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托孤(1 / 2)

半月後, 鬱歡帶著一行人到了鳳陽。衛卿彥安排了好些人,出了暗衛,明麵上的侍衛也不少。這大眼一看浩浩蕩蕩的很是有氣勢。

鬱歡對外稱武成王心善知道她母親重病所以特意許了她來探望, 帶著母親一塊回京。

其實鬱歡就是打著他的旗號準備帶著她娘走便是了。

她以前在京城且背靠武成王府那些人自然拿她沒辦法, 現在回來了怕是那被她白白耍了一場的李家惡霸便是饒不了她。

所以鳳陽她是沒準備多待。她想著先收拾了細軟帶著母親去揚州重新開始生意。

可是外人不知道啊還以為她真的富貴了,原本幾十年不來往的親戚都貼了上來。

這日鬱歡剛應付了一堆來客,口乾舌燥的端起茶水便往口中灌。

花田怕她嗆到自己忙輕拍著她的後背,“姑娘那些人您不想見直接趕出去就是了, 這不是難為自己嘛。”

“我不想見不假,但那張家的是我去世的堂七姨婆獨生女,當年家道中落, 七姨婆命人送了十兩銀子來, 是該感激的。”鬱歡緩了緩出言解釋道。

母親一直口中念叨著那些當年幫了她們的親戚,久而久之她也記住了。

花田撇了撇嘴,不屑的道:“不就是十兩印字嘛。這些年她們不加上拿走的便是光吃吃喝喝的也得有幾十兩了。再說,再說七姨婆是七姨婆,她兒女是兒女, 這都是討東西不嫌多的主。”

這些年了今天來一個七姨婆家的, 明天來一個三舅姥爺家的,不加掩飾的打饑荒、討銀子。

夫人仁善由著他們去了,現在到了姑娘了還這般慣著他們。

“我也沒應下什麼, 給了些銀子打發了。我娘看重情分你這話當著她說仔細了你的皮。” 鬱歡笑著瞪了她一眼。

她剛說完鬱夫人便旁邊進了來, 花田到了嘴邊的話嚇得咽了下去忙行禮認錯。

以往鬱夫人便是歡喜青蓮的多, 畢竟青蓮做事謹慎,為人低調。當時鬱歡出嫁花田還差點被鬱夫人扣在家裡,就是因為她嘴淺心眼少。

隻是沒想到這次鬱夫人竟是沒有怪她,還破天荒的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直嚇得花田差點摔了。

“娘,您彆生氣,花田嘴快,沒什麼壞心思。”鬱歡忙上前攙扶主鬱夫人笑的頗有些尷尬。

鬱夫人坐下來沒好氣的拍掉了她的手,“娘在你心裡就這麼不講理?”鬱夫人坐下來沒好氣的拍掉了她的手。

鬱歡眨了眨眸子,撒嬌的搖了搖她的手,“哪有哪有,娘親最良善了。”

鬱夫人白了她一眼笑著對的人說,“你們先下去,我和姑娘說會話。”

“歡兒啊,娘知道你好惡分明,可人不可以忘恩負義。當年咱家落難,人家不避嫌送來銀兩那便是恩情。”

鬱歡雖心中有些不認可,但仍然點了點頭,“娘,我知道,您放心。”

鬱夫人歎了口氣道:“花田說的也對。老話說救急不救窮。若是吃點喝點倒也無妨,但這些人越發的學壞了。再忍著他們那就是憋屈自己了。娘不願意你受委屈。”

鬱歡鼻尖一酸忙聲解釋著,“娘,我不委屈……”

“你離家時間長,娘有一肚子的話想和你說呢。”鬱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接著說。

鬱歡乖巧的應了一聲,“阿娘說,我聽。”

“不管你長多大,在阿娘眼中都是小孩。阿娘就擔心你沒個兄弟姐妹以後可怎麼辦呢?”鬱夫人說著抹了抹眼淚。

“那王爺是個好人放了你回來。阿娘也不想你嫁到旁人家中受委屈了,以後按著你的意思找個贅婿也好。你手中把著銀錢,他不敢欺負了你。”鬱夫人又道。

提到那人鬱歡眸中閃過一絲澀意。前兩日皇帝登基大典宣了幾道聖旨,其中一道便是關於女子的。

允許女子為官從商,和離的婦人也可以自立門戶。

本朝沒有女子為官的先例,也從未有人提過。而當今剛登上皇位便冒天下之大不韙宣了這樣的聖旨,可見是背後有人推動的。

至於這個人是誰,鬱歡心中有些猜測。

他說的另一份生辰禮應是這個吧?一道聖旨推動以後女子的路便能好走些了吧。

“娘,我,我暫時沒有想再嫁人。我隻想好好的孝順阿娘,然後將咱們鬱家的生意擴大。”鬱歡垂著頭輕聲道。她現在心裡有些亂,不想再談感情的事。

“也罷。隻要你開開心心的阿娘就歡喜了……咳咳咳”鬱夫人話還沒說完便抑製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自鬱歡回來便見到鬱夫人不同以往病病殃殃的模樣,心裡也鬆快了很多。誰知這怎麼突然又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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