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霸逼婚(1 / 2)

三月的江南還有些清涼,外麵雨滴打在房簷上發出沉重的聲音。鬱夫人今日臉色稍有些紅潤,看著窗外雨打樹葉心覺著實有趣。

常年臥床不起的人便是看了這簡簡單單的景色便已覺心中舒暢。

隻是這舒暢還未半刻,外麵一小廝便匆匆忙忙的冒著雨來了。

“不、不好了,不好了嬤嬤……”小廝渾身濕透了粗喘著氣,還未道完便被那嬤嬤捂住了嘴。

“沒規矩的東西,姑娘不是吩咐了便是天大的事也不能驚到夫人。”薑嬤嬤忙將人扯遠了回頭瞧了瞧房中,見沒甚動靜才狠狠的斥著小廝。

“嬤嬤,這次不一樣的。李公子帶了一大群侍衛將咱們府圍了起來,門口引的一群人指指點點的。他還嚷著若是不將,不將姑娘……就讓人將咱們府砸了。”

“景秀,進來。”薑嬤嬤剛想回小廝,便聽到一道虛弱溫柔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你,你先回去。”薑嬤嬤應了一聲,忙又回頭吩咐了小廝一句。

薑嬤嬤進門見鬱夫人臉色有些發白的坐在上首淡淡的看著她。

“夫、夫人,今日廚房做了人參烏雞湯,您要不要來一碗。”薑嬤嬤袖口中的手緊握,扯著嘴角笑著問道。

“歡兒不是說還了李家的銀兩了,怎的還來鬨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身子不中用,你們就是這般瞞著我嗎?”鬱夫人木著臉道。平日裡柔柔弱弱的人,現在沉著臉可見是生氣了。

“這,這。夫人,您身子弱,姑娘吩咐了您好生休養就是了。旁的事情自有她出麵。”薑嬤嬤扯著嘴角訕訕的道著。

“景秀,歡兒年幼你也年幼嗎?她不懂的道理你也不懂嗎?她個女兒家,現在像男子一般拋頭露麵就不多說了。這人都逼上門來了。咳咳咳。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以後她怎的嫁人?快與我說說這事的來龍去脈!”鬱夫人說的激動,麵上蒼白無力,口中止不住的咳嗽。

“好好,夫人,我說,我說。您彆激動。”薑嬤嬤嚇得趕忙上前為她撫著胸口。

鬱家是江南有名的香料世家,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曆史了。前幾十年鬱家的香料還作為貢品入了宮闈。

但是有句話說的好,再厚的家底也擋不住有一個敗家子。鬱家也是如此。

鬱老爺是主枝的三代單傳,千嬌百寵、萬般嗬護長大,硬生生的養成了個敗家子。

吃喝玩樂無一不精,硬生生的將鬱家豐厚的家底掏空了。後來他染了花柳病死了,給娘倆卻留下了一屁股的債。

當時債主逼上門來,平日裡全靠著主枝養活的旁枝竟是硬生生的將母女倆趕了出來。

債主逼得急,鬱夫人無法隻能先借了李家錢莊銀子抵了債,想著等回了娘家拿了銀子再還了錢莊。

可回了娘家連哥哥的麵都沒見到,隻得了嫂子一頓羞辱像打發叫花子般賞了幾兩碎銀子。

在天大的重擔差點將母女倆逼死的時候,那錢莊李掌櫃的突然找上了門。隻是找上門來卻不是逼債的。他當年受了鬱老太爺的恩惠,所以在鬱夫人借錢毫不猶豫便借了。

鬱夫人萬般感激,後來鬱歡掌了鋪子掙了銀子便還給了錢莊。

隻是這李掌櫃仁厚,他的長子李公子卻不是個好的。在李掌櫃的中風了之後他接過生意,轉眼就將字據全部毀了。

且他和知府有些親戚關係,那知府又是個護短財迷的。隻見鬱歡手中字據非說她是作假。

那惡霸李公子在將鬱家近期進賬情況打探了個清楚之後更是沒甚顧忌的帶著人上門討債。

鬱歡變賣家產卻是久久的尋不得門路,要知這鬱家雖不若前幾十年那般鼎盛,但近幾年在鬱歡手中也是又重新有了些生機。

所以這與其說是討債不若說是設了個套兒的逼婚罷了!

要知道鳳陽府誰不知鬱家女郎生的芙蓉麵、楊柳腰、冰雪肌。一雙狐狸媚兒眼隻單單微微一眨就像是能將人的魂兒勾去一般。

這般嬌豔傾城的花兒可不就是招了那惡霸覬覦想采摘把玩一番。

鬱夫人聽了薑嬤嬤的話氣的又咳了好一會兒。到底是她身子不爭氣,這一大家子的重擔都壓在了歡兒一人身上。

平日裡無風無浪倒也罷了,現在這遇到麻煩了倒是缺了一個頂梁柱。

“將,咳咳,將我床下的箱子找出來。”鬱夫人忽而腦中靈光一閃,忙吩咐著人將床下那物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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