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媽說,自己母親又給自己準備了夜宵,在拍賣會坐了三個多小時,此前也沒吃什麼的吳迪,確實感覺肚子空空,有些餓了,向來不虧待自己,吳迪決定吃上一小碗麵條飽飽肚子。
\"那行,正好我也有些餓了,幸苦劉媽等我了。\"
抱著拍賣會的盒子,來到大廳裡的小就餐桌旁,吳迪將盒子放在桌子上,人坐到了椅子裡,等著去廚房盛麵條的劉媽。
這會兒到了家,有時間可以仔細欣賞那一對兒觥籌,吳迪毫不猶豫,在劉媽沒回來前,將裝有觥籌的盒子打開。
盒子裡安靜躺著一對觥籌,無論是觥還是籌,都被光澤細潤的玉石裝飾著,甚是華美。
之前在拍賣會上,吳迪的注意力都在那對觥上,驚歎觥身上麵的雕刻技藝巧奪天工,忽略了平躺在展台上的籌,這會兒近距離欣賞這對觥籌才發現,這一對觥籌著實精美非常,那對籌應該是昂貴的象牙所製。
\"少爺這是又得了什麼好東西?
呀!這對觥籌看起來好精美呀!\"
劉媽端著熱騰騰的清湯麵出來,就瞧見自家少爺將抱回來的那盒子打開了,裡麵裝著一對她從未見過的華美觥籌。
彆看劉媽在吳家工作隻是個幫傭阿姨,她的文化水平可不低,是地地道道的大本生畢業!
當初要不是吳家幫傭的工資比進企業多很多,她還要幫自己農村的父母養
不過現在也不差,在吳家工作了三十年,月薪升到五萬塊,還交保險的劉媽,比她在大型企業工作的老公兒子合起來掙的都多!
在吳家長的見識,是外麵不能比的,看過不少好東西,劉媽自然認識觥籌是何物。
\"劉媽你也覺得很漂亮吧,作為禮物送人應該不會有人不喜歡。\"
沒有同劉媽說這對觥籌的來曆,今天之後,等他把這對觥籌交給自己母親,這珍品估計就要進自己母親的私庫,不會再展示人前,自己花了多少錢買下這東西的事情,沒必要整得連家裡幫傭都知道。
\"當然不會有人不喜歡,這觥籌看起來就貴重。\"
不清楚自家少爺準備把東西送誰,劉媽順著吳迪的話說道。
吳迪又做夢了,夢裡還是那個之前他做過好幾回,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這一次他沒有抱著什麼嫵媚妖嬈的奇怪男人,也沒有萬人朝拜的場麵,有的隻有他靜靜坐在一處塌椅之上,凝視著天空的場景。
他的眼神看起來竟很是悲涼。
那男人好像看到了他,衝著他招了招手,嘴巴一動一動,好像在說讓自己過去。
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吳迪隻見周圍的景色變了變,自己走到了那個同自己長相一樣的男人身旁。
然後畫麵一轉,自己坐在了一個看起來應該是宴會的上首位,那個與自己共用一張臉的男人正懶散的靠坐在身後的大椅上,欣賞著台下歌姬們的表演,他的懷中還抱著個身姿曼妙的絕色美人。
他的右手邊,赫然是那個自己曾夢過,身穿一身戰袍,卻沒看到正臉的女將軍。
這會兒這女將軍正坐在自己對麵,一臉嚴肅的同\"自己\"一樣,看著台下的歌姬跳舞。
終於能看到人臉了,吳迪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女將軍。
就見那女將軍的臉飽受風霜洗禮,帶著濃重的歲月痕跡,不似台下腰肢柔美,容顏秀麗的歌姬們一般水靈漂亮,也與\"自己\"懷中天香國色的美人不同,說不上美麗,隻能依稀看出年輕時應該是個美人。
她整個人帶著一身的煞氣,讓人望而生寒,氣場更是在場眾人中最強的那個,就連主位上的另一個\"自己\"也不能與之相及。
看清楚女將軍的臉,即使在夢中,吳迪也感覺自己心頭一震。
這張臉太熟悉了,前不久自己還看過她打遊戲,隻不過比起她那張堪稱神顏,無人能及的絕美臉蛋,眼前這個夢裡的季末要蒼老20歲不止,五官輪廓也有了不小變化,讓人第一眼很難認出。
意識到自己竟然做夢了,還夢到久不入夢,次次入夢必是噩夢的季末,生怕下一秒女將軍變成周雨,在夢裡攪自己心口,把自己紮得血肉模糊,吳迪費力的想睜眼睛。
眼瞅著那女將軍一雙肅殺的眸子望向自己,奮力掙紮的吳迪可算是從夢中驚醒過來。
喘著粗氣,瞧著窗簾外麵有些蒙蒙亮的天色,吳迪知道,應該是淩晨3點半左右了,京市的夏季天就是這個時間見亮的。
上了趟廁所給自己壓壓驚,發現自己又流鼻血的吳迪,暗罵了一聲夏天就是願意上火後,洗了下鼻子,吳迪又回床上睡覺去了。
閉著眼睛回想剛剛無比真實的夢境,吳迪心中不禁感慨,自己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日裡想著要怎麼計劃送股份給救命恩人,晚上做夢就夢到了救命恩人,希望這回能夠好眠,不再做夢了。
就在吳迪躺了十幾分鐘,第二次進入夢鄉時,軍營這邊,季末已經睜開眼睛,換好衣服,收拾完畢,準備出門晨練了。
昨晚沒有什麼事睡得早,今兒個季末格外精神,下了樓,這回不需要關注紅棉的動向,田嶽也熟悉自己早上起來後要乾什麼了,季末今天沒有把腳步停留在女兵區,而是跑到了男兵區域。
同季長衍一樣,每天都有晨練習慣,差不多也是五點多出去,這段時間就住在軍營,哪兒都沒去的蒙祁,一出宿舍樓,就瞧見了負重幾十斤,卻依舊健步如飛,迎麵跑來的季末。
眼前一亮,蒙祁邁著大步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