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爭吵(2 / 2)

衛卿彥回到府中便來去見鬱歡了。鬱歡躺在榻上,見他來了忙起身相迎。

但她腳下沒注意被絆了一下,若不是被他扶住怕是摔在地上了。

“當心點。”衛卿彥將人扶正了柔聲叮囑著。

鬱歡心中惦記著事兒,忙不迭的應下。一雙紅腫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他。

“元宜貶為庶人,前往清河守陵終身不得回京。”衛卿彥輕聲道著。

鬱歡心中一揪,黛眉簇成一團。果真是公主啊,爵位換一條命。

衛卿彥歎了口氣,大手輕輕地撫著她的眉,直到蹙起的眉毛平緩了才試探的問道:“鬱歡,你有沒有想過鬱夫人身體確實,確實不太好?”

那日暗衛來信說埋葬鬱夫人之時檢驗了一下遺體,隻身上有些簡單的劍傷但並不致死。

應是黑衣人想脅迫鬱夫人來等著鬱歡自投羅網。鬱夫人愛女心切催發了體內的毒。

鬱歡眸子微怔,玉手推開了他的大手,身子也往後退了一步,“我親眼所見我母親氣色極好,比往日我未出嫁時都好。她那日……”

鬱歡話語一頓,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那晚母親慈愛的笑容和——一閃而過的不舍?

鬱歡腿有些軟,身子有些踉蹌的坐在了凳子上。

“我母親那日還和我聊了一夜,她怎麼會身體不好呢?不會的……”她垂著眸子鼻間酸澀難忍。

“鬱歡,伯母苛疾已久……”

“苛疾已久?你之前不是說我母親身體康健了許多嗎?我到底該相信你那句話?”鬱歡歇斯底裡的吼著,一雙紅紅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他。

“鬱歡你冷靜點。你這樣會傷到你自己的。”衛卿彥伸手將她緊攥著的拳頭抓到手中,一掰開果真那粉白的手心已經被指甲抓出很深的指甲印。

眼見著那印子已經滲出了血,光是看著就覺得疼。

可鬱歡卻絲毫沒覺得疼,她趴在桌上痛哭不止。

衛卿彥輕輕地撫著她手心的指痕,沒有再多說什麼。

許久,鬱歡理智回來了些望著他溫柔疼惜的眼眸有些歉意。她母親的仇嚴格的說和他關係並不大,但他卻義無反顧的為她討公道。

他欠她的嗎?不欠。

她心中有怨,但卻不該對他發脾氣。

可理解歸理解,她心中卻有說不出的心結阻著,沉沉悶悶的壓在心口。

“鬱歡,我隻想你能平安的活著。你心思重,彆想太多了好嗎?那些事情壓在心裡你會喘不過氣來的。”衛卿彥深深地望著她。

這算是他第一次對她有要求,但以他對她的了解可能真的做不到。

“我,我……”鬱歡不由得避開了他的眼神。她現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她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是母親,一睜開眼睛就是他。

她心裡很亂,很亂。與之相伴的還有深深地無力感。

衛卿彥歎了口氣不再逼她。她心思重脾氣倔,如果不是自己想通,誰也勸不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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