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記的思想很簡單,無論如何都要將曹興拿下。
這可以說是他多年的夙願。
多年來他一直追查曹興,越調查越感到無力,如今他升任副組長,有了權力後,他當然不會放過曹興。
而陶國禮的想法更簡單,他隻是覺得自己如今是權力滔天的副組長,一句話便可煽動群眾,一句話便可讓曾經那些他需要仰望的高官成為階下囚,這樣的感覺他不允許任何人來挑戰。
因此他麵對曹興這樣的頑固分子,必須要將他拿下,以證明他心中那可笑的威嚴。
魏正卻是跟他倆不一樣。
那兩人已經被巨大的權力迷了眼睛,心中充斥著欲望,而他不同,他的心中始終都有一股危機感。
在他看來,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就好比他這突然升任副組長的職位,巨大的權力沒有使他開心,反而還更加警惕。
他有種感覺,中央小組就是最高層的劊子手,當劊子手完成了他的任務後就變的一無是處。
等待他的也將是終結。
因此他自上任以來一直謹小慎微,基本上沒做過什麼抄家的事情,主打的就是一個不拉仇恨。
但即便是副組長也是需要站隊的。
因此他便選擇了同樣出身於監察室的項記和陶國禮兩人。
與他們結盟不僅僅是因為出身,還因為這兩人不那麼貪財。
據他所知,整個小組裡麵就他們倆貪的少。
這並不是說這兩人就是好人,而是人的私欲不同罷了。
項記和陶國禮對於金錢並沒有多少欲望,而是對於權力的執著過於看重。
這樣的人在魏正看來多少還有一些底線。
“既然你們都不同意和解,那麼就隻能選擇第二條路,那就是將這曹興徹底打死,打的他從此一蹶不振。”
項記還以為他有什麼高見,原來隻不過是說了這麼一句。
“我還以為你會說什麼,這不是廢話嗎。”
魏正糾正道:“曹興這樣的人不能直接對付,因為隻要他的靠山不倒,那麼誰都會怕他。”
陶國禮眼睛一亮,連忙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先對付曹興身後的人?可我們連曹興都對付不了,何況還是他的靠山?”
項記也是說道:“沒錯,曹興身後是王建軍,那可是部長級彆人物,還是製約我們的公安部長,我想咱們沒實力拿下他。”
魏正陰惻惻的笑道:“這世界上向來都是合縱連橫,我們的力量不夠,可以借力,王建軍在公安部門不可能獨攬大權,一定有政敵,這樣一正一負間我們的力量就能抹平,從而拿下王建軍。”
他的想法很好,似乎在他眼裡這根本就不算是什麼難事。
這話說完項記兩人眼前都是一亮。
項記更是大喜,他就知道魏正的才智絕對能夠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說得好啊,咱們跟施仁他們也是時候接觸一下了,施仁他們掌握的有一個公安部的人,想必能用的上。”
陶國禮拍手興奮道:“嗬嗬,我知道他們掌握的那個人名叫施義,是施仁的親兄弟,還是公安部的政治主任,副部級彆的官員,我想應該能夠幫咱們達成目的。”
魏正嚴肅道:“這件事一定要保密,王建軍這人我了解,是個人物,手段非常厲害,要是不能給他致命一擊,恐怕在他的反撲下我們難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