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興嘴角抽了抽,有些嘲諷道。
“謔,我還沒見過借東西借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
於莉現在心情煩躁的很,她現在看到曹興就有一種悔恨的心情在遊蕩。
“你到底借不借,不借我就走了。”
曹興輕笑一聲道:“你既然借自行車,那就說說借多長時間,什麼時候還?”
“什麼時候還?”
這事三大媽也沒跟她說啊。
但想來閻埠貴隻是去吃個飯,想來很快就能回來。
“待會兒就還給你。”
曹興聞言大方道:“行,那就推走吧,晚上記得還我。”
他說完也不再說話,直接遞給於莉車鑰匙,隨即將門關上。
於莉看著自己手中的車鑰匙,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
這就借給自己了?
曹興這麼好說話的嗎?
難道自己不用付出些什麼代價?
於莉愣神片刻,隨即便將自行車推走了。
三大媽見於莉這麼快就將自行車推了過來,當即就讚她會辦事。
於莉隻是告誡三大媽等閻埠貴晚上回來直接還回去,隨後回屋裡倒頭就睡。
閻埠貴見這自行車跟新的一樣,自然欣喜不已。
不由分說的騎上就走,一臉嘚瑟的表情就好像自行車是他的一樣。
這一嘚瑟,心情就好,心情一好,晚上就多喝了幾杯。
要說這閻埠貴平常喝假酒喝慣了,現在喝真酒真頂不住這勁道。
等他從飯店出來時已經搖搖欲墜。
走路都成問題,更彆說騎自行車了,那是時快時慢,路上居然摔倒了四五次。
就這,喝大了的閻埠貴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
一路飛馳,等他到家的時候,自行車的輻條都斷了七八根。
全車傷痕累累,腳鏈子都跑到了圈外邊,車把也歪了,整個車身都已經變形。
車都成這樣了,閻埠貴反倒是沒什麼事,除了全身磕碰導致的外傷,胳膊腿倒是完好。
至於自行車的慘狀,現在的他爛醉如泥絲毫不知罷了。
夜半時分,於莉起夜,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走去。
她不習慣在屋子裡麵擺尿桶,都是不惜夜間寒冷出去上廁所。
不過等她回來時卻看到自家門口的一團廢鐵。
這是誰將廢鐵扔自己家門口了?
她正琢磨著,卻看那堆廢鐵越看越熟悉,走近後仔細觀察不禁捂住自己的嘴巴。
這不是曹興的自行車嗎?
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我該怎麼交代?
想到曹興的狠辣,她不禁渾身發軟。
她睡了一覺後倒是沒那麼大的怨氣了,畢竟事已經這樣了,要是得了梅毒唯有一死而已,怨不得彆人。
這一恢複正常立刻就沒借車時的膽量,想起了曹興的可怕。
彆人罵他一句都得斷手斷腳,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將他的自行車弄成這個樣子,豈不是要拆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