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刺眼的陽光透過窗子灑進房中。昏睡的美人躺在華麗的榻上睡得香甜,青絲半掩著俏臉仍是遮不住那抹絕色。
忽而外麵樹上的黃鸝鳥啼叫了幾聲擾了人的一池清夢。
美人黛眉微皺,濃眉的俏臉很是不耐,過了一會兒才認命般的緩緩睜開了美眸……
鬱歡半眯著美眸,眼中滿是水霧腦子還未清醒。她剛想喚花田轟走外麵擾了人的鳥。隻是剛睜開了眸子便驚的心中發慌。這是哪?
鬱歡美眸中滿是驚慌,心中似有猛獸撞擊一般急速的跳個不停。饒是她平日裡再是冷靜現在都忍不住有些害怕。
她口中喃喃的喚著花田和青蓮的名字,但回複他的隻有窗外的鳥鳴和一室的奢華……
時間一點點的過著,屋外有人走動卻是無人接她的話語。鬱歡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理智也漸漸的回複了些。
最後她失去清明的時候腦中一閃而過的是張夫人意味深長極為複雜的眼神喝鼻間縈繞的極淡的香氣……
鬱家祖輩最有名氣的便是久而不散的製香手藝。鬱家主枝上又隻鬱歡一個獨苗苗,這向來傳兒的手藝自是給了她。
鬱歡打小便是泡在香料堆裡長大的,旁的不敢說這鼻子可是精巧的很。
昨日那香氣混在她平日的熏香中極是不顯,直到最後她頭昏昏的才有了一絲察覺。
養貓多日反被貓抓鬱歡隻道世事難料。隻是不知這張府對她用儘心思是為了哪般?
若說是因著那夜被人挾持剁了張府顏麵倒也不必給她這等奢華的地方。
鬱家繁華之時祠堂中也擺了不少名貴的禦賜物,鬱歡自是識得這一室繁華來自何處。
這府中主人的身份絕對比張府高!
鬱歡腦中千思百轉,外麵卻是久違的響起了聲音。
“可算是沒甚動靜了。你先看著會兒,我去屋裡躺會兒。可是看好了,若是有個好歹啊咱們都得擔待不起。”青衣丫鬟打了個哈欠仔細的叮囑著。
“姐姐辛苦一夜了,快去補個覺吧。她既是鬨騰夠了也該認下了。瑤姨娘當初不也清高鬨騰的很嘛。”紅衣丫鬟忙輕聲道著。
怎麼不認下,這滿屋子價值連城的寶貝便是她在府中伺候了幾年也都未見過,便是隨便拿出一件兒都可以被平常人家當做傳家寶了。
她就不信那姨娘不心動?說到底女子這一生不就是嫁漢吃飯嘛。這武成王府還能虧了她?
當初那清高的不行的戲樓青衣瑤姨娘不也這不喜歡那也看不上嘛,現在不也歡喜的很。
“不可掉以輕心,這新姨娘可不是那等子的低賤出身。主子的事不要多議論,隔牆有耳小心禍從口出。”青衣丫鬟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忙看了看周圍見無人方斥了一句。
“姐姐勿怪,我沒把姐姐的當外人才敢這般說的。以後定是不敢了。”紅衣丫鬟見她麵色不虞,忙彎身行了一禮笑眯眯的上前賠禮哄著。
“好了你也年歲不小了,是該好生的注意些禮儀規矩了。不然這院子怎麼能管好。”青衣丫鬟臉上不虞微散,不著痕跡的掙開了她的胳膊叮囑著。
“姐姐放心,我一定好生的跟著姐姐學規矩的。姐姐最是疼我,一定要好生的帶帶我。”紅衣丫鬟乖巧的應著,嬌憨的語氣的確讓青衣丫鬟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最是潑皮,平日裡教你的還少了,自己吃不得苦頭。”
“姐姐才是厲害,竟是戳人家短處。”紅衣丫鬟嬌憨羞澀的跺了跺腳惹得那青衣丫鬟笑的更是開心……
聽著外麵姐妹鬥嘴兒的話語鬱歡心中越發的擔憂花田和青蓮二人了。
張家既然秘密的做了這等的勾當,那留著她二人就相當於給自己留禍根!
花田和青蓮二人打小就跟著她,她又沒兄弟姐妹,三人一起長大,心中早就將彼此當成了親人。若是二人出了什麼意外……鬱歡想著心中一疼。
外麵聲音卻是重新又響了起來,隻是這次卻是換了人。
\姐姐不氣,她麵上裝的這般規矩,哪個不知早就爬了二老爺的床了。等二夫人哪天得閒了,定是不會輕饒了她。\紫衣丫鬟不平的道著。
她梳著雙丫髻,發上僅綁了一條有些褪色的絲帶。自是比不得紅衣丫鬟發上的朱釵有臉麵。所以說話也是捧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