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潘連同說。
“新海?”溫情聞聽這話,手中寫字的筆停了下來。
她抬頭看看潘連同問:“那地方離這兒很遠吧?田先生大老遠的到這裡來,不隻是單單隻為了看病的吧?”
“不,您說的沒錯,我是過來見一位朋友的。”潘連同說。
“那您見到了嗎?”溫情問。
“見到了。半夜十二點多的時候,我們在一片墳地裡見的麵。”潘連同說。
“田先生您真會開玩笑。”溫情忽而有些不自在似的說。
“不是開玩笑,他還給了我這個。”潘連同說著,從衣兜裡拿出半張紙條來遞給溫情看。
溫情神情大變,忽的站起身來,聲色俱厲地問:“你到底是誰?”
潘連同笑笑說:“彆擔心,金華,我不是警察。”
溫情聽到對方叫出自己過去的名字,更加的緊張起來。現在的場麵,她那惶恐不安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病人,而穩穩當當坐在她對麵的潘連同反倒像是一個醫生了。
“金華,真的不認識我了嗎?唉!這也難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而且現在還是這副樣子,哪裡像你,還是這般模樣呢。”
潘連同一邊長籲短歎,一邊摘下臉上戴著的黑框眼鏡來,並撩了撩遮住臉的長發。
溫情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嘴裡喃喃吐出三個字:“潘連同!”
潘連同“嗬嗬”一笑說:“還好,你還認得我,看來我還沒有那麼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