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學些花哨的。你這是討了多少姑娘的歡心?”
她水盈盈的眸子嗔著他,嬌的仿佛能掐出水。
衛卿彥眼睫微垂掩住了眸中的不自在,聲音有些啞的道:“你歡喜嗎?”
明知故問。這人什麼時候麵皮這般厚實了?鬱歡瞪了他一眼沒有回。
狐媚眼兒本應是犀利嫵媚,隻她美眸含水,瞪人絲毫沒有威懾力。
衛卿彥不傻,喉結滾了滾,還是問了出來,“比之,外麵的花燈如何?”
鬱歡美眸狡黠的轉了轉,故作嚴肅的道:“這鋪子真是大膽,這般手藝也敢拿出來買賣。也隻能騙騙王爺這等‘富貴人’”
此話一出,隻見那張俊臉上精彩的很,桃花眸子都像是染了一絲沮喪。
鬱歡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她拿了那畫了竹林的天燈便,回眸嬌嬌的望著他,“隻是這家鋪子畫師技藝高超,活靈活現。”
嬌音入耳猶如天籟,嬌麵如月間仙子讓人晃神。衛卿彥嘴角微勾,拿了另一個天燈隨著那美人影也出去了。
兩盞天燈迎風而上,緊緊相隨。鬱歡忽而想到往日迷信至極的花田,此時竟也有了一絲希冀。
她雙手合十,美眸輕闔默默的許著心願。
一願母親健康長壽,二願年年有今日……
衛卿彥柔柔的望著她,隻望她所求儘如所願。
兩人在外麵又看了會直到那兩盞天燈成了一個紅點兒才回去。
夜深了,風也急了。衛卿彥讓人備了馬車,柔軟的墊子,緩慢的速度,舒適的環境。
鬱歡折騰了半宿,剛上車便昏昏欲睡。
隻是還睡意剛濃馬車便急切的停了下來,外麵還夾雜著說話聲。
馬車停的急,鬱歡一下子便撞進了後麵寬厚的胸膛。她被吵醒,玉手懵懵的揉著眼睛,睡意惺忪的眸子泛著水霧 ,仿佛單純的稚兒一般。
“三更半夜,武成王好生雅興,不在府中歇息出來作甚?”
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鬱歡睡意消除有些晃神。
衛卿彥扶著她的肩膀讓人坐正了,擔憂柔和的眸子才從美人身上移開。
他寬厚的肩膀將後麵嬌嬌美人擋住,大手挑了半開的簾子冷聲道:“本王願意去哪裡用得著和二公子報備?”
“今夜城中紛亂,臣奉命搜查餘孽亂賊。王爺體弱萬一出現個不長眼的傷了王爺貴體便是不該了。還請王爺配合微臣的公務讓微臣搜上一搜,不然……”張瑜笑著望著他。都不是傻子,那笑是善意還是挑釁還是分的清的。
更何況這人前麵口中咬緊了‘體弱’二字不是挑釁是什麼?
衛卿彥臉色又冷又黑,配著身上的玄色錦袍氣勢很是攝人,“本王不讓搜何如?”
“這是微臣的公務,還請王爺配合。”他麵上雖仍是帶著笑,但態度卻是強硬的很。旁邊的小兵手中的劍動了動,一副要‘公事公辦’的樣子。
“嗬,本王倒是不知了鐵甲軍竟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調遣了。”衛卿彥嘴角微勾譏諷的道。
旁人隻知衛世子體弱多病,溫潤如玉,這番少有的強橫尖銳卻是少見的很。
鬱歡卻知這人應是怕被人搜出她的所在。之前的花燈仿佛如過眼雲煙,說實話情感上是有些失望的。
不過理智上鬱歡卻是支持的,庶母和嫡子同車而行,想想便能傳出多少的香煙流言來,更何況他還在孝期……
當然鬱歡也沒多好過便是了。不說他能不能擋住外麵那人,隻說這和庶子深夜遊玩被前夫搜查,這……
鬱歡心中百轉千絲,兩個男人的態度卻是誰也不讓誰。
衛卿彥那話一出,原本擋在前麵有些動作的小兵都紛紛讓開了路。
鐵甲軍作為早年跟著皇帝打江山的一支軍隊,還是先武成王一手操辦訓練出來的!
雖說前些年先武成王上不得台麵,人們都慢慢的遺忘了這些軍隊,也忽視了他曾經的強大。
今天宮中出事,大多的兵都在宮中護衛。所以帶出來的隻有鐵甲軍了。
隻是到底這兵權還在人家手中捏著,再搜查人家的確說不過去。
“二公子還要搜查嗎?”衛卿彥挑了挑眉,冷冷的望了他一眼。
“便是剩下微臣一人也要堅守公務。”張瑜臉色如墨硬聲道。
“本王看誰敢動。”衛卿彥從衣袖掏出一玉牌隨手扔給了旁邊的小兵。
隻見那小兵接過小心翼翼的舉過頭頂跪了下來,緊接著旁邊的眾人包括張瑜都跪了下來。
衛卿彥譏諷的笑了笑。用血汗和肉盾操練出來的軍隊,卻抵不過一個徒有虛表象征的皇權的牌子。人性真是複雜。
馬車行過眾人,衛卿彥臉上的冷意消了些,卻是失了之前的好心情。
“今日多謝王爺。”鬱歡鬆了口氣,出言感激道。一聲王爺仿佛又隔開了兩人的距離,淡到讓人心怕。
“謝什麼?”他淡聲道著。眸子緊盯著她鬆了口氣的嬌顏有些鬱悶和無奈。
鬱悶她絲毫不想和他有乾係,無奈這正是自己之前所求和被迫所求。
“多謝王爺帶我放花燈,也多謝王爺攔住了人。”鬱歡眨了眨眸子輕聲道。
她話音剛落隻見那張俊臉忽而湊到了旁邊,身子也離著她有些近,一雙眸子複雜的望著她,一時間讓人有些難以讀懂。
環境狹小,空氣中兩人呼吸交錯仿佛溫熱的氣息打在了臉上。鬱歡下意識的往後躲,隻是剛動作便被那人攔住了腰肢。
她美眸中有些懵有些躲閃和無措,卻唯獨沒了之前放花燈時的嬌羞。
嬌豔如花的麵頰近在眼前,衛卿彥卻放開了人,悶悶的道:“和我不用說謝。”
鬱歡點了點頭,不知為甚莫名的有些尷尬和無措。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一個整理自己的儀容,一個闔眸假寐不知想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彥彥和渣渣前夫對陣隻是剛剛開始,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