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朱文輝左腿膝蓋慢慢滲出鮮血,將繃帶染的血紅一片。
儘管疼痛難忍,但他還是一聲不吭。
而一旁的許文則是不停的給他擦汗,他的左臂上也纏著繃帶,顯然也遭受了私刑。
“監獄長,您彆忍著了,要叫就叫出聲來,這樣痛苦也能減輕一些。”
許文一邊給他擦汗一邊勸說,臉上滿是擔憂。
朱文輝左腿膝蓋被打的粉碎性骨折,這種痛苦隻有體會過的人能夠感受到。
“放屁!我要是叫出一聲就相當於對他們服軟了,他們聽了更高興,這樣的小傷忍忍就過去了!”
朱文輝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的大聲說話也是一種宣泄的手段。
他在戰場上什麼苦都吃過,這種苦當然也能吃。
雖然痛苦,但能忍耐。
許文不知該怎麼為他減輕痛苦,隻能不斷的分散他的注意力,這樣或許不會活活疼死!
“監獄長,我現在都想不通雷不群他為什麼會背叛你。”
床上的朱文輝聞言冷笑出聲。
“他?他可不是背叛我,而是背叛了國家!背叛了人民!這樣人死不足惜!”
“可惜我的副將也被他收買,要不然咱們不會沒有一拚之力。”
朱文輝哈哈大笑道:“你這說的簡直就是廢話,人家早有預謀,這種事情肯定早就計劃得當,不動手則已,動手就讓彆人沒有反抗之力,這金彪還真是思維縝密,恐怕雷不群也隻是他的棋子而已。”
朱文輝雖然重傷,但心中的想法卻是通透的很。
在幾天前監獄內突然爆發政變,雷不群所屬迅速控製了通訊班以及監獄
的大門。
隨後更是串通許文的一個副將以及三個營長,很快完成了監獄的武裝統一。
接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朱文輝和許文控製起來。
整個過程像是演練了多次一樣,無聲無息,絲毫沒有意外。
而看到金彪的那一刻朱文輝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金彪的計謀。
金彪這個人他早就熟識。
他的兒子曾經有一次酒後開公家車,撞死了一個老太婆。
朱文輝知道後雖然痛苦,但還是讓自己的兒子朱允國去投案自首。
可就在這個時候金彪出現了。
他找上門來主動提出幫忙,而朱文輝一時糊塗也就默認了這事。
金彪借此事件時常接觸他,錢和物資應有儘有,不過都被朱文輝拒之門外。
他不知道的是,這些東西他雖然拒絕了,但朱允國卻是照單全收!
朱文輝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知道後被氣的大病一場,要不是曹興的救治,恐怕能不能起來還要兩說。
隻不過人雖然沒事了,但事已至此,朱文輝也隻能上了金彪的賊船,從此雙方的關係互換,朱文輝便成了金彪勢力中的一員。
如今朱文輝也不知道金彪為什麼突然發動了政變。
在他看來這兩個團雖然戰鬥力強悍,但這可是四九城,軍區並不遠,而且飛機到這裡隻有十分鐘的路程。
顯然不明白金彪這麼做的目的。
朱文輝正思索間,突然聽到一聲咣當的聲響!
一道踢門的聲音傳來,一身中山裝的金彪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