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地感到一陣寒意,這一切都太不科學了,太不正常了,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場夢。
再後來幾天,醫院裡越來越不對勁,我提出了請假,回家休息幾天。
後來我看到醫院被封鎖了,據說是裡麵爆發了某種傳染病,無論是醫生、護士還是病人,都得在裡麵進行隔離。
可我站在樓下透過窗戶,分明看到了一隻渾身長滿眼球的怪物,正在朝我招手!
那人我認識,就是當時手術的麻醉師,他也是那天企圖上前阻止司機發瘋的人之一。
醫院的領導找來了當地的大師,一共七個人,兩位師傅帶著五位徒弟。
他們匆忙地走了進去,我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但隻有一位師傅活著出來了,而他也永遠失去了一條手臂。
老者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寒意,讓在場的三人不寒而栗。
“那後來呢?”其中一人鼓起勇氣,再次追問。
老者看向淨禪寺的方向,眼中帶上了濃濃的敬畏。
“後來,寺廟裡的高僧親自出馬,用了半天的時間終於將醫院裡肆虐的邪物超度,但裡麵也已經沒有活人了。即使是現在,鎮上都沒人敢靠近那家醫院。”
聽完老者故事,三人麵麵相覷,心中對於異常的好奇被衝淡了幾分,但對淨禪寺的向往卻愈發強烈。
謝過老者後,三人快步朝著寺廟裡麵走去,臉上的表情如同最虔誠的朝聖者。
類似的情況在山腳下不少見,很多人都在這裡為遊客講述這所寺廟與高僧傳奇的故事。
黎音三人也在旁邊默默地聽完了全程,轉頭看向謝雲霄問道:“這附近的鎮子有異常局嗎?”
謝雲霄點頭:“和依江縣那邊的情況差不多,幾個鎮子由一個異常局負責。”
“有沒有接到類似的報告?”
“沒有。”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大概已經猜到,那個鎮子出事了。
要麼被控製,要麼被替換,包括眼下正在講故事的這些人,絕對都不正常。
不過三人沒準備現在就動手,而是同樣向寺內走去,準備先找到這裡的負責人,看看情況再說。
淨禪寺與普通的寺廟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這裡分為外寺和內寺,外寺就是遊客可以參觀的地方,而內寺則是供僧侶修行和居住的區域。
今天遊客相當多,不少人都在參觀外寺的各個角落,拍照留念,或者上香祈福。
黎音三人穿過人群,沿著石板路向內寺走去。內寺的入口處站著兩位僧人,他們神情嚴肅,目光如炬,仿佛能洞悉每一個靠近者的內心。
三人沒有著急過去,而是在附近停了下來,一邊觀察情況一邊低聲交談。
“裡麵的情況怎麼樣?”寧竹好奇地看著兩人。
隻有她沒有探查的能力,這讓她有點小鬱悶。
謝雲霄眼中閃著淡淡的紅光,觀察著寺內僧人的一舉一動。
裡麵的人似乎都很正常,掃地、打坐、念經,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黎音這邊觀察的結果也是一樣。
一縷空氣被她轉化為了噩夢生物,正在內寺的空中飄啊飄,尋找著寺廟的住持。
透過噩夢生物的視角,她看到的內寺確實沒什麼異常,反而是一派寧靜祥和的樣子。
就在她準備鑽進附近建築裡看看時,那一縷空氣卻猛地被什麼東西鎖定,瞬間破碎。
黎音的雙眼微微眯起,在空氣破碎前,她看到了那座大殿中供奉的佛像。
不是人們熟悉的那幾尊大佛,而是當初在依江縣賓館裡發現的掌中生眼佛——慧綿。
“謝雲霄,你去聯係異常局的人,來清場吧。和咱們猜的一樣,這裡已經被滲透了。”
謝雲霄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異常局的戰鬥員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先不用管他們,等這邊處理完了,直接找過去就行。”
謝雲霄默默點頭,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黎音也將無形斧子交到了寧竹的手中。
“黎音,裡麵是不是有邪神?”
寧竹的聲音帶著好奇,卻沒有害怕。
畢竟有黎音在,就算是邪神出來也得乖乖被打趴下。
“我不確定,但不排除這個可能。”
謝雲霄眉頭皺了起來。
在她過去的認知裡,邪神都是驕傲無比的存在,不僅看不起人類,更不可能收斂氣息,藏匿到一座寺廟,做這等招搖撞騙之事。
它們到底在策劃著什麼陰謀,不惜放下尊嚴,深入人類社會藏匿?
這樣的邪神,還有多少?
就在這時,寧竹驚呼一聲:“你看他們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