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29~132。(2 / 2)

這位傷患下一瞬間就仿佛被灼熱的燙到了一樣猛然低頭縮回了黑色的披風中,把自己埋進去藏了個結實,擋住了那張發紅的臉。

而後他也不再出來,隻是一句句念叨著些含糊不清的話語,卻都被亞瑟拍著脊骨一點點的安撫著。

直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陷入寂靜,亞瑟垂眸看去披風之內熟睡的藤丸立香,看著對方放鬆下來的表情和目光,看著對方淩亂粘合在額角的發絲。最後才輕輕的歎了口氣,將他的腦袋撥弄著靠進了自己的懷中。

身後的落葉飄然而下,一道身影站在了高高的樹枝之上,雙手插在衣袍之中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131.

“身為所謂的同盟者,這就是你看見盟友遇難的反應?”亞瑟護住了藤丸立香的耳朵將對話的聲音隔絕在外,頭也沒回的朝前繼續走去,碎金的眼都是一片冷漠。

樹枝上的人發出一聲輕笑,他踩著枝乾跳了下來,落地激蕩而起些許的灰塵也毫不在意吹拂開來,隻留下了蔓延向前的腳印跟在了亞瑟的身邊。

“身為同盟者,我可是為你們擋下了某位難纏的對手啊。”夏油傑笑著說,狐狸眼微微眯起,帶著探尋的意味和戒備的態度落在亞瑟身後幾步,將對方的背影儘數收攏於眼底。

“比如?”

夏油傑說:“比如某個特級咒靈,也比如某個瘋子小姐。”

占據夏油傑身體的那一方的人心思縝密,他要殺藤丸立香,失敗過幾次後自然不會再那麼隨意。所以派遣而出的遠遠不止花禦一個。但是另外一個卻被“路過”的夏油傑纏住了。

出於對盟友的交易,夏油傑沒有出手,也沒有幫助。他隻是拖延著第二位特級咒靈沒有讓它加入戰場。也是對於盟友的尊重,夏油傑就站在那裡看著花禦追殺他們,看著藤丸立香一行人陷入苦戰,陷入生死。

“瘋子小姐本來要派過來的可是。然而我代替了她過來,見到了這場絕佳的好戲。”夏油傑補充著說道,話語中染上幾分玩味,“我該喊你藤丸悟、還是賞金獵人,亦或者是――不知名的英靈先生?”

亞瑟仍舊沒有回頭,一步步的朝前走去:“這很重要嗎?”

“怎麼能說不重要呢?藤丸先生,瘋子小姐要找的是誰您知道嗎?是saber,是蒼銀的騎士,是童話中的白馬王子,是金發碧眸的英靈,是不列顛的永恒之王。”

夏油傑拉長了語調一個個念著,慢悠悠的步伐這一刻加快了起來,他一個轉身站到了亞瑟的麵前阻攔住了他的去路,鬆散落下的黑發搭在他的肩上。

“我想,您一定認識他,或者說――您就是他,對嗎?”

夏油傑在看見那位出來的一瞬間就認出了對方是誰,熟悉到極致的氣息讓他的身體都在叫囂著戰鬥蠢蠢欲動,近乎要躍去同這位久違的死敵一戰。

的戰鬥力沒有一絲一毫的下降,野獸一般的戰鬥方式全然的宣泄著暴力至極的美學。夏油傑甚至覺得對麵被虐殺的並不是花禦,而是當初那個青澀的、看著女孩死在自己麵前無能為力的自己。

然而很快,一盆冷水就迎麵而來,澆滅了他心口燃起的烈火。

藤丸立香身前站著的無比強大的英靈在的攻勢中甚至沒有挪動過一絲一毫的位置,但是吹落的兜帽搖曳而起金色的發絲,那是一張無比熟悉的麵容。

那張麵容帶著無與倫比的驚豔,甚至比夜月耀眼,比烈日奪目,璀璨的金色仿佛就是為他而生一般,映襯他如同高塔之上的王。

即使每次見麵對方都帶著口罩,但是夏油傑還是能夠無比肯定的認出站在那裡的就是名為藤丸悟的賞金獵人。

被擋住了去路的亞瑟終於停下了步伐,潛藏於兜帽之下的麵容這一次伴隨著抬起的動作褪去了陰影的阻撓。他冷漠著眉眼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語而有所波動。

“我不關心你無聊的猜想,讓開。”

夏油傑卻沒有動,反倒是筆直的站在那裡:“我是同你見過麵之後,才被瘋子小姐因為亞瑟王的氣息所接納。你每次的出現都恰好在看不見的地方,莫德雷德也總是與你失之交臂。藤丸先生,盟友想問問您,在這些巧合之下您在躲著誰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壓在亞瑟的金眸之上,對上那一雙龍的眼眸夏油傑也沒有分毫的懼怕。他隻是看著那雙眼,任由那雙眼裡裝進他全部的身影。

那雙眼的主人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輕飄飄的反問著:“你見過如此漆黑墮落的王嗎?”

黯淡的金發,白金的眼,漆黑的鎧甲裹挾如同深淵一般的氣息。

他就站在那裡。

卻沒人敢下口認定,他是名為亞瑟王的存在。

132.

“看起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嘛?”

僵持氛圍之中,樹立而起的帳破碎開蜘蛛網一般的紋路後碎裂開來落在地上,飄散成虛無的光芒消失。

白發的神子近乎是在帳消失的一瞬間就離開了原來的地方,追隨著氣息落在了這裡,站在了亞瑟的麵前。

五條悟很高,一米九的身高讓他站在哪裡都顯得有些鶴立雞群。以至於現在他就站在那裡,卻輕而易舉的突破進兩人的封鎖線之中,擋住了夏油傑紫色眼中所占據的那一縷金,將亞瑟整個人全都藏在了他的身影之後,被他徹底覆蓋。

“喲,好久不見了,傑。”五條悟笑著舉起了手揮了揮,“怎麼,一回來就盯著我的人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

舊友重逢,沒有什麼驚心動魄,也沒有生離死彆的沉默。他們就好像昨天晚上一同瘋玩道彆離開,又在今早再次相遇一般。

不過他們這次相遇的身份卻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而是戒備的陌生人。

五條悟站在那裡,目光含著笑意和幾縷微不可聞的歎息藏在眼罩之下,勾起的唇角卻又鋪滿了假麵的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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