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興想想也是,這樣的兒子要不要的吧。
但朱文輝是他叔,心裡雖然這麼想,但絕對不能說出來。
“嗬嗬,韓哥,你說的這就過了,隻不過是他兒子不爭氣而已。”
韓衛國也隻是玩笑兩句罷了,當即和曹興抬著朱文輝來到了裡屋。
屋裡麵劉老正在審核文件,看到曹興進來,樂嗬嗬的看向他。
“小曹,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不會又是要給我上課吧。”
這話讓曹興聽的一陣尷尬。
他每次主動前來似乎都不是好事。
上次主動前來還是因為津城的事情,逼著劉老立刻嚴辦,如今倒是有些風水輪流轉的意思。
“劉老,我哪敢給您上課,今天我是來聽課來了。”
“聽課?你小子準沒憋什麼好屁,說說吧。”
自己的心思被猜透,曹興當即臉色一紅。
“劉老,您都知道我要來了,恐怕昨晚的事情您一定是知道的吧。”
劉老現在跟曹興說話很是隨意,聞言隻是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知道啥?”
曹興還是第一次見到劉老這麼無賴的一麵。
“劉老,您就彆消遣我了,您看我叔都快被打死了,我再不出手今天晚上估計都挺不過去,要不您抬抬手?”
劉老臉色一變,猛的一拍桌子:“你是想讓我徇私舞弊?”
曹興聞言連忙擺手道:“不,小子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查清楚了,我叔的罪過都是他兒子朱允國惹出來的,他頂多算是從犯,而且他對於金彪的威脅寧死不屈,是不是應該從輕發落?”
這話說完,曹興緊張的盯著劉老,生怕他大發雷霆。
可他想象的結果並沒有發生,劉老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曹小子,你現在知道我的感受了?”
曹興豈能上當,當即正色道:“劉老,我叔跟津城的那人可不一樣,他並沒有殺人放火的過錯,而且他吃住都在監獄裡麵,這次拚死反抗金彪,就這樣的態度就能獲得減刑了吧。”
劉老看到一邊躺在地上的朱文輝,歎息一聲。
“人是個好人,隻不過太溺愛他那個兒子,他這一生也算是被他的那個兒子害了。”
眼見劉老話中有戲,曹興正欲要說什麼,可劉老擺擺手阻止他道。
“小子,你說儘好話和賣慘也隻不過是想讓我對他從輕發落,可北郊監獄現在的失守,朱文輝的責任最大,這點你承認嗎?”
曹興怎能不知道這一點,點點頭道:“確實,金彪想要遠走他鄉,而北郊監獄正是他的底牌,可見他打這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叔罪責難逃,但希望您能網開一麵,在量刑上麵儘量減輕。”
曹興實話實說,朱文輝的過錯很大,但說到底還是沒和金彪同流合汙,因此他才前來求情。
要是朱文輝麵對金彪的威脅委屈求全,惡事做儘,曹興才不會帶著他前來汙了劉老的眼睛。
“你說的也合理,這樣吧,就開除他的軍籍吧,讓他在你的照料下能夠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