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
遠處又有馬蹄聲響起,隻見兩騎馬奔向杏林而來。
眾人本以為其中一人必是馬大元的寡妻,不曾想那馬上的乘客卻是一個老翁,一個老嫗,男的身才矮小,而女的甚是高大魁梧。
喬峰看到來人,神色驚異,隨即站起相迎,說道:“太行山衝霄洞譚公、譚婆賢伉儷駕到,有失遠迎,喬峰這裡謝過。”
徐長老和傳功、執法等六長老一齊上前施禮。
魏武看向來人,兩人雖然皆是老態龍鐘,但給他的感覺很是不凡。
武道雖然不如仙道一般,可讓人長生,而且還會隨著年齡增長,老胳膊老腿難以動彈,但內力會一直增加,變的無比渾厚。
譚婆看向喬峰,道:“喬幫主,你肩上插這幾把玩意乾什麼啊?”
她話音落下,手臂一伸,立時便將喬峰肩上四柄法刀拔了下來,手法快極,而她這一拔刀,譚公即刻從懷中取出一隻小盒,打一盒蓋,伸指沾些藥膏,抹在喬峰肩頭。
整個過程發生在一瞬間。
喬峰見譚公、譚婆不問情由,便替他拔刀治傷,雖然感覺對方這種行為有些魯莽,但這也是對方的好意,他心中生出感激。
譚婆不等喬峰感謝,而是開口詢問道:“喬幫主,世上有誰這麼大膽,竟敢用刀子傷你?”
喬峰對於她而言,雖然是晚輩,但喬峰的武道天賦極高,早已超過她,在這江湖能夠傷到對方恐怕隻有五個。
當然這是她知曉。
“是我自己刺的。”
喬峰有些尷尬的笑道。
譚婆聞言,疑惑的道:“為什麼自己刺自己?活得不耐煩了麼?”
喬峰看譚婆確實是不知曉,心中好受不少,如果對方也是那針對他計劃中的一員,他有些不敢想,微笑道:“我自己刺著玩的,這肩頭皮粗肉厚,也傷不到筋骨。”
宋奚陳吳四長老聽喬峰替自己隱瞞真相,不由得感到羞愧,同時他們此時也疑惑,這全冠清在搞什麼。
譚婆看了一眼場中,這喬峰身上的傷勢,必然是他自己所為,而對方乃是幫主,身份尊貴,誰敢逼迫?
不是逼迫,那就是自願。
她感覺他們好像卷入不得了的事件中。
不過,如今想走,恐怕是不成了。
而這時,隻聽得蹄聲得得,一頭驢子闖進林來,驢上一人倒轉而騎,背向驢頭,臉朝驢尾。
魏武看向那驢背上之人,對方縮成一團,似乎是個七八歲的孩童模樣,心道:這應該是縮骨功,有意思的招式。
想來這來人,應該是那個趙錢孫。
當然這是對方現在的名字,至於對方原本的真名。
忘了。
隨後,又有數個乘馬的人來到這杏子林中,前麵是五個青年,一色的濃眉大眼,容貌甚為相似,年紀最大的三十餘歲,最小的二十餘歲,顯然是一母同胞的五兄弟。
“泰山五雄,泰山鐵麵判官單正的五個兒子,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不知那單正是否來了。”
包不同笑道。
鐵麵判官·單正,生平嫉惡如仇,隻要知道江湖上有什麼不公道之事,定然伸手要管,當然他敢管江湖事,修為自然是不弱。
魏武輕笑道:“鐵麵判官,就是不知是不是浪得虛名。”
他這話一出,頓時惹怒了那泰山五雄,其中一人看向魏武,直接怒喝道:“哪來的小鬼,膽敢如此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