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恭恭敬敬地低下了頭,表示願意臣服於王建軍。
這一舉動讓王建軍心中暗自滿意,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喜悅笑容。
畢竟一旦有了魏正真心臣服,那麼王建軍就能隨時掌握中央小組的動向。
可以說這是對他絕對有利的事情。
實際上,無論是魏正還是王建軍心裡都非常清楚,就算沒有那些所謂的確鑿證據,以魏正的處境,想要與曹興以及王建軍對抗也是毫無勝算可言。
因為魏正之子殺人的證據從一開始就是精心設計好的一場騙局,完全是子虛烏有的捏造。
倘若魏正膽敢心存一絲一毫彆樣的念頭或者企圖反抗,那麼很難保證曹興不會再次故技重施,布下另一個陰險狡詐的陷阱等待著他。
所以魏正此番選擇臣服,一方麵確實是對王建軍所展現出的手段深感欽佩。
另一方麵,則更多的是迫於無奈之舉。
“王部長,我想登報這事還是不用了,畢竟小組裡麵的人也不是傻子,我想要給您傳遞消息,還是不要太過暴露的好。”
王建軍笑道:“嗯,你考慮的周到,我以公安部的名義起草一份證明如何。”
“那真是太好了,多謝王部長救我兒,這杯酒我替我兒子敬您!”
既然雙方已經坦誠相待,把所有的事情都挑明並講清楚了,接下來自然就可以放鬆心情,開懷暢飲一番。
於是乎,他們二人開始儘情享受這難得的時光,你來我往、推杯換盞,好不熱鬨。
酒過三巡之後,彼此之間的氣氛愈發融洽和諧,可以說是真正做到了賓主儘歡。
四九城的夜幕悄然降臨,城市的喧囂逐漸被寧靜所取代。
然而在距離此地數千公裡之外的琥珀國,卻上演著截然不同的一幕。
此刻雖然四九城已沉浸於夜色之中,但由於存在大約六個小時的時差,琥珀國正值中午時分。
寒冷的冬季來臨,琥珀國的一處偏僻山穀裡,陣陣凜冽的寒風吹過,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而可憐的棒梗,正孤零零地被丟在一個露天的坑洞中。
風無情地肆虐著,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掉。
棒梗僅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裳,根本無法抵禦這刺骨的寒意。
他的身軀布滿了累累傷痕,觸目驚心。
胳膊上更是出現許多暗紅色的斑點,仔細一看,這些斑點竟然都是密密麻麻的針孔。
棒梗心中充滿了悔恨,因為他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
回想起當初被高亞花言巧語哄騙登上那艘船的時候,他怎麼也想不到,等待他的並非所謂的天堂、烏托邦或者淨土,而是如噩夢般的地獄。
如今身處這荒無人煙的山穀,麵對著惡劣的環境和身體的傷痛,棒梗感到無比恐懼。
他不知道自己被帶到哪裡,總之他來到這裡後就被關進了籠子。
每一天,他都處於極度饑餓和寒冷之中,難以果腹且衣衫襤褸。
不僅如此,更有可怕的折磨等待著他。
那些穿著白大褂之人會在他的身體上插上針管,抽取鮮血。
有時甚至會直接從他身上割下一塊肉,那種劇痛令他痛不欲生,仿佛生命隨時都會離他而去。
然而相比起與他一同前來此地的其他孩子,他又算得上是較為幸運的那個。
因為那群可憐的孩子們不時就會有人遭受肢體殘缺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