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彆說是她傷了林貴嬪腹中那塊肉便是殺了她這個人聖上都不會動她一根汗毛,甚至還會為她掩蓋。
這便是皇權,這便是皇帝。嫻貴妃想著眉梢閃過一絲諷刺。
“奴婢隻希望娘娘能夠平安無事。”芳荷張了張口終究隻是喏喏的道了一句。
“你放心便是。這後宮最尊貴的女子隻能是本宮,從頭至尾都是。”嫻貴妃笑著看了看她淡聲道著。
“將六安瓜片備好。鏘兒也該到了。”她將手上的茶水放下淡聲吩咐了一句。
芳荷應了一聲便下去準備了。手上有了活計心中的恐懼倒是少了許多。
“給母妃請安。”太子俯身請安道。
“鏘兒心中有事?”嫻貴妃溫聲問道。
“兒臣路上遇到武成王世子了。” 太子冷哼了一聲絲毫不掩飾心中的厭惡。
“你何必和他作對。聖上看重他你隻需忍著些。等日後還怕無法收拾他?再者他那病秧子身子怕是也活不長久。” 嫻貴妃倒了杯茶水放到他麵前細聲安撫著。
“母妃,兒臣不明。為何父皇這般看重他?父皇不是忌憚……”
“住嘴。本宮之前是太慣著你了。”嫻貴妃忙聲打斷他口中的話,輕斥了一句。
這等密事這般堂而皇之說出來若是被人聽了去,怕是又生波折。
“兒臣失言。”太子看了她眼中的暗示也知自己剛才話犯了忌諱。
“你隻需知你是本宮的兒子,是本朝太子,是未來的皇帝就足夠了。旁的人便是看著不順眼也暫時忍著。小不忍則亂大謀。”嫻貴妃歎了口氣輕聲道。
不忍著能怎樣。衛卿彥那一雙相似的桃花目便暫且保住了他的性命。即便他是武成王之子。
皇帝愧疚,但那人已經沒了。所以隻能便宜了那長得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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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一晃而過,京都越發的熱了起來。這日一道消息從江南傳來驚的眾人久久回不過神。
武成王府一夜之間換上了縞素,掛起了白綢。
之前還揚言立功勞的武成王死了。相伴同行的徐大人也掉進了河中生死未知。
皇宮
“他真的死了?”皇帝眉頭緊鎖,一時之間不知該不該相信。
“千真萬確。屬下親眼所見他受了重傷從船上掉了下去。等撈出來的時候已經泡的麵目全非了。不過那胸口有蛟蛇的紋,脖頸間有道一尺長的傷疤。確是本人。”黑衣人恭聲道著。
武成王粗鄙山匪出身身上是有蛟龍紋身的,那傷疤是征戰時所留,兩者的確不可能出錯。
隻是這般容易便死了?皇帝一時心中甚是複雜。
“徐知如何?”良久皇帝才張口問道。
“徐大人昏迷不醒,不會引起旁人注意。”
“你先退下。”皇帝得了消息揮了揮手便讓黑衣人退了下去。
良久皇帝心中那絲疑惑才淡了。唇角微微勾起,都是血肉之軀,怎麼可能不死呢……
“來人,研磨。朕親自寫悼文已誥武成王英魂……”
王府
武成王棺槨抬了進來停在正廳中,妾室烏泱泱的堆了一屋子。一時間哭聲啜泣聲傳遍整個王府。也不知是在哭泣良人已逝,還是哭紅顏未老。總之一個個哭的眼眶通紅。
鬱歡也是其中一個,隻不過她哭的有些力不從心。手上的帕子還是沾了薑汁的。一靠近美眸便辣的直流淚。
昨日她正研究著香體丸的方子,院中便進了一群身著孝衣的丫鬟。她才知那武成王沒了。
鬱歡心中一震又驚又喜。驚的是兜兜轉轉她還是成了寡婦,喜的是她以後不用提心吊膽的防著他,隻歡喜過自己日子找個時機假死混出去便是。
走神之間鬱歡被眾人換上了孝衣推到了正廳中和一眾姨娘哭著靈。
衛卿彥一身白色孝衣跪下棺槨前,桃花眸猩紅一片,眼淚掛在眼眶中久久落不下來。蒼白的俊臉沒有絲毫血跡,時不時的輕咳上一陣。
旁邊跪著衛皓瑾,不同於兄長的克製,他卻是滿麵淚痕,讓人不得不讚歎一句孝子。
客來兩人起身還禮,聽著旁人將所有的關注都給了兄長,眼眸微暗,臉色更加的難看。
鬱歡在裡間無事恰好便瞧見了這一幕。那日繼王妃還道二公子甚最歡喜的便是世子這個哥哥。
那家真的歡喜便是嫉妒的?不過都是表麵裝著兄友弟恭罷了。
不自覺的鬱歡眼神落在了那道有些孱弱的身軀上。高挺的身板,便是連行禮跪姿都是極端方的。
他好似從未有過狼狽的時候,或者說便是狼狽也仍是好看到極致。
也許是鬱歡神色稍專注,那雙猩紅的桃花目忽而瞥了過來。四目相對,那眸子仍是透徹淡漠,鬱歡不知為甚臉上有些不自然,忙轉移了眼神。
卿彥看著眼前的棺槨有些出神。上一次離的這般近已經是十二年前了。那日她清醒了,她溫柔的撫著他的腦袋讓他活下去。隻是後腳便撞了牆……
血跡染紅了綠瓦,便是經了雨水多次清刷洗禮仍是去不掉。滿眼的鮮紅色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卿彥回神才發覺那道視線一直打量著自己,看了回去那人又躲了起來。
夢中大膽,他不禁暗道了一句膽小……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寶貝們,我大綱找不回來了。所以這兩天寫的很難受。最近也要考試了,我想請一個月的假。回來之後一定好好更新。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