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結束(三更)(1 / 2)

(解甲將軍的寵妻日常);

縣衙外麵吵得熱火朝天,

紛紛在猜測其中光景如何,但他們估摸著,

一個小女子,怎麼可能贏過趙屠夫和孫舉人呢?

不止是百姓們這樣想的,就連公堂上的縣老爺和孫舉人也是如此作想。

孫舉人在旁無奈搖頭一笑,他是真的怕自己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給欺負哭了!

宋青嬋對這些目光視而不見,微微俯身,將帷帽摘下,露出臉蛋。趙屠夫愣了愣,

口無遮攔,下意識回頭就對孫舉人說:“他奶奶的,

比杏花樓的晴兒好看多了呀!”

高高坐在上頭的縣老爺臉色一變,驚堂木一拍,就斥責了趙屠夫:“大膽!公堂之上,

豈容褻瀆!”

竟然把自己私底下那些**的事兒,

搬上公堂上來說了!

宋青嬋臉色不變,

施了一禮,

也不與他們多說廢話,

開門見山:“啟稟大人,

十日前靳氏曾遞交訴狀,

想要與趙屠夫和離,

而趙屠夫卻想要在公堂上對她大打出手,

幸虧大人英明,及時製止,這才幸免於難。故而開堂之日,延至今日,還請大人明察,

趙屠夫敢在公堂上就對靳氏出手,可想而知,私底下究竟是如何殘**徑。”

女子聲音輕緩又平靜,很是好聽,將事實娓娓道來。

縣老爺一聽,沉吟點頭,看向趙屠夫與孫舉人,“你們可有什麼要辯駁?”縣老爺他現在,自個兒都還糊塗著,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要如何去判。

他是偏心趙屠夫一邊,甚至還想過直接不料理這樁官司。

結果等他回去一查大祁律,其中竟然還真的有夫妻和離可上上公堂由當地官員進行調解,這樣的條例。

那這樣,他真的沒法子避過去了。

眼神落在趙屠夫和孫舉人身上,趙屠夫凶巴巴瞪了宋青嬋一眼,大聲嚷嚷:“自家婆娘不聽話,怎的就不能打?!”

他說得理直氣壯,絲毫沒有愧疚之心。

孫舉人抿抿唇,及時製止住了趙屠夫快要說出口的彆的話,他接過話,虛偽假笑著說:“夫妻之間,生活不順,一點微小摩擦罷了,這點小事竟然也值得擺上公堂來讓人看笑話。況且趙屠夫與靳氏也曾恩愛,怎的會無端就有了摩擦呢,這其中緣由,煩請大人聽我細細道來。”

孫舉人小豆眼朝著宋青嬋瞥了眼。

娉婷女子一襲素衣,端端站著,氣質嫻靜溫柔裡又多了幾分撩人,她垂著眼簾,纖長的睫毛將眼中神色完全遮擋,叫人辯不清楚。

她竟然真的沒做聲,任由孫舉人說下去了。

孫舉人鬆了口氣,看來這個女子,也不過是靳氏無計可施下隨意搬來的救兵,並沒有什麼大本事,隻是個好看的花瓶罷了。

他說下去:“眾所周知,婦人有七去,為不順父母、無子、善淫、善妒、惡疾、口舌是非、**皆可去。”孫舉人抬手比出三根手指,“靳氏便犯了其中三條大過——在家不順從公婆丈夫,好吃懶做,公婆幾次勸說無果;”

“其二,善妒。趙屠夫平日裡殺豬宰肉,混跡市井,與一些婦人女子多有交集,笑意逢迎,靳氏非但不體諒,甚至還疑心趙屠夫與旁人有染,凶悍嫉妒,逼迫趙屠夫不與彆人有任何的生意往來。”

“其三,口舌是非。靳氏生下一女,體弱多病,趙屠夫為救治女兒性命,早出晚歸,辛勤為家,可是靳氏呢?她卻外出到處說起家中是非,將趙屠夫說成一個殘暴不堪的男子,將對她語重心長的公婆說成了打壓奴役兒媳的惡毒形象;如今更是變本加厲,竟然將一心一意為她的趙家逼上了公堂,試問,這天下哪裡有這樣的女子?”

孫舉人舌燦蓮花,聲淚俱下,將一個狼心狗肺反咬一口的刻薄女子,說得栩栩如生。

聽得在場眾人憤然無比,就連趙屠夫,也是一臉惱怒,好像自己真的就是那個完全為了妻子著想卻慘遭傷害的丈夫。

宋青嬋眼眸輕輕掃過偷擦眼淚的孫舉人,淡聲說:“如此女子,確實可惡。”

“嗯?”孫舉人愣了下,這是個什麼說法?他疑惑的看宋青嬋,竟然有些捉摸不定她這句話的意思。

是打算放棄抵抗?

女子悅耳溫和的聲音響透公堂:“既然如此可惡,又犯了七出之罪,趙屠夫為何還想要繼續將她留在趙家,放在族譜之上?這等女子想要和離,就該隨她去了就是,莫不是趙屠夫想要,像是上次在公堂上說的一樣,等回了趙家,就把她的手腳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