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郭建軍給燙的,直接捂著臉哀嚎起來。
楊為民多少也當過兵,但麵對賈張氏這樣的他卻是無法還手。
畢竟賈張氏的兒子剛死,自己再將她打了,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賈張氏,我們會儘快調查出結果,對你們賈家的賠償在結果出來之後會通知你,你再這麼胡鬨我就真的要報警了!”
賈張氏聽到楊為民的話也停止了動用武力,隻不過現在的楊廠長臉上全是劃痕,而郭建軍也是滿臉通紅,模樣都很慘!
賈張氏那雙死魚眼盯著兩人,冷聲道:“我要一個烈士家屬證明,外加一千塊錢,還要軋鋼廠的一個工作崗位,科長起步的,另外每月你們得給我補貼三十塊錢,賈梗的上學費用你們也得承擔。”
她也想通了,反正兒子都已經沒了,當然要爭取最大的利益。
楊為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認為賈張氏已經瘋了。
“這不可能!彆說現在事故原因還沒定性,就算是軋鋼廠的責任,也達不到你說的這些要求。”
賈張氏聽到這話二話不說,直接搬出老賈的照片。
“你們特麼還是不是人,我老頭子犧牲在你們軋鋼廠,現在我兒子也犧牲在廠裡,我就這麼點要求,你們居然還不答應,你們就是這樣當領導的?”
楊為民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大聲喝道:“我來就是想告訴你賈東旭的死訊,至於結果你就等廠裡的通知吧。”
說完就想趕快走,但賈張氏哪能輕易放他們離開。
“你們沒說清楚就彆想走,我說的那些條件你們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郭建軍忍不了了,張口道:“賈張氏,你這是想耍無賴嗎?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們廠長,你對我們動手我們完全能把你送進去!”
賈張氏經過北郊監獄的進修那可謂是脫胎換骨,不是以前那個三言兩語就能嚇到的老虔婆了。
“你少特麼跟我在這裡放屁,我兒子被你們害死,我倒要看看民警來了咱們誰倒黴!”
楊為民也是頭疼,這老虔婆混不吝的性格著實難辦,現在又不能動手,他也不
想在這裡耗著,他還得趕緊回去主持工作。
想到這裡,他準備使用懷柔政策,語氣也緩了下來。
“賈大媽,這樣,我回去立刻會追查事件的經過,無論如何都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怎麼樣?”
賈張氏聽到這軟話那就更肆無忌憚了,直接搖頭道:“滾蛋,我現在就要你們寫下字據,把我說的那些都寫上,簽上你們的名字,否則我今天就跟你們拚了!”
楊為民兩人哪遇到過這麼不講理的人,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再動手誰都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萬一傷著賈張氏那就更說不清了。
而寫字據這事兒更是不能,開玩笑,彆的先不說,光是烈士家屬這一點他倆就辦不到。
真要寫了沒準賈張氏這樣的能訛你一輩子!
正當他們倆為難的時候,外麵傳來敲門聲。
賈張氏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來,當即不客氣道:“誰?沒看見我們家死人了,哪個不知死的要進來。”
話說完,門外卻是傳來曹興的聲音。
“賈張氏,我看你死了兒子才敲敲門,你非得讓我踹是吧。”
賈張氏聽到這話的主人,渾身打了個激靈。
不過她知道讓曹興進來就壞了,當即喊道:“曹興,這裡沒你的事,我兒子死了,你彆逼我來橫的,否則我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