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的城市在這一刻歸於平靜,街道上偶爾聽到有車輛疾馳而過,除此之外便就是夏玨輕輕翻書的聲響和窗外秋蟲的呢喃。
不過,就在這時候,忽然有另外一個動靜傳入了夏玨的耳內。
“噠噠噠!噠噠噠!”有人在敲窗戶。
夏玨抬頭一看,隻見一張尖瘦的臉緊緊貼在窗戶上,是傅漸離。
“這麼晚了,他來乾嘛?”夏玨心下想著,起身打開房門請他進來,卻見傅漸離進到屋內,一臉的愁容,便問他什麼事?
傅漸離述說了事情的原委,夏玨聽了也覺得事情不好辦,正為難間,卻不知何時任小玉出現在了門口,隻聽她開口說道:
“我認識市醫院裡的一位醫生,我去找找他看。”
任小玉說的這個醫生就是周鐵熙,是那會兒在抗震救災救護隊認識的。
任小玉在救護隊當誌願者期間,留給周鐵熙的印象一直很好,沒想到今天一提這事兒,立馬就成了。
幾天後,羅潤生跟隨上級一支地質勘探隊再次抵達了離恨穀深處。
那片生有大片竹林的斷崖被地質隊命名為孤竹崖。
所謂孤,大概是因為它四麵高出地麵,不與四周相連,故曰孤。
所謂竹,自然是因其上生長著大片竹子的緣故。
羅潤生在地質隊裡又見到了上次碰見的那個人,依舊麵色蒼白。
地質隊的人都是一身白色的製服,白衣白衫,連頭上戴的頭盔都是白色的。
而那人叫白青。
好奇怪啊!倒不是說他的名字奇怪,隻是這麼多白色的元素一下子集合在一個人的身上,總是讓人感覺怪怪的。
不過,後來接觸多了,羅潤生才發現,白青的臉之所以那麼白,其實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在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白白的防曬霜。
白青常常躲在帳篷裡或是竹林的蔭涼下,而且把自己上上下下包裹得很嚴,從不輕易暴露在陽光下,有的時候還會戴上一副大大的墨鏡。
他不愛說話,喜歡獨處一隅,或多或少給人一種孤獨的感覺。
本來羅潤生因對那一個風雨夜遇到的怪事不得其解而始終耿耿於懷,所以這次也樂得跟隨著這支勘探隊重新回來一探究竟。
而勘探隊遇到的第一件怪事就是他們攜帶的所有勘探儀器都失靈了,連指南針都無法指準方向。
於是,他們決定用鑽機取樣來進行研究。
這種鑽頭就像是一個巨大型的電鑽,可以打入地下上千米深,這樣的話,就可以獲取地下不同深度的泥石樣品,進行分析研究。
可是,鑽頭鑽進去,卻發生了一件極其可怕的事。
一股腥紅的血順著鑽孔噴出來,剛好濺在了鑽機旁白青的身上和臉上。
白青大?,捂著臉尖叫著跑開。
“怎麼一回事?怎麼會這樣?”眾人正驚異間,忽覺得腳下顫動不止,伴隨著地底深處一聲聲低沉的嘶鳴,一條十幾米長的白蟒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