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202~205。(2 / 2)

他害怕的人在那雙藍色的眼眸中開了口,宣判了最後的答案:“master,看看你的手,哪怕殘缺了一小塊但是它仍舊存在於你的手中。”

使用過一次的令咒仍舊在藤丸立香的手中,沒有任何的消失,哪怕是那位藤丸立香的出現它也沒有過淡去。

令咒仍舊在他的身上。

“你就是我的禦主,我的master,藤丸立香。”亞瑟輕輕的說,打破了這片寂靜,他的目光堅定的看向藤丸立香,正如他頭也沒回的從原本的禦主身邊離開選擇來到這裡那樣。

他的話就是最佳的燃料,輕而易舉的將藤丸立香早已黯淡下來的目光徹底點燃了火焰,往裡麵增添了無數的星辰。

藤丸立香滾動著喉結拉拽著鎖鏈的手反倒因為激動而有些搖晃,帶動著落在亞瑟身上的鎖鏈都在一同搖晃,時而貼合著肌膚時而退讓開來,冰冷的觸感時隱時現。

藤丸立香這一刻顯然理智已然被拋卻了開來,情感翻滾而來占據了他的頭顱。他拉拽著對方的身軀往下摁,下意識的抬頭就想要湊近去貼合著亞瑟的麵容,於他唇角討要來一個溫柔的吻。

這本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靜謐而又安寧的氛圍,那雙柔和而又安撫的金眸,騎士坐立於床前盔甲都被暈染開了橘色的光。

可是騎士卻阻攔住了這樣一個吻。

他抬起的指尖輕輕的抵上了藤丸立香的唇阻攔了他的靠近,冰冷的盔甲貼合而上炙熱的唇齒,冰冷的觸碰足以讓藤丸立香的思緒被拉拽回來,藍色的眼漸漸聚焦歸來看清了麵前的一切。

“我不需要補魔,master。”亞瑟滾動著喉結的動作清晰的從鎖鏈的動彈傳遞到了藤丸立香的手中,藤丸立香能夠察覺到對方話語中的平淡,這份平淡讓他的心虛和怯懦消逝了去,卻又留下了低低的歎息。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saber。”藤丸立香最後隻是這樣說著。

他們重新拉開了距離恢複了最初的模樣,然而這次藤丸立香的目光卻挪到了燭火之上。他掀開被窩慢慢的鑽了回去,才虛虛的問:“會一直留在這裡嗎?”

鎖鏈跟隨著他躺下的動作抽離回去重新變回了當初的手鏈,亞瑟靜靜的看著,點了點頭,為這個夜晚拉下了最後的帷幕。

204.

在這個夜晚,一直陪伴在藤丸立香身邊的亞瑟也不知道是回歸故土的思鄉之情亦或者是其他的影響,他第一次作為看護的陪伴靠著那張椅子睡了過去,跌入了沉甸甸的夢境中。

在夢境之中他如同一個毫不存在的人一般站在焦黑的土地之上,迷茫的目光落在周圍一圈後又逐漸凝聚了起來,變為了了然的目光。

這裡是當初亞瑟王和羅馬皇帝一戰的地方。

他站在高崖之上朝下看去,看見的正是兩軍交戰的中央。他看見手持聖劍的阿爾托莉雅迎麵而上和盧修斯戰鬥著,聖劍和魔劍的碰撞激發出火光的躍動。

這大概就是阿爾托利斯死後,理應回歸正道回歸曆史的故事發展線吧,也應該是第三萬七千二百四十六次的故事。

那麼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亞瑟蹲下身子垂首看去,金色的眼細碎的落在戰場之中,看著傷痕累累沾染著泥土的阿爾托莉雅眼中閃過絲縷心疼的目光之後才收斂著一切額外的情緒,看向了這場戰鬥。

按照曆史所進行的,這場戰鬥應該是阿爾托莉雅打敗了劍帝。如今一切的戰鬥雖然是阿爾托莉雅收占據著下風,但是最後決定戰鬥的卻是劍刃的對拚。

盧修斯應該死在聖劍之下。

亞瑟屏氣凝神等候著那個時刻的到來,在一次次劍刃碰撞之中雙方也的確進入了最後的比拚之中。

伴隨著聖劍的光照耀天際,魔劍的光分庭抗禮,兩位王怒吼大喊之下對刃而來,無比耀眼的光在一瞬間就占據了所有人的目光將一切占據,在怒吼聲中幾乎是壓倒性的壓過了魔劍血紅的光。

滔天的光如同淨化著世界的雨,在這一擊之後散落開來飄落而下。

阿爾托莉雅有些虛脫的往後退了一步,手中的劍插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她抬頭看去打量著宿敵的死亡,卻沒想到對上的仍舊是一雙紫色的眼。

一如既往的眼,不過卻又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被轟擊得近乎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的皇帝帶著搖搖欲墜的身軀站了起來,黯淡的紅發被鮮血侵染,他半張臉都淹沒在鮮血淋漓之下,那雙紫色的眼沒有對戰之時狩獵的酣暢淋漓。

他站在那裡如同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壓抑而來的黑色血氣甚至凝固而成實體化。

羅馬的皇帝昂首大笑,破敗的喉嚨甚至讓他的聲音如同破舊的鼓風器,刺啦不堪。可是任誰都能夠清晰的察覺到他話語中的興奮和恨意。

亞瑟清晰的聽見盧修斯的聲音,親眼見證著這個節點的錯開。

盧修斯說:“謝謝你啊,幼小的紅龍,你讓我想起了一切。那麼現在該我問你了,你的哥哥去哪裡了呢?”

205.

“雖然是不小心進來的,但是阿爾托利斯,你的夢還真是有趣啊。”

熟悉的聲音帶著熟悉的氣息一同湧來,花香自鼻尖彌漫而來浸染著亞瑟的整個身軀,他將垂首的目光轉了過去落在了身後的魔術師身上。

“老師,我並不喜歡被探知夢境。”亞瑟開口說。

梅林伸手托著自己的腦袋,他們所在的地方如同璀璨而又奇幻的夢境,和下方的戰場全然不同。

他們一同看見了最後的結局,盧修斯的劍穿透過阿爾托莉雅的胸口,為這場戰鬥畫上了最後的結局。

梅林才順著亞瑟的問題開口:“我似乎應該很了解你,所以這具身體知道你不喜歡被探知夢境。但是這具身體也知道唯有這裡,你才無法逃避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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