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自己前世的平民思維影響了自己花錢啊~
得反思。
“說的也是。”
戚水瑤默默跟在兩個詭異後麵，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階級代溝吧。
一路閉著眼睛依靠管家的攙扶和引導走到花園門口，顧禾青越來越習慣於閉著眼睛了。
長期失眠之下，眼睛也總是隱隱刺痛乾澀難受，閉著眼睛雖然沒法完全避免疼痛，但至少能減輕幾分。
“先生，到了，前麵就是花園了。”
“嗯，給我說說，現在花園是什麼樣的？”
層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仿佛許多個靈魂都融合在了一起，同時發出聲音，帶著濃鬱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感，話語卻句句溫柔。
“花園空空蕩蕩，隻有零散的幾株已經死了的薔薇還在開著，地上全都是灰。先生，還是不進去了吧？”
“嗯……”
已經死了的薔薇還在開著？
顧禾青琢磨著這句話。
他不覺得這是管家的口誤。
“水瑤在嗎？”
“啊，啊！是的，先生，我在！”
“說一說現在的花園是什麼樣的？”
“嗯……”
戚水瑤不明白管家已經說過一遍了，為什麼先生特意讓自己再形容一遍，但她也不敢多猜先生的心思，隻是按照先生的吩咐開口道。
“嗯……和管家先生所說的差不多，花園有著大片的灰塵，但基本上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幾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兩旁能看出來原本應該是有著零散樹叢的，但現在都被清理開了，變成了光禿禿的一片。
“兩個亭子在花園當中立著，潔白如玉，很漂亮的樣子，隻是隱約還有些火燒的痕跡，上麵爬著幾株開了的粉色薔薇，看起來還不錯，嗯……先生，就是這些了。”
分明是同一個花園，但管家和戚水瑤兩詭異的回答各不相同。
此時聽著，頗有幾分趣味。
管家因為自身的身份，更加關心自己這位先生的狀況，因此對於花園的介紹也更多偏向於其中的糟糕之處，想阻止自己進入。
戚水瑤雖然說是自己的侍女，但其實本身並沒有完全將自己作為侍女來看待，隻是單純的將自己放在了低位。
所以她對於花園的描述就比較中肯，將這花園充滿故事，現在卻一片空蕩的樣子用最簡單的方式講述了出來。
心中思索著，顧禾青抬了抬手，示意管家攙扶著自己往花園中間走。
管家有心想阻止，但張口閉口之後，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默默的將自己的幾根觸手都放在了身前，將前方道路上的灰塵都清掃乾淨。
戚水瑤留在了花園外，去準備茶水了。
顧禾青閉目之後，竟隻能聽到很淺的沙沙聲，混在風吹當中，絲毫不顯眼，如同自然。
“聽這聲音，今日的風，好像很大。”
“是的先生。”
管家的聲音很平靜，一點說謊的味道都聽不出來。
“可是我好像沒有感覺到風？”
“風隻吹到了另外半個花園。”
“原來如此。”
“先生，前麵的灰塵都被吹的浮起了，還是不過去了吧？”
“嗯，那便到前麵的亭子休息吧。”
突然感受到管家隱藏的溫柔，顧禾青原本泛起的些許作死的心重新安定了下去。
在那位醫師到來之前，還是暫時安穩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