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一曲舞畢,她隔著玻璃窗對著夏玨傻傻一笑。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弄成這樣?”
來此之前,李濱告誡夏玨心理上要有所準備,在精神病院無論看到什麼,都要保持克製。
夏玨接受了李濱的告誡,但是看到任小玉現在這種情況,心內難免著急,終於忍不住問道。
“夏先生,我說過,因為病人此前有極為嚴重的暴力傾向,我們正在為她服用鎮靜劑進行治療。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們也很遺憾。”
曲院長一本正經地說。
夏玨回來後,小玉的姥姥便急著詢問可見到小玉沒有,情況怎麼樣?
夏玨說:“姥姥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想辦法讓她早日回到您身邊。”
小玉的姥姥聽夏玨這麼說,心下稍安,又看著夏玨這孩子老成實在,對小玉又好,愈加沒有把夏玨當做外人,於是說:“夏玨啊,你就不要在外麵住了,我這樓上樓下有好多房間閒著,你就選一間住下好了。”
夏玨一聽忙說:“這怎麼好呢,姥姥,怎麼好意思麻煩您呢。”
小玉姥姥說:“這有什麼好麻煩的呢,你看我現在整個人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你過來呢,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幫著周阿姨做一做。”
姥姥雖是這樣說,可夏玨還是覺得不好白白住在這裡,幾欲推辭,一旁的周阿姨眼見著著急,忍不住說:
“夏玨你就彆囉嗦了,就當俺們雇了個打工仔行不行?再說了,阿姨做飯一個人的飯也是做,二個人的飯也是做,又不多你一個。”
“是啊,夏玨。”隻聽姥姥又笑著說:“你平日裡自己有什麼事情,儘管去做,隻是沒事的時候就住在這裡好了,這裡就是你的家。”
聽姥姥這樣說,夏玨心裡感動,就應了下來。
於是夏玨就在一樓一間客房裡住了下來,夏玨之所以選在樓下呢,主要是考慮自己進進出出的時候方便,也避免驚擾了老婆婆。
周阿姨還遞給了夏玨一串進出小樓房的鑰匙說:
“夏玨,把車停在院子裡吧,外麵不安全。”
夏玨不再客氣,收下鑰匙,依言將自己的那輛雪弗蘭轎車停在了院內。
為了生計,白天,夏玨依然繼續他的送快遞的工作。
白天一忙碌起來,還好些,到了晚上,一閒下來的時候,便免不了胡思亂想,滿腦子都是任小玉的影子。
這一天,夏玨送完了兩份晚單,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來鐘了,整棟樓熄了燈,黑漆漆的,看來姥姥和周阿姨已經休息了。
夏玨輕手輕腳地打開門,來到自己的房間裡,合衣歪倒在床上,雖然累得很,心裡卻又想起任小玉的事來。
他想起了任小玉在精神病院跳起的那一段無比怪異的舞蹈,小玉是真的瘋了嗎?
接著,夏玨眼前又浮現出當初自己和孫潭的一段有關小玉的對話情景:
“任小玉精神有問題,記得她媽媽怎麼出的事嗎?任小玉”說到這裡,孫潭停頓了一下,將聲音又壓低了一些,吐出這樣幾個字來:
“有精神分裂症。”
“不會吧?孫局長,我看她一直很正常的啊。”夏玨不以為然地說。
“這是溫情教授親口跟我講的,知道溫情教授嗎?西河大學的心理學教授,著名的精神疾病專家。所以我說這丫頭邪的很,就說那辭職的事吧,我看就跟這病有很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