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不等鬆口氣,就有一道無法反抗的力量將她和狸奴束縛住,緊接著,一個蒼老又震怒的聲音自天空響起:“爾等無知之徒!竟敢毀了遠古秘境!今日本尊要替太清清理門戶!”
玉致和狸奴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從遠古秘境中出來了,此刻正在太清道宮出發時的廣場之上。
她正要出聲,卻發現自己的聲帶已經抹去,發出半點聲音,隻能痛苦的被抓取至半空中。狸奴和她一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連掙紮都做不到。
高空中,一個蒼老的身影出現,他的背後,是一尊巨大的仙體,威勢鎮壓全場!
玉致目光橫掃一圈,發現廣場上站滿了各個道宮的弟子,有許多都是她曾經在遠古秘境中見過的熟麵孔。
她就說,該走的都走了,沒走的都是該死之人!
空中說話的尊者乃是昆侖道宮掌教,他的話說完以後,全場嘩然,誰也沒想到這個太清道宮的弟子竟然毀了遠古秘境。
“掌教,其間是否有誤會?此女道法低微,何來此力?”
玉致怎麼也想不到,為她說話的竟然是能善真人。不過她自嘲一笑,看著空中那虛偽的身影,自己毀了他們的如意算盤,這口鍋是無論如何也要背上了。
果然,昆侖掌教睨了能善真人一眼,無情道:“此女雖然道法低微,但是內心奸猾,你為她說情大可不必。本尊和靈墟掌教親眼看見她毀掉遠古秘境的第一重天。”
“我靠,這女子這麼生猛的?她毀了第一重天?”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難怪昆侖掌教這麼生氣,遠古秘境是四大道宮耗儘能量才捕捉到的,裡麵可能有應對煞魔出世之法,她把秘境毀了,真是犯了死罪。”
各種討論聲層出不絕,狸奴聽的眼眶氣的通紅,想要辯解卻說不話來。
不是這樣的!
明明是昆侖和靈墟勾結苦道會,他們狼狽為奸,想要用這麼多新鮮弟子的命去追求他們的長生妄念!
玉致更是無聲嘲諷,煞魔?
這些天真的弟子們,還真的以為自己的掌教,自己的師門會為了救世而努力?
他們想要的是長生,是脫離這個世界,遠離此地的一切紛爭!
到時候,煞魔就算出世又怎麼樣?早已和他們無關。
這其中唯一讓玉致不解的就是,怎麼煞魔出世和新世界、長生等消息怎麼就那麼巧,剛好湊在了一起。
是誰在背後推動這一切的發展?
是苦道會還是獨玉山族?後者在秘境曆練開始前鬨出那麼大的動靜,現在這麼安分,也不符合他們的行事風格.......
心之極術的厲害就在於此,讓人脫離七情六欲,就算在生死關頭,也能冷靜的分析局麵和背後原因。
“世人皆知遠古秘境的重要,此女還敢公然犯錯,實在難逃死罪,今日。本尊當著天下諸位修士麵前,判她性命,可有異議?”
昆侖掌教擺明了要玉致死,他先前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是玉致毀了第一重天,再加上靈墟掌教並沒有反駁他的話,所以在場諸人沒人反對。
除了太清道宮的弟子們。
“尊者且慢,我太清道宮的弟子絕對不是這種是非不分,釀出大禍的人。裡麵的內情可否讓諸位道友知悉?究竟是發生了何事,玉致師妹才會毀了第一重天?”
“不錯,遠古秘境開啟,各派長老和尊使都不在場,如此草率就決定了玉致師姐的罪名,實在不符合常理!”
太清弟子深覺此言有理,紛紛附和起來。
“萬一是逼不得已,師妹不毀了秘境就要釀成更大的災禍,我們不聽師妹說出內情,便盲目判了她死罪,豈不是冤死了好人!”
昆侖掌教眼皮子抖了一下,太清道宮的弟子嘴皮子實在利索,知道硬來不占理,便軟著來。
“太清道友說的也是,咱們還沒有聽過這女子的辯言,確實不太應該。”
“的確,哪怕是在凡域,他們凡人也講究死刑犯有為自己開脫的權利呢。”
眼看著太清弟子的三言兩語,竟真的叫一些弟子動搖,昆侖掌教怒哼一聲:“哼,你們要聽她的片麵之詞?先前是本尊給你們太清臉麵,所以沒讓你們看到真相,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就讓你們看看她該死的真正原因!”
此話一出,眾人更是驚疑,難道毀掉第一重天還有內情?
那什麼事情才會比毀掉第一重天的罪名還要嚴重啊?為玉致說過話的人有些後悔了,難道她真的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
“如今你們掌教閉死關,掌使和諸位長老大多不在,本尊就隻好請你們的聽雨掌使出來說句公道話了,看看此女到底是不是該死!”
尊者一怒,天地風雲變色,弟子們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怒氣,一時間氣血翻湧,站立不穩。
一聽到聽雨的名字,玉致便知道今天她這罪名要坐實了,該如何才能脫困呢?
狸奴看到她沉思,急得眼皮子直跳,心裡瘋狂怒罵太清道宮人都死哪兒去了,還不趕緊來救人!
昆侖掌教要請聽雨掌使出來?
太清弟子們麵色驚訝,聽雨掌使不知因為何事一直在拜月峰不出,連秘境都沒去,今日要出來了嗎?不過轉念一想,要是所有強者都去了,偌大太清的確無人坐鎮,他留下也是情有可原。
一時間,太清弟子們都安靜下來,靜靜等待著事情的發展。如果玉致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他們也會覺得憤怒,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要是因為她毀了太清聲譽怎麼辦?
“聽雨,你們自己的弟子,本尊就不乾預了。”昆侖掌教蘊含大道的聲音響徹整個太清道宮,不一會,便有一清雅身影自天邊走來。
聽雨最大的優勢,便是他儒雅溫柔的外表和氣質。
狸奴看著弟子們信服的眼神,絕望極了。
聽雨一如既往的笑著,恭敬的向昆侖掌教行禮:“見過昆侖尊者。”
昆侖掌教沒什麼情緒的嗯了一聲,然後丟給聽雨一個光球:“是非對錯,你自來辨彆。”
聽雨應下,然後溫柔的看著玉致和狸奴,權當看不見對方眼裡的仇視:“玉致莫怕,師叔是不會冤枉你的——但如果你要是真的做錯了事,師叔也不能包庇你。”
玉致冷笑一聲,撇過臉去。
緊接著,聽雨當著全場所有人的麵,將那個光球打開,一道靈光飛出,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光幕。
光幕影影綽綽,很快出現了玉致的身影。隻見她身影快速移動,正是去摳青衣神的一幕!
青衣神被取出來,天地出現空間裂紋,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狸奴不敢置信的看著光幕,到底是誰!是誰悄悄放置了留影石!
看到這裡,全場驚呼出聲:“天哪,竟然真的是她,她動的那東西是什麼?為什麼她一取出來,空間就開始崩塌了!”
撒謊!
狸奴氣到磨牙,它掙不開尊者的束縛,根本沒辦法辯解!
那出現的空間裂紋是那個小世界的,而不是第一重天的!留影石的記錄偷換了概念,大家本來就先入為主,以為玉致毀了第一重天,現在看到空間崩裂的一幕,便順理成章的認為這就是她毀了第一重天的留影!
光幕還在繼續,裂紋出現以後,畫麵一轉,上千修士彙聚而來,從留影石的角度來看,他們不像是去殺玉致的,更像是去阻止她的。可那明明是求長生操控它的傀儡誅殺玉致的場景,隻因為大家沒有蛇鱗,看不到天空中那碩大的蛇頭。
眾人震驚過後,光影繼續流動,隻見玉致為了反抗,將那個怨傀尊者的靈骨剖了出來,又引起吐槽一片:“我的媽呀,她連死人的靈骨都不放過,太變態了。。。”
玉致心道不妙,果不其然,留影上清晰的展示了她利用靈骨引起爆炸,將上千人炸成飛灰,將空間全部炸碎的一幕。
聽雨看到這一幕,臉上儘是錯愕、不可置信和憤怒。
“玉致!師叔還以為你是因為那寶貝,不小心才毀了第一重天的,沒想到你竟然為了一己私欲,還殺死了那麼多修士!你可知,他們也是熱血之輩,也有無限前途!他們更想為這個世界出一份力,才會自發的組織起來,央求四大道宮進入秘境曆練!”
一連篇的話成功將眾人怒火點燃,眾弟子們紛紛怒罵,連為玉致說話的太清弟子也麵色憤怒。一想到之前他們還覺得對方有難言之隱,沒想到居然這樣殘忍,難怪不辯解,現在還用仇恨的目光看著聽雨掌使,簡直罪該萬死!
一時間,太清道宮出了一個惡徒,殘殺無辜修士的消息鋪天蓋地的傳遍了東洲,甚至繼續往外蔓延。
“殺了她!殺了她!”
群情激憤,所有人都在喊著殺了她。
狸奴原先還是憤怒和生氣,此時竟然沒了那些情緒,取而代之的是委屈。
玉致漠然的看著這一切,計算著這一次死遁要多長時間才能複活,她的屍體會不會被挫骨揚灰,心臟的秘密能不能保守。
“事情真相擺在這裡,玉致,師叔也保不住你了!”聽雨心痛的轉身,然後對著昆侖掌教抱拳:“尊者,太清對此事已經明了,此獠之惡,遠非言語能形容,還請您當著天下人的麵正典!以洗清我太清的汙名!”
“早該如此!”昆侖掌教目的達成,當即就要出手,玉致渾身汗毛豎起,死亡的危機從四麵八方傳來,她壞了這些人的好事,就算是為了保守秘密,她也必須要死。
“慢著!”
突然,一聲厲吼響起。
玉致不可置信的抬頭,隻見望潮和易妙姿一左一右擁護著一個魁梧的人影從空間裡走了出來。
掌教!
太清掌教身形威嚴,姿態挺拔,渾身氣勢十足,根本不見先前的老邁和頹敗。玉致和狸奴看到他出現,心裡的委屈一下子湧上了心頭,玉致更是如此,就連心之極術都壓製不住她的情感。
昆侖掌教和聽雨二人眼神一閃,看著他走過來。
“致兒,過來。”
太清掌教沉穩的聲音響起,隻見先前束縛著玉致和狸奴的尊者力量眨眼消失,他們又能說話動作了。玉致跌跌撞撞的衝過來,一膝蓋跪在他麵前,顫抖著開口:“掌教,師,師兄他........”
最後幾個字玉致再也說不出來,眼中悲痛欲絕,兩行清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易妙姿撇開臉,冷冷的看著聽雨。
“孩子,我都知道了。”太清掌教輕聲開口,將玉致扶了起來。他眼裡的心痛和憐惜不加掩飾,“你受苦了。”他說的是昆侖掌教和聽雨聯合起來冤枉她的事情。
“嗚嗚嗚,我們沒有亂殺人,是那些人要殺我們,他們都是壞人!”原本想好了要怎麼辯解的狸奴,此時嗚咽著,一個勁兒的重複著這些話。
白夜死了,他們還被冤枉,要被處死,那些人都是該死的人!
將玉致護在身後,太清掌教氣勢全開:“聽雨,本尊罰你在拜月峰思過,緣何離開?”
此言一出,全場又是震驚。
聽雨掌使是被罰思過所以才沒去秘境的,並非是留下來坐鎮的?
“掌教,我本不應離開,實在是玉致犯下大錯,毀了第一重天不說,還殺死了那麼多有誌之士,昆侖掌教是.....”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太清掌教打斷:“你是昆侖道宮的人?”
聽雨一愣:“不是。”
“那你為何對他俯首帖耳,信任有加?”
明明隻是簡單的問句,背後的壓力卻讓聽雨渾身骨肉發軟,他心裡的恨意一閃而過,他不是要死了嗎?為什麼還能出來,還有這麼強橫的氣勢!
“太清,你的話是不是難聽了點?”昆侖掌教老臉不虞。
“知道難聽就彆聽。”
誰知道,太清掌教十分強勢,說完這句話以後,直接將天空中重複放映的光影撕碎,目光沉沉的看著昆侖掌教:“是不是以為本尊死期將至,你們就能猖狂了?”
昆侖臉皮一抖,不受的控製的想到對方成名之戰——以一人之力,硬撼五位尊者而不敗,拿下無數人眼紅的遠古戰場碎片。
在那之前,眾尊者以為太清和他們實力一樣。因為他平時有些不著調,又十分的.......活潑?所以沒人知道他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聽雨當然也想到了那一戰,那一戰,是所有和太清掌教同級,以及在他之下的人的噩夢。
太清掌教,曾經是所有人心中不可逾越的大山!
隻是因為他和藹了數年,他們便忘記了嗎?
“你這是什麼話?知道你沒事,我們都為你感到高興,現在大世已經到來,有你在自然更加穩妥。”昆侖掌教不但沒計較他方才的難聽之言,反而還暗暗的捧了一句。
這時,空中出現波動,另一個尊者現身。
在看到太清掌教完好的時候,靈墟眼神也變了。
她輕笑道:“仙體被毀還能逃過死劫,太清你不愧是咱們當中的最強者。其中有什麼機緣,可否與我們分享一二,以免日後我等遇到此種情況含淚飲恨?”
“機緣沒有,不過是老天垂憐。”說完,太清掌教眼神銳利:“鄙人自然不如兩位,不分青紅皂白就要鎮殺一個孩子!如此急切的要她伏誅,是在害怕什麼嗎?”
他話說的直白,兩位尊者都是臉色一變,尤其是聽雨,一貫隱藏極好的他,這一次差點破功。
“你這弟子乾的禍事眾位有目共睹,你還要為她開脫?”昆侖掌教笑容難看。
“致兒,他說你犯了錯,你說說看,你犯了什麼錯?”
玉致聞言,從太清掌教背後走出來,惡狠狠的看著麵前虛偽的幾張臉:“我唯一的錯,就是沒有在發現這一切的時候把你們作為告訴大家!”
“諸位道友,難道你們不懷疑,為什麼曆練到一半,有些兄弟姐妹們突然回來了嗎?難道你們真的親眼見過那些所謂的有誌之士懇求他們,要進入秘境曆練嗎?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們為了虛無縹緲的長生,和苦道會做的交易!”
轟——
“長生?”
聽到前半段,沒人當回事,覺得是玉致在為自己開脫。因為弟子們不是各位尊者,沒有見識過太清掌教的恐怖,所以不受他的威勢影響,甚至覺得他要帶頭包庇玉致這個罪魁禍首。畢竟,留影石是不能作假的,她的確毀了第一重天,殺了那麼多無關的修士。
可是聽到長生的時候,人群一下子沸騰了!
這一刻,他們甚至不關心事情的真相,而迫切的想知道長生一事。
“住口,休要胡言!長生一事,乃是虛妄!你休要動搖諸位道心!”靈墟掌教突然出聲,她語氣憤怒,好像玉致真的在妖言惑眾一般。
尊者的一言一行,對普通修士都有不可磨滅的影響。尤其是在不刻意遮掩的時候,那種影響就跟洗腦一樣,會讓低階修士無條件的信任對方。
“不錯,此人也許是在動搖我們的道心,大夥兒可千萬彆上當!”
“就是,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長生,那就代表著修士可以飛升,你我可曾聽說過曆史上有哪位先賢飛升了?”
太清掌教看穿靈墟操控弟子心智的戲碼,心裡嗤之以鼻,都到了這個境界,還在玩弄這些小把戲。飛升?世界大道殘缺不全,怎麼飛升?往哪裡升?
“太清,我知道此女天賦過人,你有愛才之心在所難免,但是她的確犯下了死罪,如果如她所說,那些人都是壞人,那毀掉第一重天呢?難道不是她做的嗎?”昆侖掌教趁勢發難,抓住玉致毀了第一重天一事。
玉致對此難以辯駁,毀掉第一重天的確是她做的。
“我會這樣做,完全是因為苦道會的人已經滲透進來,想要血祭!”
靈墟見目的達成,輕笑:“你說的苦道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世人可曾聽說過?而且,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有人是這個所謂的苦道會的探子?”
苦道會,一直是隱匿行事,如果不是玉致,太清掌教也不會派人追查,從而順藤摸瓜得到這個組織的消息。但是現在,他們沒有證據,因為掌教派出去的人都死了.......
玉致看著太清掌教,覺得有口難言。
太清掌教何嘗不知他的弟子已經沒了,這麼多年沒有消息,足以說明一切。
“苦道會的人,身上都有一片蛇鱗,那是證據!”突然,狸奴大吼一聲,然後衝動的飛到聽雨麵前,指著他說:“你們不要被他騙了,他就是苦道會的人,他的化身在秘境裡百般阻攔我們,連白夜也是被他害死的!”
狸奴十分激動,玉致心道不好,但已為時已晚。
聽雨麵色憤怒,夾雜著被冤枉的不忿,一把將狸奴揮退:“你說本使身上有什麼蛇鱗?本使絕不受人冤枉!”緊接著,聽雨當著大庭廣眾的麵除去服飾,露出了身上皮膚,隻遮住隱私部位。
哪有蛇鱗?
瞬間,在眾人眼裡,狸奴成了逼得一位尊使以脫衣之辱來證明自己清白的惡人。
狸奴不敢置信,連連後退:“怎,怎麼可能。”化身上是真的有鱗片。
玉致將狸奴抱在懷裡,已經明白了對方的險惡用心。好歹是一位掌使,怎麼會因為狸奴的三言兩語就甘願脫衣受辱?他這樣做就是為了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恐怕接下來的事情要脫離她的預料了。
“聽雨掌使身上根本就沒有蛇鱗,這貓在撒謊,還說人家的化身害死了本門弟子。聽雨掌使為什麼要加害本門弟子?怎麼不乾脆說人家是叛道者,背叛了太清呢。”
“休要胡言,聽雨掌使隻是犯了錯被掌教責罰而已,什麼叛道者,你們再胡說彆怪太清的兄弟姐妹們不客氣!”
太清的弟子惱恨那說話的人,實在是不安好心!
“你們要說蛇鱗的話,剛剛留影石的畫麵中,那玉致在取寶貝的時候,曾有一陣風吹過,我看她小腿上似乎就有一個像鱗片的東西.......但我也沒看仔細,也許是我看錯了也說不定。”關鍵時刻,有個修為低的弟子不太確定的出聲,任誰都能看出他的猶豫不決。
修士隻要經曆了開光,基本可以說過目不忘,怎麼可能看不仔細?
隻怕是怕得罪人的借口罷了。
(回來咯回來咯,小小的更一個三合一章節,一萬兩千字,各位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