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這是宮內令牌還與聖上。”徐知垂首恭敬的道著。手上令牌觸感溫潤,著實讓人舍不得啊。
隻是皇帝疑心重,令牌留不得。但,來日方長。
“令牌你拿著也方便調動兵力。”皇帝笑了笑沒有接下。
他右手整理著左袖口,雖是麵上笑著,但對皇帝頂頂熟悉的人才知皇帝這是在打量了。
徐知腰身彎的愈發的低了,“臣謝聖上信任。隻臣惶恐,等調兵之時再向聖上討便是了。”
“徐知啊徐知,你這人就是聰明。朕喜歡你的聰明。令牌你收著。這點的兵還傷不得朕。你是朕一手提拔上來的,朕信你。”皇帝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
徐知也不再拒絕,隻是他麵上不悲不喜,不卑不亢,越發的讓皇帝信服了。
皇帝交代完政事,才想起來旁邊沉默不語的衛卿彥,溫聲關懷道:“可是身子不適?朕讓人請李禦醫來給你診診脈。”
也不知是不是之於嫻貴妃的話,皇帝看著他的眼神有些複雜,有些閃躲,也有些愧疚。
“多謝聖上關懷。微臣無事。時辰不早了,聖上早些休息吧。”衛卿彥恭敬地行禮道。
他向來主意大,皇帝也不多留,隻吩咐了侍衛將人安全送回府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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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歡躺在床上早,但卻沒睡意。今夜也不知什麼光景,風竟是越來越大了,刮的人心裡亂慌慌的。
夜半,忽而窗子響了一下。一道人影閃過進了當中。鬱歡的心猛的提了起來。隻是看了那熟悉的背影,吊了半夜的心終於牢牢的放到了肚子裡。
有些人縱使身材單薄消瘦,但總能讓人莫名的依賴信服。
\"你來了?\"鬱歡掀開了窗簾探出頭開口問道。連她都未發現自己語氣帶了分熟稔和喜悅?
兩人關係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他像是闖閨房的情郎,她像是盼郎來的小女兒。
衛卿彥也不知自己為什麼又走到了這裡。是關心她身體還難不難受?還是心中煩悶無處排遣?還是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就想單純的見見她?隻是無論是那種他竟是不覺排斥?!反而有些莫名的歡喜期待。
這種奇妙的感覺一時衝擊著他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隻呆呆的望著她一時忘了回話。
\"好看嗎?\"鬱歡起身走到他麵前笑聲問著。她笑的肆無忌憚,眉眼彎彎直勾勾的望著他,很嬌很俏也很撩人。
衛卿彥白淨的耳垂驀的一紅,大腦有些不受控製的點了點頭。
反應過來臉也紅了垂著眸子不敢看她。
鬱歡逗了人,看著他這幅\"不勝嬌羞\"的樣子一時之間倒是過足了癮。她壞壞的笑了好長時間才停下來,\"你大半夜的不睡覺這是又去了哪?\"
他今日穿了玄色衣袍,對比平日溫潤如玉氣質內斂,多了份尊貴淩冽,迎麵而來有些肅殺氣。
肅殺?血!
鬱歡打小就在香料堆裡打轉,嗅覺自是不用說的。她剛剛沒注意,現在著著實實聞到了濃重鬆香夾雜著血腥氣!
\"你受傷了。\"鬱歡肯定的道。
衛卿彥一愣,問聲道:\"皮外傷。\"
今夜宮中混亂,受著皮外傷在所難免。隻是他傷口早早凝固,她竟是能聞到?
\"塗藥了?\"鬱歡關懷道。她前兩日傷了手,倒是剩下了寫膏藥。
\"……沒。\"不知處於何種心態,他嘴角喏喏的動了動否定了。
鬱歡從旁邊匣子裡取出了膏藥也不扭捏上前便扯開了她的袖子。
隻見那白皙的肌膚上一道血淋淋傷口,看著很是攝人。
隻是奇怪的是那傷口也不小未處理過應是會流血不止吧?怎的這人竟是像會自動止血一般?為什麼她看著這傷口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借著月光,鬱歡瞧見他身上的道道傷疤,一時有些唏噓好奇。這人不是養尊處優的金貴世子嗎?怎的身上這般多傷疤?
鬱歡手中沾了藥輕輕的塗著傷口。綿軟的小手觸及肌膚的那一刻,衛卿彥不禁發了個顫兒。
\"疼嗎?\"鬱歡柔聲問道。不隻是問這道傷疤,還有一身的傷疤。
\"疼。\"衛卿彥聲音有些沙啞,目光灼灼的望著她,眸子柔的能將人溺了進去。
鬱歡被他這般望著,倒是有了幾分不自在,俏臉兒有些微紅。
衛卿彥看了心中越發的覺得有些軟,嘴角微彎,\"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也不等人拒絕,便拉著人出去了。
上天將人送到他麵前,便已經是恩賜了。他還再多求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佛曰,前世無數次回眸,換今生的一次擦肩。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