玉容沒半點意思,那也隻能是他還沒意識到罷了。
“就差三天。”葉星河漫不經心地回道,就差那麼幾天有什麼好喊的。
葉星河吃飽後稱還有事情要處理率先離開,之後他們也一一散去。
“我出去一趟,明天早上回家,要是我哥問起來,你記得替我做好掩護。”葉星菡跑到廚房,拽著陳玉容的衣角央求道。
她有些為難,以葉總的氣場她還真不一定能瞞得過去,但是讓葉星菡不出門又顯然是不可能的,糾結之後索性道:“我儘量吧,要是他自己察覺到不對勁你可彆怪我。”
葉星菡猛的抱了一下陳玉容,喜笑顏開道:“玉容我最愛你了。”撒開手後瞬間沒了人影,不多時她聽到關門的聲音。
那麼急是要去見心上人吧?
又轉念想了想今天這個日子葉星菡不在也好。
她打開櫃子拿了些麵粉然後開始和麵揉麵。
今天是正青的生辰,以往她都是會親自下廚給他做一碗長壽麵的。今年....原本以為今年做不了了,沒想到葉星菡正好外出,家裡隻剩了她一個人。
配菜鹵汁全都是他最喜歡的,她一邊做一邊想著:
咱們母子雖不能再相見但阿娘會一直記著你的,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
做好後她鄭重地把麵置在桌上,旁邊擺上一副筷子,輕聲道:“生辰快樂。”
她心中有些鬱鬱,打算去窗口吹吹風,對上玻璃中映照出的自己的身影,恍然意識到自己耳朵上的耳釘少了一隻。
那是葉星菡補送她的六一禮物,說是江知邑也送了她身為閨蜜決不能被他給比下去。
她開始仔細回想今天的行動軌跡,以及最後一次見到它是在哪裡。
家裡已經被她找遍了,都沒有,她決定再去頂樓看看,要是那兒也沒有,隻能明天再去學校碰碰運氣。
江知邑遠遠地就看見她彎腰東張西望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忍不住出聲詢問道:“你在找什麼?”
“星星送的耳釘被我丟了一隻。”陳玉容直起身子看著他說道。
對上她微紅的雙眼,他頭一次覺得有點無措,以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耐心語氣,輕聲道:“彆哭了,長什麼樣的我幫你找找?”
她眼圈紅還真不是為這個,但是又不方便告知他實情。
把臉微微側過去,露出還戴在耳朵上的那隻耳釘,道:“長這樣。”
江知邑直接抬手捏上了她的耳垂,待溫潤柔軟的觸感自指尖傳來,他才驚覺不妥,抿了抿唇猶做鎮定道:“我找找看,找不到你也不許哭了。我到時候買一副一模一樣的給你,保準葉星菡認不出來。”
“不用...”陳玉容轉回頭果斷拒絕道,卻忽略了此刻江知邑還維持著捏著她耳垂的動作,這麼一扭頭直接對上他漆黑的眼眸,她的臉上泛起羞赧的紅暈。
江知邑迅速把手拿開,背在身後輕撚了撚,麵上看不出異色,問道:“那你哭什麼?”
她真的沒有為這個哭,而且葉星菡也不會怪她的,說不定還會再買幾副讓她換著戴。
“我隻是覺得弄丟了彆人的心意很不好,這才想把它找回來。”她清了清嗓子繼續道。
她不想再和他糾結為什麼哭這個事情,說完那句話就繼續埋頭找耳釘了。
許久之後江知邑走到她麵前攤開手掌,上麵赫然就是她丟的那隻耳釘。
“我在燒烤架附近找到的。”他抓過陳玉容的手,把東西放她手裡,認真道:“以後彆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