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前一秒還在看戲,後一秒聽到江眠的話,瞬間麵無人色。
她慌忙道:“林小姐,您千萬彆聽她胡說,我嘴巴可嚴實了,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江眠道:“你看你看,她連你是誰都知道……”
林曼冷冷的打斷她道:“確實,這世上沒有什麼絕對嚴實的嘴巴,隻有死人才守得住秘密。”
她朝兩個壯漢遞了個眼色。
兩個壯漢立刻走過來,一人一邊抓住迎春的胳膊。
完全不顧她的掙紮,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扔進了河裡。
“撲通!”
一聲巨響,河麵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救命。”迎春在河裡掙紮。
但是河壩上的林曼,卻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她仍然隻盯著江眠道:“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下場。”
江眠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她沒想到,林曼殺人竟然麵不改色。
她竟然真的敢。
而且熟練程度,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
“為什麼?”江眠問林曼:“你就算讓我死,也要死個明白吧?”
“就因為一個男人?你就要置我於死地?”
“可我不是成全你們了嗎?你們不也領證了嗎?”
林曼冷笑:“你當我稀罕你的成全?”
“江眠,你懂一個人的驕傲嗎?”
“我要的不是那一紙婚姻,我要的是他謝時硯的真心。”
“他說過一生一世隻愛我,如若違背誓言,天打雷劈!”
“可他卻背叛了我,所以……我隻是讓你兌現承諾,我錯了嗎?”
江眠覺得她腦子有個大病:“發誓的是謝時硯,又不是我。”
“可打破他誓言的卻是你。”
江眠眯起了眼:“所以你一定要殺了我嗎?”
“對。”林曼點頭道:“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沈世白告訴我說……你永遠也不會對我造成威脅,我信了!”
“可我們都低估你了,你狐媚男人的手段太厲害,我兩個多月前就該殺掉你,而不是留你這條賤命到現在,平白給我添堵。”
兩個多月前?
沈世白?
沈世白不是幫謝時硯讀退婚書的那個戰友嗎?
兩個多月前發生了什麼?
那是她剛穿過來的時間節點,難道……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腦海形成。
猜想的那一瞬間,江眠的腦袋一陣刺痛。
仿佛有什麼記憶要破土而出。
她拚命去想……頭卻更疼了。
像針紮一樣的疼。
她的心臟突突直顫,不是演出來的,這次是真的心臟在顫抖,手腳在發軟。
而會讓她出現這種反應的記憶,隻和那三個名字有關。
劇烈的疼痛讓江眠白了臉,發軟的手腳讓她站都站不穩。
難道,她和林曼還沒見麵之前。
林曼不但讓沈世白當眾讀退婚書羞辱她,還授意喬喜對她做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