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要是回不去,不是分分鐘就暴露了嗎?
不,絕對不能被發現。
否則大表哥饒不了她。
謝時硯也會和他離了心。
等明天這幾個人的屍體撈上來,她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如果她被公安帶走,林家的臉都會被她丟儘了。
林曼快速推著輪椅到河壩邊。
她看著陡峭的斜坡,人生第一次痛恨起了自己的這雙腿。
那兩個保鏢還沒有回來,應該是凶多吉少,肯定指望不上了。
林曼慌了。
她等不及了!
她得自救。
林曼盯著斜坡,緊抓著輪椅的把手,一點一點嘗試著往下去。
她努力後仰著身體,企圖用自身的重量來控製輪椅。
可輪子剛滑出陡坡,她就連人帶椅子的翻滾了下去。
尖厲的碎石割傷了她的肌膚。
粗糲的泥土撞到了她的腰。
輪椅翻倒在斜坡下,離她有十幾米遠,她卻連爬不過去的力氣都沒有。
渾身疼的像是要碎掉,手肘搓破了皮,滲出鮮紅的血。
衣服被泥土沾染,滿身臟汙,頭發也散落下來,發絲淩亂!
從小到大,林曼從來沒有這般狼狽過。
僅僅隻是過了一個坡,她就已經被摔的七暈八素。
哪裡還有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
她咬牙低咒:“江眠,你這個賤人,死了都不能讓我消停,真恨不得把你挫骨揚灰。”
“嘶……好疼。”
林曼強撐著爬到輪椅邊上,卻無法跨過這小小的溝渠。
直到夕陽落山,有個扛著農具的村民路過。
她花了50塊錢,才求的那村民去街裡幫她傳口信。
趙奇那三個警衛員過來的時候,天都擦黑了。
他們看到林曼,也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
警衛員立刻把她接到了街裡的招待所,又找來醫生給她檢查了身體。
發現都是皮外傷,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們很聰明,什麼也沒問。
可是林曼總覺得心慌,眼皮子跳個不停!