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師和王姓道士也是全身一顫,有些驚疑不定地看向沈飛宇,用眼神在向他詢問:“劇本裡沒這段啊?”
沈飛宇也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他連忙跑到門口,想要打開門看看外麵的情況,卻發現門已經被什麼東西鎖死了,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是紋絲不動。
伴隨著一聲破碎,撞擊聲突然停歇,房間裡再次恢複了平靜,但那股詭異的氣氛卻愈發濃重。
好像……有什麼東西跑出來了……
沈飛宇焦急地敲打著房門,大聲呼喊著外麵的人,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不知何時,直播間也因為沒有信號被迫關閉。
就在眾人驚慌失措之時,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不是尖叫和撞擊,而是好像指甲抓撓黑板的尖銳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密集,仿佛有無數隻爪子在瘋狂地撓著房門,想要從裡麵衝出來。
趙大師和王姓道士也顧不得形象了,他們緊貼著牆壁,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沈飛宇更是嚇得全身顫抖,幾乎無法站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棟樓裡真的有鬼?我們的行為把它惹怒了,現在要來索命了嗎?
“不對!張導!是不是你在搞我?彆鬨了!直播間都斷了!快把門打開!”
沈飛宇終於忍受不住這種恐懼,他開始大聲呼喊,希望門外的人能夠打開門,將這個恐怖的夜晚結束。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那刺耳的抓撓聲和無儘的黑暗。
眾人心中的恐懼達到了頂點,他們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這個鬼地方,為什麼要參與這個愚蠢的直播。
刺耳的聲音越來越近,好像抓撓的不再牆壁和房門,而是他們的頭蓋骨,每一聲都讓他們感到頭皮發麻,肝膽俱裂。
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扭曲猙獰的鬼怪麵孔趴在自己頭頂,正用尖銳的指甲瘋狂地刮著自己的頭皮,掀起自己的頭骨。
“啊啊啊啊啊啊!停下!快停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快開門,我要出去!我不想死在這裡!”
“都t是你!沈飛宇,要不是你帶我們來這裡演戲,誰也不會出事!”
被恐懼逼瘋的眾人開始拚命地砸門,企圖打開一條求生的路,卻發現無論他們用儘什麼樣的辦法,這扇房門都是紋絲不動。
“趙大師!快想想辦法啊!”沈飛宇終於忍受不住這無儘的恐懼,大聲呼喊起趙大師。
可哪有什麼趙大師,他也隻是一個網紅公司的普通人,是公司準備花大價錢推出來的迷信賽道頂流。
就連旁邊的道士都是他們公司的同事而已,平時他們經常一起合作,做一些直播表演,賺取觀眾的關注和打賞。
但這次,他們是真的遇到了未知的東西,那些所謂的技巧和道具,在真正的恐怖麵前,毫無作用。
趙大師和王姓道士也是滿頭大汗,他們雖然經常表演驅鬼的戲碼,但那些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他們知道“鬼”在哪裡,也知道“鬼”什麼時候出現。
但這次,他們是真的感受到了恐懼,那種未知和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們比其他人還要絕望。
王道長已經跟著一起砸門了,趙大師則是抱著頭縮在角落,鼻涕眼淚流了滿臉,身下還有一潭黃色的液體,散發著臭味。
抓撓的聲音從頭骨外延伸到了頭骨內部,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他們的腦子裡瘋狂地抓撓著,讓他們痛不欲生。
這種痛苦比任何身體上的傷害都要難以忍受,他們感覺自己的神經係統仿佛都要被徹底摧毀了,無法再承受任何一絲的痛苦。
“救命啊!來人啊,放我出去!”
“真的有鬼!真的有鬼!我不想死在這裡!”
眾人已經完全陷入了絕望和恐懼之中,他們不再有任何的理智和判斷力,隻剩下求生的本能和無儘的恐懼。
然而,無論他們怎麼呼喊和掙紮,那扇房門始終都是緊緊關閉,仿佛是一道天塹,將他們與外界徹底隔絕。
沈飛宇的心中充滿了後悔和絕望,死死的抱著頭,鼻涕混合眼淚流了一臉,眼神渙散沒有生機。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惹上了不該惹的東西,恐怕他們這些人今天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巨響從房門處傳來,眾人齊齊看去,隻見一把紅頭白刃的消防斧狠狠地劈在了房門上,隨著斧刃的抽離,光明瞬間湧入了黑暗的房間。
眾人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拚了命地往斧頭開劈來的洞口擠,為了能占有更多的光明,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門外少女宛如天籟一般的聲音響起。
“不想被砍死,就往後退!”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門上又傳來了一聲巨響,斧刃破門而入。金屬防盜門在那把平平無奇的消防斧麵前仿佛紙一般脆弱,瞬間就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沈飛宇等人見狀,連忙後退,生怕被門上的碎片傷到。隨著他們的後退,門上的洞口越來越大,直到整個門都被劈開,露出了外麵的走廊。
此時眾人也看清楚了門外少女的長相。
那時一位穿著中性服裝的女孩,個子不高,不算長的頭發梳了一個英氣的單馬尾,臉上帶著口罩看不清容貌,但她眼中的淡然和扛在肩上的斧頭,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發自心裡的安心。
她就像是一道希望的光,照亮了眾人心中那無儘的黑暗和恐懼。
沒人注意到,隨著斧子出現,腦海中的聲音也跟著消失了。
“你是……”
沈飛宇認出了門外的人,正是在餐廳中拒絕了采訪的少女。
黎音看了他一眼,又在王道長和趙大師的身上一一掃過,隨後開口,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聽說這裡鬨鬼了?誰告訴我,鬼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