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你們是怎麼繁殖的?”
“繁殖?”
“就是怎麼誕生的,為什麼會在他們的腦袋裡?傳染機製是什麼?”
“不知道……”
“把你知道的,關於酒店實驗的真相,告訴我。”
“這個,也不知道……”
“……”
黎音已經有些忍無可忍了,你t這是在這spy呢?一問三不知,要你還有何用?
現在她隻剩最後一個問題了,突然靠近到女鬼的耳邊,小聲問道:“張教授,是不是你們的人?”
女鬼愣了一下,眼中滿是茫然:“張教授?”
“張海仁!”
“不……不知道……”
黎音:“……”
“你到底知道什麼?有什麼說什麼?不然就死!”
女鬼看起來很痛苦,想用手捂住頭,可惜胳膊已經被黎音齊根砍下,隻能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我,我記得我女兒,叫齊小雲,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她……她在哪?我女兒在哪兒?”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黎音表情漠然。
看樣子,這些複活的父母鬼,並不具備過去的記憶,隻有相同的人格和目標,也就是說,他們雖然複活了,但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他們了。
手起斧落,讓它魂飛魄散。
黎音轉頭來到徐偉身邊。
這家夥死透了,頭頂的七彩光帶都飄了一米多高。
旁邊的小護士哭得梨花帶雨,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麵前死去,她感到無比的恐懼和無助。
旁邊的醫生也是連連歎氣。
頭骨都被打爛了,腦漿流了一地,加上治療不及時。這種情況,就算是市裡的專家教授來了都沒有任何辦法。
黎音拍了拍護士的肩膀,伸手接觸了一下天上的光帶,一段記憶湧入腦海。
仔細看了看,卻沒發現什麼重要的信息,主要講的就是他臨死前有多恐懼。
本身就看不見,又被人從病房裡拖出來扔進了手術室開瓢,直到腦袋被砸出個大洞,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向醫生求饒,說自己病好了。
可憐。
黎音安撫了一下兩人,讓他們先不要出去。
隨後左手握著核桃,右手拎著斧子走出手術室。
她發現,阿竹的家傳手段確實有獨到之處,雖然殺傷力上比自己的斧子要差了很多,可每一件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要是可以,到時候找嶽父要幾件,擴充一下自己的手段,不然每次出去打怪都是掄起斧子砍,遇到躲起來的鬼就麻爪,隻能乾瞪眼。
黎音先去幾間隔離病房看了看,空著四間,剩下的兩間躺著兩具被開瓢的屍體,沒有光帶,應該是自己來晚了。
繼續逛,一邊逛一邊把緊鎖的病房門踹開。
裡麵的人都處於昏迷狀態,有幾人也被拔光了頭發,頭頂畫上了圓圈,應該是下一批‘手術’對象。
至於昏迷原因,應該是那兩隻鬼其中之一的手段。
記得當時男鬼展現過鬼手的能力,如果他們的能力不相同,致人昏迷應該就是女鬼了。
繼續分析的話,還能看出,這些複活的父母鬼,其實連獨立人格都沒有,他們的行動沒有邏輯,隻會固定地給人開瓢,除了能交談以外,和那些沒有意識的鬼並沒有本質的不同。
比如徐偉還有那位醫生和護士,腦子裡沒有鬼,可他們還是要開瓢。
那麼,傳播的方式是什麼?
接觸真正的父母鬼?以及,女兒鬼的本體?
女兒鬼應該也複活了。
而這些鬼,全都是它的倀鬼,共用一隻母體。
這個能力,有點熟悉,和羅安鎮變異女孩李慕依與小鎮居民的情況有些像。
嗯……現在仔細想想,當初的兩隻父母鬼也挺有趣,雖然是兩隻倀鬼,但並不是女兒鬼不死,它們就不會死。
不然當時得知自己殺了女鬼以後,男鬼絕對不會是那種表情。
它們死掉以後,複活肯定是要付出某種代價的。
或者,它們也不知道自己能複活,當時是真的認為自己要死了。
那它們複活到了哪裡?
黎音略一思索就想到了可疑的人,也就是當初被附身的沈飛宇以及王道長。
他們兩個同時符合被困酒店、被附身、在第三醫院接受治療。
至於後續有沒有轉移到精神病院,她不清楚,不過這種事,隻要拿手機查一下就知道了,記得他們一夥人都是網紅,如果出事了,網上肯定有相關的文章。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還是沒網,看來醫院的鬼沒殺乾淨。
大概剩了兩隻,也就是死在隔離病房裡那兩人的腦子裡跑出來的。
本以為找起來會很麻煩,可事實卻是,這兩隻鬼根本不會躲藏,又沒有附身到人身上,隨隨便便就被黎音給捉了起來。
又是一番嚴刑拷打,確認了它們確實沒有以前的記憶。
黎音試著將它們親手肢解女兒的事情說了出來,結果當場就瘋了一隻,另一隻還想反抗,被一斧子帶走。
拿出手機看了看,有信號了。
三個未接電話,和一大堆消息彈了出來。
其中兩個是寧竹打來的,一個是劉警官,至於消息,大部分都是室友們發來的,問她晚上回不回住。
回去住?
笑話!我還得和我家阿竹貼貼呢!怎麼能回去住?
想起阿竹,黎音當場就燃起了鬥誌。
現在還不到晚上八點,十點之前,必須把它們一家三口找出來弄死!誰也攔不住!
想到這裡,趕緊下樓叫上醫生護士查監控,拿到照片以後,直接給劉警官發了過去讓其調查身份,自己則叫了輛車,準備前往臨海精神病院。
希望能在這裡和嶽父來一個偶遇,要是沒遇到就拿阿竹的證件蒙混過去。
相信那邊的異常局同誌會給自己一個麵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