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嬋抿唇淡淡笑著,是,這是她家阿朔。
魏菱:“他不急,可是我家老頭和他的兄弟們著急死了,在東都大家閨秀裡千挑萬選,終於是找出幾個願意和周大哥相看的,結果你猜怎麼著?”
“他啊……必然是硬邦邦的不討人喜歡了。”他對彆的女子那股勁兒如何,宋青嬋也曾見識過。
要不是有她在,估摸著周朔的性子,是要注定單一輩子了。
宋青嬋偷偷一笑,笑眼裡的濃情蜜意,幾乎是要溢了出來。
“你們感情可真是好。”魏菱說,“當初周大哥他啊,當著人家姑娘的麵耍了個大刀,害的人家姑娘回去做了好久的噩夢,這下子,整個東都都沒人敢來和周大哥相見了。”
“這也正好,等他回去了,正好是便宜了我。”
“我看你們夫妻二人,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魏菱說著話,神武街上忽的熱鬨起來,鬨哄哄的。
宋青嬋垂眼看去,街道兩旁,站滿了圍觀之人。
也有不少未出閣的姑娘,帶著帷帽來看。這座觀景樓閣上的人更是不少,不過能預定下這兒的,大多都是有點權勢的貴家女子了。
此時,喧囂襲來。
宋青嬋眺望,就看到趙承修身披紅袍,踏著高頭大馬而來,模樣清雋冷漠,如同深秋翠竹,狀元紅袍加身,卻更添他幾分清冷。
趙承修生得一副好相貌,乍然被姑娘們瞧見,各個都是芳心湧動。
就連魏菱,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扯住宋青嬋的衣角
說:“好家夥,青嬋你怎的都沒說狀元郎生得這樣好?早知道這樣,我當年就不搶陸景明了。”
魏菱嘴角揚著,但眼中神色,卻暗淡下來。
宋青嬋不曾點破,繼續瞧著長街上的光景,姑娘們紛紛將手中的嬌花瓜果,朝著趙承修拋去。
她柔聲說:“那怕是搶不走,趙公子他心裡有人了。”
“那可真是可惜。”魏菱隨手取了手邊的嬌花,捏在手上搖搖晃晃,始終沒往趙承修身上扔,她歎了口氣,“好看是好看,不過這性子著實是冷漠,眼睛像是一汪寒潭一樣,看著就讓人心涼。”
宋青嬋不再多說。
她是瞧見過趙承修眼中的波動。
再往後看,就是榜眼,是出自東都的世家貴族,端的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樣,不少姑娘都紅了臉。
最後那位,便是肖文軒了。
俊朗的郎君朝著眾人微微一笑,溫潤如玉,如此看來,他倒是三個人裡最是平易近人的了,不少鮮花瓜果,都紛紛朝著肖文軒的身上扔去。
一朵花從觀景台上,飄飄然落下,落在肖文軒的懷中。
肖文軒正欲不動神色扔掉時,忽的抬頭一看,看到觀景台上朝他扔下鮮花的女子,她戴著一頂帷帽,帶著涼意的風吹來,將她帷帽撩起,露出一張貴氣嬌美的麵容。
漂亮得像是嬌養家中的金貴牡丹。
肖文軒回過神,朝著那女子溫和一笑,將花握緊在了手中。
觀景台上,魏菱嘖嘖兩聲:“這個好這個好,搶回去至少不必看冷臉了。”
當然,這話隻是魏菱隨口一說罷了。
她隨手想要將花扔到肖文軒身上,還沒扔呢,觀景台的另一側就傳來了聲音說:“哎喲,這不是陸夫人嗎,這是又來搶探花郎了?”
宋青嬋和魏菱同時回過頭去。
三五個姑娘正結著伴,看她們的穿著,便知道是東都貴族的閨秀了。
被人嘲了,魏菱也不惱,傲氣的揚起下巴,眯著眼說:“嘖嘖,孫曉曉,我可不像是有的人,就
算是看上了人家小郎君,也隻敢偷偷摸摸把人家的畫像藏在家裡,笑死人了。”
孫曉曉臉色一白,魏菱說的偷藏小郎君畫像的,正是她本人。
很快,孫曉曉瞥見自己身後一抹金色衣擺,哼了一聲:“魏菱,你一個有夫之婦,就勸你彆湊熱鬨了,今年這位探花郎,是咱們雪融看上的,你確定你能和安國公府搶?”
魏菱抬眼,看向站在孫曉曉身後的女子,那就是安國公府的庶女,孟雪融了。
宋青嬋也看去,孟雪融戴著一頂白色帷帽,看不清麵容,但看舉止身段,就知道,這是家教身世極好的。
“嗤,老娘想搶就搶,不想搶就不搶,誰能威脅到我?”魏菱嗤笑,壓根兒就沒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孫曉曉還想要說話,她身後的孟雪融卻及時製止下來:“曉曉,走吧。”
孫曉曉哼了一聲,鼻孔朝天,跟在了孟雪融身後。
觀景台上風大,冷風通過灌了進來,拂起孟雪融長袖,她雪白的手腕上正套著一隻翡翠玉鐲。那隻玉鐲成色不算好,並不像是安國公府出來的東西。
戴在孟雪融身上,稍顯寒酸了。
宋青嬋卻微微一怔。
等魏菱喊了她一聲後,她才回過神,問了句:“方才那個戴著帷帽的女子,是安國公府的姑娘?”
魏菱隻當是宋青嬋初來東都,對東都形式都不了解,解釋道:“嗯,她就是安國公府的孟雪融,也是東都第一美人。她隻是安國公小妾生的,不過安國公夫人過世這麼多年,安國公後宅裡也就孟雪融她娘一個人,後來又生了個庶子,東都人都在說,指不定哪天就要把孟雪融她娘抬到正妻的位置。”
“等到時候啊,孟雪融就是安國公府的嫡女了,雖然現在,她的待遇也和嫡女差不多。”
宋青嬋聽完,低聲“哦”了下。
真的像是這樣風光嗎。
她想起孟雪融手上那個鐲子,搖頭笑了下,她看也未必如此。
左右是無關緊要之人,她便不再去
多做探究,而是跟著魏菱下了觀景台,在東都閒逛一番,吃了不少東都美食,也看了不少美景。
等回了將軍府,她要都和周朔說上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哈哈哈前幾天說晚上二更,都沒更得出來,我覺得今天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