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滾(2 / 2)

陳二狗本就討人嫌,這會兒頂著一臉牛糞說這種調戲話,更惡心了。

喬露半步也沒多停留,徑直帶著徐海州往喬家趕,短短幾百米的路程愣是被陳二狗惡心壞了。

“喬露,你倒是告訴我啊,他是誰啊?不會是你對象吧?”

廢話,都手挽手了還能是什麼,喬露白了他一眼,不屑回答。

“媽媽……”喬安害怕地使勁往她身上縮,喬露拍拍兒子的背,把他抱了起來。

陳二狗以為喬露心虛不敢回答,邊打量著徐海州,哼哼道:“你小子眼光真好,這女人是咱們村出了名的騷貨。”

豐韻娉婷,眼波蕩漾,生得過分豔麗嫵媚,瞧一眼就能叫人心裡酥軟,村裡男人都說這是狐狸精長相。

話音剛落,陳二狗的後背狠狠挨了徐海州一記暴力拳,要不是顧忌他臉上有牛糞,這一拳鐵定是要落在他麵門上的。

彆看徐海州瞧著斯斯文文,人高馬大可不是吃白飯的,他忍不了有人當麵侮辱他對象,一拳下去沒收力道,實打實的秤砣拳,錘地陳二狗差點吐胃酸,瘦弱的小身板火燒火燎好像骨頭都被打裂了似的痛。

喬露和喬安同時一怔,心裡既痛快又忍不住拍手叫好,不遠處看戲的小年輕也起哄似地嚷起來。

“歐歐歐——陳二狗被打咯!”

“我艸!”陳二狗躬身痛苦呻n吟,隨手抄起田坎上一根木棍想還手,胳膊還沒抬起來就被徐海州一腳踹了個屁股墩兒。

喬安看傻了,徐叔叔也太厲害了,壞蛋一下就被他踢飛,再也爬不起來啦!

“臥槽!”陳二狗癱地上,顫巍巍豎起手指著徐海州:“你、你咋打人還踢人呢!”

“打的就是你!”喬露罵道。

對待小流氓就得以暴製暴,講道理是講不通的,看來徐海州跟她還挺有默契,她早想把陳二狗拖出去打一頓了。

陳二狗咬著牙站起來,狹長的三角眼惡狠狠瞪著兩人:“老子說的是真的!喬露在我們村風評不好,你隨便找個人問都這麼說,彆不信!”

“呸!陳二狗,咱村除了你還有誰這麼惡心我!”

等著吧,明年嚴打,這二流子作惡多端肯定跑不了!

徐海州眼神一凜,攬住喬露的肩膀往懷裡帶:“她是我未婚妻,我不信她的話信你的?”

陳二狗不屑地笑起來,麵目猙獰:“哼,你咋知道她沒騙你?”

徐海州懶得跟二流子扯皮,薄唇抿出毫無溫度的弧度:“滾。”

陳二狗愣住:“你說啥?”

男人被戾氣染黑的雙眼孔鷹隼一般盯住他,聲若寒潭:“我讓你滾。”

短短四個字像施了定身咒把陳二狗定在原地,嚇得腿都挪不動。

這不是他不想動,完全是身體的被動反應,人高馬大的徐海州就像一頭猛虎,猛虎當前,你能忍住不腿軟?

陳二狗現在就是這種感覺,而徐海州給人的壓迫感甚至比猛虎還要濃烈,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是不是當過兵的軍人,因為他的氣場實在太強大了,往那兒一站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不容忽視。

直到徐海州攬著喬露走出去幾十米遠了陳二狗才回過神,意識回籠,驚覺自己被嘲笑了。

往後狠狠瞪幾眼那群小年輕,衝徐海州離開的方向扔了塊石頭。

“艸!長得高了不起啊!還不是得接盤老子玩過的妞!”

……

前有王斌後有陳二狗,爛桃花真惡心。

“彆聽他瞎說,到處散播謠言,我們母子倆沒少被他埋汰。”

雖然原身早就因為未婚先孕被村裡人說閒話,但那關陳二狗什麼事?非要來摻一腳,什麼事情一旦跟他扯上邊就像被糞水泡過,惡心透了。

喬安把臉埋在喬露脖子裡不願意出來,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令人討厭,他好想快一點離開啊。

徐海州跟喬露認識也不過三四天,他不知道他們母子倆在老家的經曆,她一個女人帶個孩子,前有豺狼後有虎豹,在生下喬安的三年裡她是怎麼撐過來的?

喬露隻覺得手背忽然一暖,整隻右手就被他的大掌攏了進去。

很暖很溫柔,極具安全感。

他不說話,隻看著她,眸光夾雜著心疼。

喬露笑笑,把兒子放了下來:“沒事,我都習慣了,陳二狗就是個潑皮,說話張口就來沒有可信度,你彆在意。”

徐海州搖頭,神色複雜:“我沒在意,隻是……”

喬露望他:“是什麼。”

“這些年你都是怎麼過來的?”

他還在喬露身邊呢,那二流子就敢動手動腳,他不敢想象孤兒寡母曾經在農村會遭遇什麼,隻要念頭一閃過腦海,徐海州簡直想把村裡欺負過她的人全部拖出去抽筋剝皮!

“熬著熬著就過來了。”對上他心疼的目光,喬露眼神閃動,很快撇過臉去。

日子再糟糕其實也都是原身的經曆,她隻是繼承了記憶,再回憶也不能體會到當時的痛苦。

“壞人。”喬安帶著哭腔喊出來。

陳二狗可壞了,村裡就沒有比他更壞的人,喬安到現在都能記得他對自己做過的壞事。

喬露捏捏兒子的小手,安慰道:“沒事,我們現在有徐叔叔了,不怕壞人。”

徐海州壓住心底的酸澀,喉結滾了滾。

他握住小家夥的另一隻手:“不怕。”

隨後抱起喬安用手指替他擦去淚珠,小家夥乖極了,一動不動讓他擦,嫩嘟嘟的臉摸起來手感很棒。

徐海州有點想親親他,想到什麼,還是止住了念頭。

“再也不用怕了,有我保護你和媽媽。”他的聲音是那麼溫柔,又那麼鏗鏘有力那麼有安全感。

“嗯……”小家夥嚶嚀一聲,撲進了他的懷裡。

這是一個和喬露感覺完全不同的懷抱,他的胸膛比媽媽的溫暖,比媽媽的寬闊,也比媽媽的硬……硬邦邦的,但很讓人安心。

就像一塊子彈都打不穿的鐵板,有了他,真的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他和媽媽了。

如此令人安心的懷抱,卻讓喬安敏感地掉淚珠子,哭著說:“徐叔叔,以後,以後壞人來了,你一定要把他趕跑!”

“好。”徐海州愛憐地撫摸孩子的發頂,心想她媽說的沒錯,真是個小哭包。

喬安小拳頭緊握,咬著牙齒:“我討厭壞人,我不要壞人欺負我和媽媽。”

徐海州溫柔地拍拍他的背:“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

喬安挺直了身板很認真地說:“如果你打跑壞人,我就叫你爸爸。”

噗嗤——

喬露捏他臉:“你個小機靈鬼,還會討價還價了。”

小家夥鼻尖還懸著淚珠,說話時一動一動的:“媽媽,什麼叫討價還價?”

“誇你聰明呢。”

喬安搖搖頭,側身抱住喬露的手臂,蹭了蹭:“我不要聰明,我隻要媽媽好。”

唉,這孩子,有時候聰明地過分,有時候又單純地過分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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