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舟到街裡轉了一圈。
臊紅了臉逛遍了所有賣女人衣物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和江眠同款的小褲褲。
他沒辦法,又開著車子去了趟縣城。
他同樣逛遍了縣城裡所有的百貨大樓,甚至連成衣鋪子都去看了,還是沒買到。
真是見鬼!
他開車回來的路上,都在懷疑自己的腦子有問題。
他在乾什麼?
他竟然沒有在店員各種打量的目光裡落荒而逃。
反倒因為沒有買到同款小褲褲而忐忑不安?
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回到龍首村,太陽快要落山了。
穆雲舟把吉普車停在營地往江家走。
他雖然沒買到小褲褲,但為了感謝江家的招待,他買了不少的糕點和水果回來。
當他走到巷頭,就快要到江家的時候。
突然就聽到一個刻薄的女子說道:“虎子哥和時硯哥一起參軍的,還都在合州同一個連隊呢。”
“虎子哥寫信和我說了,時硯哥的女人,是個大官的女兒,人家有錢有權長的還好看,可比你強了不止一百倍。”
“我說江眠,你真以為你隨便拽個長的好看的解放軍回來,人家就能看上你了嗎?”
“你可真是心比天高命如紙薄啊,像你這樣壞掉名聲的女人,以後隻配找個鰥夫。”
江眠揚起的拳頭,在聽到由遠而近的沉穩腳步聲時,立刻拐了個彎,抹起了自己的眼角。
她知道是穆雲舟!
穆雲舟一大早剛出門,江眠就進屋檢查成果去了。
第一:桶乾乾淨淨!
第二:小褲褲不見了!
第三:書被翻動過!
第四:她放進去的那張字條被看到了。
成果很滿意。
她就開始留意穆雲舟的去向。
八十年代開個車,還是挺稀奇的。
所以穆雲舟開著車子大老遠的回來,守在附近假裝摘野花的江眠就發現了。
江眠趕緊往回走,恰好在巷頭碰見了羅小玉。
她任由羅小玉說了好一通,還以為穆雲舟暫時不過來了,正要還手呢。
沒想到來的早不如來的巧,聽到正關鍵的。
江眠微微哽咽:“小玉,你怎麼說我都無所謂,但穆同誌是我的恩人,你不要敗壞他的名聲。”
“哈!”羅小玉揚高了聲音笑:“什麼恩人?我看是恩客吧。”
江眠羞泣:“羅小玉……你……你不要太過份。”
看到江眠快要哭出來,羅小玉的心裡痛快極了。
要知道這陣子她過的這麼狼狽,可全都是拜江眠所賜。
天殺的!
她三嬸子欺負她也就算了,前院的大嫂子也罵她。
就連村西頭的二大娘,還慫恿她爹扇了她兩耳光。
這些她都認了!
但憑什麼東莊的王寡婦也逮著她踢了一頓?
她偷男人還有理了?
還專踢她的襠!
她本來被江眠踢的襠還腫著,胸上的青紫印子還沒消。
結果王寡婦腳尖藏了鐵疙瘩,踢她踢的比江眠都狠。
到現在她走路都得拖著腚,
可她卻偏偏還隻能咽下這個悶虧,不敢說,更不敢給彆人看。
羅小玉越想越氣,越氣越覺得王寡婦這招是江眠攛掇的。
因此她剛聽說江家領回個解放軍,她就坐不住了。
就算敗不了江眠的名聲,能罵幾句出口惡氣也行。
誰成想……江眠又變成從前那樣的慫包了。
哈哈哈!
看來那天真是投河被刺激的魔症了呀。
羅小玉得意了,她覺得她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