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情況比她預想的要好很多,上周就已經出院回家了。
根據醫生說的好好休養,積極配合治療,奶奶是可以生活自理的,她的餘生不會都躺在床上度過。
陳泰興夫妻倆以照顧奶奶的名義都把工作辭了,在家裡待著。之後又以沒有收入來源為由要求陳玉容把他們的兒子陳奕這學期的學費和生活費給包了。
這怎麼可能。
一是她沒這個責任和義務,陳奕又不是她兒子,他們倆要是養不起兒子當初又何必要生;二是她不願意,她的錢就是都拿去花了也不可能便宜這一家人。
而且若是每次要錢她都乖乖給了,以後他們隻會變本加厲,她就徹底不得安寧了。
所以這次她借著開學花銷大給推脫了,可這理由總有用儘的時候,隻要奶奶還和他們在一起,他們就永遠都有道德綁架她的理由。
還是得把奶奶接過來才行,租房子的事刻不容緩了。
但是在把奶奶接過來之前,她打算先給奶奶請個阿姨,她們小縣城物價低,這筆錢她還是負擔得起的,而且算下來還比陳泰興要價低,麻煩少。
自那天見麵之後江知邑就又外地出差去了,他倆沒有再見過麵。
而她的退寢手續一時沒有下來,晚上還得回寢室過一夜,裝作她一直都在學校住宿的樣子。
想到要麵對周卉這幫人她就頭疼。
“星星,我做了些驢打滾,放桌子上了。”陳玉容衝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葉星菡朗聲道。
葉星菡聞聲一邊走過來一邊問道;“你這就回學校了?我給你買的防狼噴霧你帶上沒有。”
“帶了帶了。”她一點都不覺得這行為誇張,甚至還想多帶點防狼工具。
葉星菡讚賞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要是早點把手續辦了,哪裡還用得著再去見那幾個討厭鬼。”
陳玉容也知道這件事都是因為她的拖延,無法反駁葉星菡的話,隻好乖乖聽著。
“我先走了,晚了寢室要關門的。”
陳玉容特意在家洗完澡,給充電寶充滿電才出門。
她的東西早就搬出來了,寢室裡已經沒有了她的物品。她原本的床鋪上麵早已經堆滿了周卉幾人的雜物,而且就算沒那些東西,一張空床板她也是睡不著的。
今天晚上她是做好了玩一夜手機熬通宵的準備的,明天早上沒課她大可以回家去補覺。
陳玉容剛走到寢室樓下,手裡的手機就收到一條消息。
錢同:都準備好了。
她看見這條消息的時候嘴角忍不住的上揚,不枉費她東奔西跑那麼多地方勸那些人站出來作證,錢同這麼多年一直搜集的證據到現在也足夠充分。
而且這幾個月她一直勤勤懇懇更新視頻,光B站就有近七十萬的粉絲,她現在也是個發展勢頭不錯的網紅了。
如果他們想把這件事壓下去,她就出一期視頻在各個平台曝光他們,隻要有了足夠的輿論監督,這件事就不會那麼容易被不了了之。
更何況錢同曾經是記者,在寫新聞稿方麵他是專業的。
現在已經到了他們出手的最佳時機。
他們倆聯合著一塊兒起訴,足矣讓周卉及周卉的父母無暇他顧,一家人整整齊齊被判刑入獄。
給錢同回完話之後,就聽見有個刺耳的女聲在她身後出現。
“這不是陳玉容嘛,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這賤兮兮的說話語氣,在她認識的人裡除了周卉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她懶得搭理,轉身抬腳上樓一氣嗬成。留下周卉在原地氣得直跺腳,咬牙切齒的。
砰——
門被重重踹開,周卉麵帶不善地走進來。
“怎麼,你金主不要你了,被趕出來了?”她站到陳玉容身邊,譏笑道,“你說幾句好聽的求求我,我就讓你回這個寢室,不然你以後可就隻能露宿街頭了。”
“等查寢的人走了我就離開,我最近過得好著呢,還真用不著你來施舍。你呀,還是把你那無處安放的精力放在如何挑選一個真心待你的男朋友上吧。”
陳玉容隻在這待幾個小時,她本不想搭理的,可是周卉非要湊上來,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那就不能怪她反諷回去了。
“嗬,你不過就是個跟王曉潔一樣被拋棄的玩物而且,傲氣什麼?”周卉嗬嗬一笑繼續挖苦道。
這人都在講些什麼,她怎麼可能會跟王曉潔是一類人。
直覺告訴她,出事了。
陳玉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盯著周卉的臉,漫不經心道:“你有什麼證據嗎?沒有證據那可就是刻意捏造事實,誹謗我了。”
“你還敢問我要證據,你上豪車的視頻都在學校傳遍了,還想要抵賴什麼?”
“怎麼樣,老男人的滋味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