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甲將軍的寵妻日常);
孫舉人慘死家中,
滿地猩紅,臉上被打得血肉模糊,
幾乎認不出模樣來。
看過慘狀的人,都忍不住惡心作嘔,這時候眾人才慢慢反應過來,那個趙屠夫似乎真的是殘暴不堪!再想到靳安安那柔弱的小身板,如何能扛得住啊!
官府接到報案之後,立馬就開始抓捕趙屠夫。
但此時的趙屠夫,在知曉自己**之後,
連家都沒回,直接就從岐安府逃了出去。他身上沒帶多少錢,
坐不了水路上的船,他就從陸路上避開人群走。
一連沒休息跑了整整一天一夜,終於是離岐安府越來越遠。
正當他打算鬆一口氣,
準備在山洞裡將就一晚時,
沉沉夜色裡忽的傳來了磨刀的聲音,
趙屠夫心頭石頭又高高懸掛而起,
朝著山洞外麵看了眼。
樹影夜色之下,
背脊寬闊又高大的男人,
正蹲著霍霍磨刀。
那把刀,
在石頭上磨得鋥亮,
鋒芒駭人。那是一把斷刀,
約莫是斷了三分之一左右,但並不影響它的淩厲刀鋒,依舊是讓趙屠夫腳底一軟。
男人身邊還有個人站著,手持折扇,似笑非笑玩弄著扇柄說:“哥哥,
從邊陲來回,你這把刀也好久沒用了吧?可得磨快一點,不然一會兒姓趙的可就跑了。”
“嗯。”
趙屠夫駭然!他看到的這兩個人,正是周朔和秦郅!
他們竟然要殺他!
趙屠夫可以肯定,他們絕對沒有在開玩笑,這兩個人身上帶著的,絕不是普通人的氣息,尤其是周朔,一身煞氣,那是手上真正沾過血的人才會如此!
他們提起**,如同平日裡吃飯喝水一樣輕描淡寫,莫不是真如同坊間所言,周朔真的是當土匪回來的?!
正在趙屠夫震驚害怕時,磨刀聲已經停住。
他沒來得及跑,一把折扇淩厲裂空而來,他心中一駭,轉身之時,折扇卻打在了他的腿上,劇烈的疼痛從膝蓋傳來,他疼的在地上直打滾。
根本爬不起來。
隨著趙屠夫的呻/吟,山洞裡正燒著的乾柴爆了一聲。
兩個人朝著他走來,秦郅嘖嘖兩聲,“這就打算跑了?我們還沒動手呢。怕什麼,我大哥下手很快,不會太痛。”
趙屠夫疼到站不起來,額頭上冒著冷汗,痛苦看著周朔。
周朔臉色冷厲嚇人,一臉殺氣,那把斷刀上倒映著火光閃爍,像是寒光。
趙屠夫咬牙問:“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何不願意放過我?!隻要你們願意放過我,你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豆大的冷汗滴落。
秦郅嘴角帶笑,但寒眸裡卻一片涼薄。
周朔更不必說,殺意凝聚,壓根兒就打算放過趙屠夫,也不願意和他多說話。
倒是秦郅來了閒情逸致,笑著看了眼周朔,施施然說:“誰讓你正好在我大哥的地盤上行凶呢,我大哥這個人最是愛管閒事,肯定不會放過你這樣的人。更何況,你還欺負了我未來嫂嫂,你不死誰死?”
“好了。”周朔打斷了兩個人之間談話,朝著趙屠夫更近一步,他眉頭擰著,很是不快。趙屠夫步步後退,毫無反抗之力。
隻見一道淩厲寒光,從眼前晃過,刀鋒上倒映著趙屠夫懼怕的臉,一刀下去,慘叫聲響徹整個山路。
驚鳥俱飛。
一隻斷手骨碌碌滾到了腳邊,周朔神情不動,沒看一眼。
黑色斷刀上,絲絲血珠,從刀刃上滾下,滴落在灰塵之中。
“沒用的東西。”周朔厲聲說,說的正是趙屠夫。
他一刀過去隻要了他一隻手,沒要他的命,結果人就沒撐住嚇暈了過去。周朔繃著唇,想到許多年前在邊陲時,好多男兒拚了最後一口氣,都要護住身後的山河。
有的人以身固國,卻有的人在他們守護之地做些醃臢之事。
他們保護的百姓,不是像趙屠夫這樣肆意毆打欺辱發妻,以一己私欲傷害彆人的。
“的確是挺沒用的。”秦郅笑了聲,眼中神色莫辨,“他這樣子我可不願意碰,就叫肖遠直接來收人吧。”
“殺他我都覺得是臟了大哥的刀。”
秦郅轉過身,朝著黑暗之處而去。
周朔冷眼看了下昏死的趙屠夫,轉身跟上。從趙屠夫出現在周家附近開始,周朔就已經讓人跟上了他。
得知他**潛逃之後,周朔勃然大怒,抽刀就跟了上去。
一方麵,是覺得趙屠夫太過暴虐惡毒,想要為民除害。另外一方麵,也是想要替宋青嬋出一出那日在縣衙門口的氣。
但岐安府不是邊陲,不是任由他殺戮之地,他出氣之後,有罪之人,應當交由官府來裁決。
趙屠夫的逃亡之旅僅一天一夜就到此結束,甚至還搭上了一隻手和一段不可磨滅的噩夢。從大牢裡醒過來,趙屠夫一個男人,哭得撕心裂肺,還指認周朔想要殺他。
周朔不會騙人,就閉嘴不說話。
秦郅解釋說:“當然不是!是我和周大哥見義勇為,想要將真凶抓捕歸案,但是姓趙的負隅頑抗,沒了辦法,我們才動了手!”
你就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