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公主的玉牌。”衛卿彥從衣袖中取出一塊玉牌呈給了皇帝。
皇室中人從一出生都有一塊象征著身份的玉牌。牌象征著身份,絕不可能丟失。
而現在玉牌出現在衛卿彥手中,可想而知了。
皇帝手中捏著那玉佩直道元宜蠢笨。追殺也不做的乾淨些,還將這麼重要的東西落到了人家手中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皇帝沉吟了片刻問道:“元宜乃朕胞妹,沒想到竟如此枉顧王法。武成王想怎樣?”
“不是臣想怎樣,而是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自古如是。”衛卿彥提醒道。
“元宜有失德行,不堪享萬民供奉,傳朕旨意收回元宜封地食邑。著規矩嬤嬤好生教習幾年再行婚配。”皇帝思量了會兒公布了結果。
雖說封地食邑代表了尊榮和身份,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些銀錢。隻要她人好好的縱使這些身份都不在了,卻還有一個永遠都無法否認的事實——她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妹妹!
不過為了一個庶民皇帝肯這般懲罰也算是給了麵子了。百官心中不由得感歎道。
衛卿彥心中了然,也不再裝尊敬。他嗤笑了一聲,“區區封地食邑竟是比得上數條人命,皇上也未免太欺辱我武成王府了吧。”
“放肆!衛卿彥你到底想怎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難不成要威脅皇帝?”一道威嚴的女聲從殿外傳來,眾百官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隻見正主元宜扶著一身鳳袍的太後向殿中走來。剛才那話自是出自太後之口。
她進宮數年一直作溫柔賢淑之態,好不容易熬死了老皇帝再也裝不下去了。尤其是看著眼前的那熟悉的眉眼,心中更是止不住的反感厭惡。
衛卿彥給太後行禮,直言道:“太後此言差矣。微臣不敢逼迫皇上。正如太後所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微臣身體虛弱,自是無法如先父一般馳騁沙場。兵符在微臣手中確實有些浪費。微臣受先帝鐘愛,臨終前囑托臣好生輔佐皇上。微臣還想著尋個時間交於皇上,但現在看來確實得再做商議了。”
說來說去皇帝是打算小打小鬨一場,衛卿彥也不想再費口舌,直接祭出兵符脅迫。
皇帝一聽果真眸中又驚又喜。若真犧牲元宜一人換來兵符,那也算她的造化了。
但衛卿彥真能舍得兵符?
太後也不再多說,眼巴巴瞧著衛卿彥。於皇家來說親情是最不重要的東西,這皇位上不知沾了多少親人的鮮血,也不在多一個。
“朕思來想去,武成王所言有理。朕雖是元宜胞兄,但朕更是天下之主。朕要為子民負責。依著武成王看?”皇帝還是決定試一試,畢竟那兵符可是他爹一輩子都沒完全收回的東西。
衛卿彥嘴角微勾,滿意的笑了笑,“公主做出害人性命之事若不懲戒則定會引君臣離心、百姓心寒。但微臣知公主是太後皇上的掌上明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微臣懇請將元宜公主廢黜庶人,前往清河守皇陵。終身不得回京。”
“終身囚禁?衛卿彥你就這般厭惡我嗎?為了個區區庶人這般刁難我。”元宜眸中含淚又倔強又傷心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區區庶人?公主那是人命!”衛卿彥冷冷的道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皇帝沒有反對他的話,而是問了自己心中最關心的事情,“那兵符?”
“但微臣擔心若是公主再……”衛卿彥停頓了一下,瞧了皇帝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怎麼看?”皇帝上道的將選擇權直接甩給了衛卿彥。
“皇上下一道聖旨吧,保證鬱氏不為人所害。”
怎麼保證?聖旨一下也就是昭告天下了。
若是鬱氏以後被人暗殺,世人皆知和皇室脫不了乾係。
皇帝太後以後就算是想追殺鬱歡也得思量思量了。
皇帝心在兵符現在隻要衛卿彥不提出要他皇位啥事情都願意答應,何況僅僅是一張聖旨。
太後也默認了,母子倆態度很一致眼中就隻看到了唾手可得的兵符了。
元宜看著母親和哥哥的反應心中氣急攻心直接氣昏過去了。
皇帝吩咐了將人抬走傳禦醫診治也不再多問。當然殿中人怕是沒有人關心她,而都緊緊地盯著衛卿彥。
這兵符交出去了可就收不回了,武成王真能給嗎?他們不信!
衛卿彥從衣袖中取出了一塊玉牌呈給了皇帝。這正是號令鐵甲軍的令牌。鐵甲軍作為早年跟著皇帝打江山的一支軍隊,還是先武成王一手操辦訓練出來的。
父皇當年想儘法子都沒能得到的東西,沒想到現在輕而易舉到了他的手中。
皇帝心中狂喜,恨不得大笑出來。他奪回了令牌,還怕舊黨的那些老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快完結了,正文大約還有五章?有些正文裡沒寫的東西我可能會放到番外寫吧。先感謝大家一年來對這本命運多舛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